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恰似很温柔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途中方喻语都没怎么和叶啸交谈，她总感觉到脸上火燎火燎的，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关键在于她根本就没做错什么，理亏的永远都不会是她呀！而那厮也好不到哪里去，畏畏缩缩地坐在她旁边，不敢有丝毫的举动让彼此再度陷入难看的境地。

    车上人很多，嘲杂的声音让她更加不平静了，这是令她费解的是，今天又不是节假日，怎会有如此多的人呢？人一多，气氛就变味了，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和压迫感。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一个带着五、六岁孩子单身的美丽女子。方喻语认真观察过了，女子很关注她的孩子，总是害怕孩子哪里不舒服。她是从小就不知道母爱的，那种感觉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却了，开始还强烈渴望过并且为此费解，后来的后来，慢慢地就习惯了。看到这样的情境，原来母爱是这样的，又熟悉又倍感陌生着。

    小男孩很调皮，动来动去的，一刻都不能消停。那个女人觉得不好意思的和他们打招呼，方喻语却觉得很可爱，恐怕只有现在的他才不会沾染世俗的烦恼，不会去害怕、担心、恐惧一些这个时代的变迁，反而濡染了很多稚嫩无邪。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没有比谁灿烂精彩过，但她始终都忘不了那时候的自己。

    “小语，你要乖乖，以后我们父女要相依为命的。”当时方云强的妻子不幸亡故，也就是说方喻语以后就是去了母亲，和称呼母亲的机会了。小小的她，虽然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好奇，可那时候的她却倔强地不肯去哭泣，多的是同年人没有的领会力。

    “爸爸，以后我会照顾好你的。”她用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眼神去表达着自己，她不可，并不代表她不难过，她淡定，并不说明她不渴望母亲温暖的怀抱，她只是把这一切都埋藏在心底，让它腐烂，知道再也想不起来了。

    母亲的离开，让她失去了别的孩子拥有的天真烂漫，必须要去学会很多事，因为现在只有她才能去代替母亲做着她没完成的事。母亲不能再照顾父亲了，她回去做，甚至要做到无微不至，母亲不能送她去上学了，她可以自己一个人去，这些都没什么的。

    “小语，以后就苦了你了。”方云强听着她这样的话语，不禁觉得很对不起孩子这样的孩子，本应该在游乐园嬉笑玩耍的，和别的小孩一样苦笑的啊！

    “爸爸，没什么的，这些我都懂得。”

    方喻语从那以后就没有去过游乐园，一是方云强没有时间陪她去，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不想去，每每都会让她想起一些自己曾努力想要忘掉的感觉，然后又侵占了她所有的思想和情绪，最后又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流眼泪。

    我们有时候会说流泪的时候，是人情感上的一种宣泄，可能是悲伤地，也可能是开心的，而方喻语却定义自己的流泪，只是情不自禁的，不带任何情绪，人总会有想要流泪的时候，它并不说得出什么个理所然。

    “姐姐，你怎么？”对面的小男孩走过来，摇着她的腿，因为个子的缘故，他只能够碰到方喻语的膝盖。

    突然的举动让方喻语从自己的回忆中醒过来，眼睛还是湿氲的，她忍不住看了看身旁的叶啸，可能是自己心虚吧！总感觉叶啸看她的眼神有别于从前。

    “姐姐没什么。”也只能这样说了，难道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旁观者是叶啸的情况里，说自己想要哭吗？那样该有多丢脸啊！方喻语摸着他的头，很温柔地看着他；“来，要不要吃这个。”她像变魔术一样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一些果冻，自己平时是不怎么吃零食的，她一直认为吃零食的女生不够成熟，但她就是很喜欢吃果冻，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在自己的包里必备一些，一想到不开心的事她就吃几个。那种感觉就像被幸福包围这一样，有满足感。尽管别人都说果冻吃了多大脑不好，那就让她变得忘掉一切吧！这正如她所愿。

    小男孩一手拿过果冻，手里抓的满满的，开心的回到妈妈那里了。

    “快，谢谢姐姐啊！”美丽的女人让自己的孩子和方喻语道谢。

    “没什么的，你的孩子真可爱。”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样美丽的女人，叫阿姨生怕把她叫老了，叫她姐姐又会觉得不合适，所以她干脆就忽略了。

    那女人正以复杂地神情看着自己的孩子，眼里是满满的都是爱。后来她才知道小男孩是个私生子，孩子的爸爸不要他，而女人却不理会世俗的唾骂，还是执意把他生了下来，只是因为她还爱着孩子的父亲，这样的女人或是母亲该是多么伟大啊！当年对那个男人的爱也许没有那么强烈了，取而代之的会是对小男孩的爱吧！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的爱，无私的灌注在自己的小孩身上。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好像对此已经习惯了。当你在对一个人，一个地方付出感情的时候，却还是要面临离别，也许当时的我们会很难过，打在那之后多的更是思念。有些人用一辈子去让别人记住自己，那始终是徒劳。不经意地记得一个人，会有别样的味道。

    在离站的时候，方喻语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望着人群中的自己，原来自己是那么的不重要，或者一个转身我们就错过了彼此，懂得珍惜身边的人，该是怎样的幸福，人潮吞没的是我们的情绪，留给我们的是往后无法填补的空虚与寂寞。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过，自己曾经努力压抑的情感，最后还是如火山爆发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怎么了，一副多愁善感的苦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叶啸拿着行李箱准备离开，却见方喻语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关键是脸上又流露出那种毫无防备的表情，总是会令他抓狂到不行，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如此的她，这一面只能留他自己的。

    听到这话，方喻语回过神，贼贼地坏笑，然后走了过来：“难道你认为你没有欺负过我吗？我还是记得刚才的你不是这样的，好像，好像，唔，唔，”叶啸及时地捂住了想要再继续说话的嘴。

    “你不要在这里说，什么跟什么啊！”

    “你还会不好意思吗？”她抬起头盯着叶啸看，知道叶啸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她本来也不算矮了，正好一米六吧，可是就是站在这厮面前，总会有种高山仰止的惊叹呢，永远只能仰视他的下巴，多可恨啊，她才不要像小鸟依人般地站在他的旁边，那样更显得她太没气势了，这多屈啊！

    虽然很不愿承认，但这厮真的很完美，她的学校男生基本上都不太突兀，个子是确实很有问题，不是她歧视个子矮的男生，也不是因为带出去没面子或是什么的，这些还不算太重要，主要的还是会影响下一代，那是多恐怖的事，她不想把自己的遗憾延续到下一代。

    方喻语一直都渴望自己以后能够生个卡哇伊的小孩，所以基于这一点她还是想找个个高的老公，身高是不是问题，关键是对方有钱吗？如果有钱才有资格说这些。有一次上体育课看到学校里的男生在打网球，当时她就和几个姐妹淘感叹都有龙马的身材就是没有龙马的水平啊！

    “走吧，别不好意思了。”方喻语主动拉住叶啸的手，“我们还是赶快回学校吧，还有你也早点回自己学校，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你。”她好像听到后面的人开始抱怨，虽然说的很低，她还是听到了‘还不知道是谁刚才赖在那里不想走的。’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