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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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晴风吹柳絮,宫廷外送别。
马车和凤仪数名精兵早已等候在宫外,宫尚仪和和应邠都来了。唯独没有见到上官珀高大的身影。
回想起初遇时他差点没轻薄了她,想起来龙吟的路上他对她百般的照顾,想起他坏坏的叫她芍妃的样子,想起软禁那几日他陪着她上厕所,陪她唠嗑,还大方地把龙床都让她给她睡。
不知不觉她和那个外冷内热的男子都有这么多的记忆了啊。时间真是可怕,是不?
羽怡然有点怅然若失,他怎么会真的不来呢?还在为她失去宝宝的事情感到愧疚吗?她都说了没事了呀,央央说得对,他们还年轻,很快就会有的。
“他不会来了。”看出羽怡然是在翘首等待上官珀,齐令央挽过羽怡然的肩头,带着她往马车方向走去,应邠和宫尚仪也已回宫复命,他们说,上官珀最近很忙抽不出身,所以派了他们来代他送别。
“走吧。他若是要来,早就出现了。”他早就知道上官珀九成不会来的。
上官珀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回宫路途时想到若羽儿以他皇妹身份回宫。那么事关关系皇族血统,大臣们必会彻查羽儿的来历,届时凤仪和龙吟纵横之事提前被有心人发现也为未可知。所以他给了她妃子的称号,一心想要皇帝开枝散叶的群臣自是无心过问太多,只要皇上喜欢就好,她入住皇宫一事才得以顺理成章且不叫人起疑。
呵呵,芍妃。齐令央岂会不知,芍自分明是出自刘梦得的诗句。“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羽儿在他心里,竟是那“富贵风流拔头筹,百花低首拜尘芳”的花中之魁,牡丹。
他知道,以羽儿姿色是当之无愧的,他惊的是,她在他心里的分量。独一无二,无可比拟。
“想什么呢?”羽怡然轻轻地推了推兀自出神的齐令央。
摇摇首,他无意多说。只是更加用力地搂紧她。他终于承认,她是他此生唯一豁去性命也要守护的女子。之前没有那么强烈,直到踏入芍蕖阁,看见苍白毫无血色的她静默地躺在那里,他的心脏都差点停止。那一刻,他才肯不再自欺欺人,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个让他欢喜,叫他头疼,惹他心忧的女子,早已在他的心里安营扎寨。
到了马车前,他先纵身跃上马车,再伸出手地牵了羽怡然的柔荑,一提力,羽怡然已稳稳当当地落入他的怀中,两人端坐在马车内。
“出发。”
一声令下,车夫驾动马车,马车哒哒哒地驶离这座此刻在落日余晖下看上去恢弘依旧却显得有点寂寞的宫墙。
回首望一眼自己待了数十日的龙吟冠华宫,羽怡然直觉恍如隔世。
她在外头,宝宝永远留在了里头。还有上官珀、应邠,宫尚仪。这些陪了她数十日的人,都留在了里头。
身子伏在齐令央的怀里,羽怡然失落地问道:“央,是不是别离总叫人感伤呢?我的心莫名有点难受,总觉得好像见不到上官珀了。”
暂别和永别一字之差,意思却相去甚远。暂别,只是短暂的别离,终有一日可以再续,能够相逢。永别却是,永远的分开,此生不复再见。
试想一下,曾经和你亲密到同吃同住同喜同笑同闹的人,某一天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他(她)了,他(她)彻底从你的生活,你的日子里瞬间消失,今后除了在回忆里寻觅,你竟再不能够和他(她)一起聊天、斗嘴、甚至是发脾气,你的心里会不会空落落的,堵得慌?
想到今后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上官珀了,羽怡然就觉得好难过,她是真的把他当很好很好的朋友的啊。
轻轻地抚着她的青丝,他温柔地凝视着她道“别想太多。以后你若是想,我可以陪着你来。”
“真的吗?”羽怡然的小脸骤亮。两国路途很远哎,而且他不是不喜欢上官珀吗?
“嗯。”轻轻地应了声。反正她的心在他身上,上官珀,哼!不足惧也。
话虽如此,齐令央还是以下巴抵着她的头,双手环抱着羽怡然,在她的耳边轻喃道“羽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不会知道,那一刻当他冲进门,看见她了无生气地躺在那儿,他的心有多慌乱。他真的怕极了有一天她会离他而去,以他意料之外的形式。
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两人的距离是那么得近,扑通扑通,是心跳个不停?羽怡然羞红了脸,一定是她的吧?
“呵,好痒。”她笑着躲开。
“答应我,嗯?”他扳正她的双肩,正色道。
“嗯?答应什么?”她双颊绯红地望着他。糟糕,方才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根本没有听清楚亲亲央央在说什么哎。
无奈地叹了口气,齐令央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说,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离,我,而,去。”
舒了口气,她还以为什么事呢!
