Mistress 187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我曾经飙车，那时撞得很伤，昏迷了三个月”他笑道，伸手把自己的长袖子拉高。

    “看不出吧？连我自己也看不出呢，这么完美的肌肤，是我做了三十八次矫形手术的结果。无论我做什么，善后的都不会是我。我不必为自己的过错负责，就算是吸食毒品，也没有人会站出来指责我。”我静静地听着，他的字字句句，敲击在我的心头上。

    吸毒？那是一个在马来西亚足以被判坐牢罚款的罪行。

    他，难道真的？

    “没错，你会瞥视我吧？车祸过后，我爱上了毒品。那种迷幻不清的飘然，是除了安眠药镇静剂之外，最好的调剂。有一次，我公然在唐老夫人生日的那天吸毒，我以为她会有很大的反应的，我那时在猜，她会不会暴跳如雷，然后不承认我这个她唯一一个的变质儿子。结果，那天的宴会，她当着所有贵宾说了一句我至今犹无法忘怀的话，你知道是什么吗？”他转头，对我一笑。这个笑，蕴含了一种自嘲的倾向。

    我摇头，视线有点模糊。

    “她说，我对他一直都感到很骄傲，因为他很像我。是的，也许，我们母子都那么反骨吧，呵呵。”他自说自笑，只是笑的真实与成分很少。

    “第二天，她把美国可以说是所有顶尖的医师都请来了，而过后，我的毒瘾就像我的人生一样，被她彻底销毁了。”他沉声说道，语气是无可奈何的无助。

    “她很疼你，因为世上并没有母亲是不疼爱自己亲生的孩子的。”如果没有她，那么他的人生才是真正地被摧毁。不懂是不是即将成为人母，我帮素不相识的唐老夫人辩解起来。

    “不，她只是热爱面子，她很难接受自己比别人逊色的可能。敏敏，就是最无辜的牺牲品。全身独特玫瑰香味的她，填补了我的落寂。我们相识在一个夜总会上，那一晚，我还记得她穿了一件很长很长的红色晚装，手上拿着一朵玫瑰。她像玫瑰精灵，在夜间散发一股股让男人心痒难耐的香气，她长得很高，及我的额头，红艳的嘴唇，像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偷尝”他以拇指轻抚着照片中的丽人，回忆所带来的美好取代了原本的沉重。

    她真的那么美好吗？

    我微微好奇地偏头，看了看照片的女人。她不算是惊天动地的美人，可是无可否认，再美得惊天动地的女人，都比不过她。

    她很美，在他的眼里。

    一个女人其实不必太美，因为女人的美只是男人解释爱恋痴迷的理由罢了。女人在男人眼中的美，真的已经很足够了。

    不是刻意的羡慕，使得我的呼吸困难。

    无论过了多少回，我不能否认，我对她，还是那么的无可释怀。究竟是为什么呢？是女人的天性作祟吗？还是有更多很难解释的原因？

    “那一晚，我把她带回家，我们做了很成人的事情，只消一晚，我才知道，我原来还有爱人的心力。她给了我希望，她给了我继续有意义活下去的希望，她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满足了我，填补了我那空缺的人生。醒来的那一个早晨，当我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美梦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她只说了，她很享受那匆匆的一晚，我想再看更多她写的字，结果她却给了我无穷无尽的失望。她打碎了那个她在一夜之间带给我的希望，可是我还是很傻地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寻找一个只有一夜感情的女人。”他缓缓地说完很长的一席话。

    “然后你是怎么找到她的？”置身事外，是保护自己的智慧。

    我硬是扯开嘴角，给予他一个聆听者应有的反应与期待。他一定会找到她，因为她是他真心爱上的女人。

    爱一个人，毋须太多的时间与理由，爱了就是爱了，没有回头的机会。他爱她，在第一晚，不，是第一眼的时候就深深地爱上了她。

    “一个月过去了，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纽约的一个街头花店找到了她。在寻找她的那一个月里，我活得很好，出乎意料的好，这种好，间接让我承认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他说了一句很残忍的话，击碎了我的保护膜——

    今天与周末一样，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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