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tress 40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告诉我，他在哪里？”几乎是肯定的知晓，我脱口而出，没有经过丝毫的考虑。这条项链，是我亲手丢给他的，本想侮辱他，糟蹋他的尊严，却在最后的一刻，我才发现自己越是想报复他的背叛，越是代表着我对他还有感情。

    我讨厌这种直接的领悟，更讨厌自己那种心里与日俱增的怨恨与不甘。最清楚自己的人，除了自己不会是别人。我太清楚我自己了，所以我真的非常明白自己的犹豫为何。我恨金耀君，但无可否认的，我曾经爱过他。

    “你关心他？”唐先生是不知道他的存在，还是他只是在试探我？我猜不透他平静表情下的心情，他是一个很难懂的人，而这样的难懂，明显地划开了我们的距离。

    相隔十二年的我们，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际的两个人。是我故意贸然勾引他，是我自甘堕落，是我愚昧无知。那时候的我，因为婚姻的失败，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起初的要风得风，确实是一个女人舍不得放手的享受，但到了这一刻，我不能不放手。

    “不是，项链是我主动给他的。”我答非所问，也同时算是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不是关心他，我只是关心我同学的孩子。算算日子，敏婷应该就要生了，是下个月吧？

    生命是珍贵的，无论是小孩还是父母，都不能有事。这一切的悲剧，都是我一意孤行造成的。我不应该开出那种没有人性的条件，我更不应该被自己的报复决心蒙蔽了良心。

    敏婷的爸爸因为生意失败，心脏病发作死亡了，而她的妈妈也因为不甘贫苦，跟了别的男人离开了敏婷。再来，就是金耀君无故被公司革职，落了个失业的下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当情妇的条件。我滥用唐先生给我的宠爱，为了报复这些人。“原来真是你主动给他的。”我眨眼，惊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他不会知道这一切，那一夜在小巷里，只有我与金耀君两个人。懊恼，使我不知所措。我不应该说那么多，说多错多，我其实可以直接否认项链的事情。我不是说掉了吗？为什么在看见红宝石上的艳红后，我会觉得心惊？那种过于红艳的颜色，就好像鲜血

    “唐先生，玫瑰知道错了，求求你再给玫瑰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真的做不到坏人，我要做坏人的目标在看见了红宝石上的鲜红后，破灭了。那不是颜料，那也不是错觉，我认得出自己戴过一晚的项链。

    红宝石，从来就没有这么红艳的色泽，它无论再红，也不可能会有血腥的味道。咸咸的海风，把血的腥味扩散。一定有动物受伤流血了，要不这种味道不会出现。我把视线落在红宝石之上，宝石诡谲地闪动着一个影子。

    微微地眯起双眼，我看向前方的小屋子。物体的碰撞声，不大不小地传入我的耳里。是什么？一定是什么受伤了，我的心刹那漏了半拍。“玫瑰，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乐意给予别人改过的机会。”

    松了一口气，我感激地转头，看着他。他算是松口了，他应该不会再追究了。“碰碰”声，越来越大，打破了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我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乐意给予别人改过的机会，并不代表他会放弃追究的兴趣与权力。

    他对什么都很有兴取，女人金钱事业学术他都有着一定的兴趣。而他这么多的兴趣当中，他最喜欢的就是归根结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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