双手挂上齐令央的脖颈,羽怡然也望着他拖着长长的口音道:“好~~~呀!”他是她的丈夫哎,在古代,那丈夫就是天了,她怎么会离天而去呢,吼吼。她又不是杨利伟,还能乘坐神舟飞出太空。
得到肯定的答复,齐令央心情大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噢~~~天,她又要犯花痴了。他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帅到没有天理哎!
靠近齐令央英俊的脸庞,羽怡然勾起亲亲爱人的下巴,调戏道:“亲亲央央,你笑得如此倾国倾城,可是在勾引本公主吻你吗?”
他是不常笑的。自幼父王对他要求极为严格,要求他做事必须一丝不苟。后来带兵打仗,为了看上去更加老成,他更是养成了不苟言笑的习惯。久而久之,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军中,他都不太常笑了。
但,他如墨的黑瞳闪跃着浓浓的戏谑,“亲亲羽儿,本王爷不认为一个以倾国倾城来形容伟岸俊美如我,是一种夸奖的话。且为夫强烈认为,亲吻这种事情,还是由为夫效劳为好。”
说着他准确无误地捕获她饱满红润的香唇。
近墨者黑!近墨者黑啊!怎么一向正经的亲亲令央都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啊!呜~~~自作孽啊!羽怡然只能够抱怨在这里,其余的思绪均在他密密匝匝的吻里化为棉絮,晕晕乎乎。
马车内风情无限。宫墙内有人郁郁寡欢。直至马车走出了好远好远,远到再也听不见那哒哒的马蹄声,远到连黑点都不复再见,上官珀还是双手负于身后,站在城墙上。
皇上保持这姿势已经近两个时辰了。应邠担心地望着犹自出身的上官珀,又不敢出声打扰。再回头看一眼身边的宫尚仪,宫尚仪已伺候圣上多年,想必圣上不会归罪于她吧?于是朝她努努嘴,意思是,让宫尚仪去劝劝上官珀。
哎。收到应邠的暗号,宫尚仪叹了口气,圣上确实已经站立许久,这样下去可不行。遂把手中的披风抖落散开,宫尚仪把丝帛披风披在上官珀身上劝道:“圣上,都走远了,这里风大,您还是回去吧。”
到现在,她都没问,芍妃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前日朝堂上,太后发疯般地闯进来,以死相要挟,若“耿王”性命不保,她必相随,叫皇上落个不义不孝之罪。
圣上还未开口,这几日守着娘娘的那名男子已剑拔出鞘,抵着太后的咽喉,眼毛寒气,冷冷地吐出足以结冰的五个字道“本王成全你。”
“你是谁,敢在哀家面前,在这朝堂之上放肆。”
那男子不屑回答,是圣上出了声:“凤仪齐王爷,此次解我龙吟之困的盟友。”
“凤仪齐王爷?你是想要龙吟的疆土吗?哀家可以,哀家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太后无视抵着自己咽喉的那把剑,病急乱投医地抓尖声道,不惜以整个龙吟换她的独苗。
她记得,那时男子只说了“他该死。”这三个字。
他终是没有将剑刺入太后咽喉,转身背对着当时坐在龙椅上的上官珀道:“别让他死得太痛快。此事,瞒着羽儿。”而后他退出了那次朝堂关于如何处置“耿王”以及应大人的商议。太后当场昏死过去。
羽儿才是芍妃的真名吗?是闺名还是字?宫尚仪均不知。她只知道,那次朝堂商议,皇上排除众议对“耿王”除以“水银极刑”。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从定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此刑罚残忍、血腥至极,龙吟开国至今也甚少用此刑罚。
圣上的命令下得决绝,他不会放过叛变他的人。但那么残忍的绝大部分愿因是因为“耿王”伤了芍妃之故吧。否则为何同样参加了叛变的应大人仅仅是全家充军,而应邠甚至可以官任原职,伴圣上左右。
凤仪齐王爷要求圣上别让“耿王”死得太痛快,可见他对“耿王”之恨。芍妃,或者“羽儿”在那名男子的心里分量之重,一句“瞒着羽儿”,不叫任何血腥进入她的世界已足以表达他对她的怜惜。
凤仪齐王爷是那么光明正大地表达他对她的在意和怜惜,而圣上只能偷偷地给予关心和爱怜,也许,她已猜出芍妃,不“羽儿”的真正身份。
奚若羽,凤仪公主,当今齐王爷之妻。
恨不相逢未嫁时。有时候,相见真的,不如不见。
宫尚仪相信,圣上选择不去送行这一决定,是对的。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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