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一样的城市2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半个小时候的烟花结束之后地瓜已经热泪盈眶，她用一双眼泪模糊的眼睛看着我，张开嘴想对我说些什么，这时小灵抱着一束花一摇一摆的走过来，抬头对地瓜说，妈妈，你嫁给爸爸吧。

    地瓜看见小家伙的时候已经哭的一塌糊涂，完全没有听清小家伙说了什么，一把抱起小家伙，小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地瓜，重复的说道，妈妈，嫁给爸爸吧。这句话听上去是有点别扭，但是出自于小家伙的口中，变得如此的浑然天成。地瓜打开小盒子，毫无悬念，里面是两枚我精心挑选的戒指。小家伙站在我们中间，我们互相带好戒指，小家伙目睹着这一切既好奇有欣喜，我和地瓜同时吻了小家伙的两边侧脸。

    小家伙的表情有点受宠若惊，这时柚子，默默，番茄，储晓灵，杨可，南瓜，甚至还有橙子和豆芽都从草丛里面冲出来，我们放了整整两百个氢气球在石井广场的上空。广场上的闲人们也帮了大忙，他们也从草丛里面出来了，像是一个大型的神奇魔术，地瓜捂住脸，我看不清这双泪汪汪的眼睛下面是什么样的表情。总之，我知道地瓜应该是幸福的。地瓜将头埋在小家伙身上，我抱住小家伙和地瓜，小家伙有点一头雾水的表情摸着地瓜的头，喃喃的说，妈妈怎么了？

    地瓜哽咽着说，妈妈没事。

    地瓜哭得差不多的时候番茄这伙人已经在一旁都等的精疲力尽了，地瓜抬头看见橙子，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橙子说，这么热闹的场面我们怎么能错过呢。我和豆芽专门赶回来看的，哈哈。

    地瓜擦干眼泪，石井璀璨的灯火在她的眼中清晰可见，地瓜举起自己的右手的无名指，大声的喊道，从今天开始，我顾迪瓜发誓，一定要和麦斯白天偕老，至死不渝！

    地瓜的声音从广场的中央缓缓升起，沿着石井多愁伤感的灯火弥散开来，悠悠荡荡的在城市的上空意犹未尽的扩散。我仿佛听见在城市的小巷里，被人遗忘的街角里，废弃的房屋里，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在颤抖。是在为地瓜的誓言见证吗？

    番茄站在地瓜的身边，泪流满面，我不知道番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是被地瓜感动了吗，还是在忏悔自己的无知和卑微。和地瓜相比，番茄是不是远远不如她的忠贞呢。

    而我心中顿时浮现出一句话，法律规定：男人23岁才能结婚，可是18岁就能当兵。这说明了3个问题：一是杀人比做丈夫容易；二是过日子比打仗难；三是女人比敌人更难对付。

    但是此刻的我，已经不能在乎这么多了，该是时候给地瓜一个家了。这万恶的新社会啊，为什么你就没有包办婚姻了？我表示很困惑。

    当天晚上我们一堆人一起吃了个饭，地瓜抱着小家伙，地瓜一个晚上都沉醉在烟火的灿烂中没有醒过神来。第二天大家都散了后地瓜终于醒过神来了，她对晓灵说，你好，你是麦斯的朋友吗，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呢。

    晓灵说，是的，我和麦斯也认识不久，我还是你女儿的干妈呢。

    地瓜听着很不舒服，心想，我女儿有亲妈不需要干妈，嘴上却说，哦，真替小灵高兴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干妈。

    地瓜抱紧着小家伙，好像怕被别人夺走似的，问我，昨晚是怎么回事？是你们预谋好的吗？简直太浪漫了。

    我自豪的说，其实我还在老家的时候就开始策划了，然后让晓灵帮我安排好的。是的，我从在家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当地瓜说“只要我们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就可以了”的时候我就有这个念头了，我觉得是一个可以居家的人，而我想要的正是这样的女人。暂时给了不了地瓜漂亮的房子，就给她一个浪漫的夜晚吧。在这个浪漫的夜晚过后我们又开始了两个人的生活了，我们把小家伙送回家了。小家伙和我们告别的时候竟然没有大哭大闹，而是很大气的对着我们笑了笑，然后说，爸爸妈妈再见。这让我和地瓜多少有点愧疚感。

    地瓜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了小家伙一个妈妈的吻。

    回到石井，我们把房子打扫了一遍，把小家伙的小床放在原来地瓜的房间里。现在这个房间已经没有人住了，空荡荡的，显得有点冷清。地瓜将我们俩的照片擦了擦，然后放在桌子的最中间，说，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努力赚钱买房子了。

    地瓜的话声刚落手机响起，地瓜接了，说，哦，你别哭，你再哭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我没有听清电话的那头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只听见地瓜说，好，我一会儿去接你，你来我这呆几天再说，你他妈能不能稍微像个男人，，动不动就哭，就知道哭，哭你大爷啊哭。说着地瓜把电话挂了。

    我问地瓜，谁啊？

    地瓜说，我那个傻冒弟弟，我爸爸跟我爸爸的老婆吵架了，他却在一边哭，一点都不像男人。

    我问道，他们吵架关你弟弟什么事啊？

    地瓜说，他在石井郊区的那个什么医学院上学，星期六和星期天就回家，现在没家可回了，正哭着呢，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哭，这个软蛋。

    我说，那怎么办，你不回去调解一下家里的矛盾吗？

    地瓜好不轻松的说，我有什么办法，谁让她要嫁给我爸，她当初嫁给我爸不就是涂个钱吗，现在给她钱了还索要起感情来了，真是得寸进尺。我现在和你是一家人，他们只能说是我的亲戚了，就算是亲戚也不好干涉他们的家事，毕竟我是一个外人了。

    我说，你这样子会让我感觉到害怕的，小灵长大后会不会像你一样，嫁人了就不要我了，那我们养这么一个女儿岂不是白养了。世上有三种人：一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二是良心没被狗吃的人，三是良心连狗都不吃的人。你属于哪种？

    地瓜表情融洽的笑着说，放心吧，我这是特殊情况，你以为我想跟我爸爸划清界限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是不知道我爸爸在外面都干些什么事，让别人知道我有这么一个肮脏的爸爸真是丢我的脸。我见过他身边的女人就不少于十个，而且我还见过比我还年轻的呢，真不知道这些小女孩怎么回事，大好的青春被一个老头给糟蹋了，真是个贱人，这贱人永远都是贱人，就算现在经济危机了，也贵不了。

    我说，你也不能这么说，或许她们也是迫于无奈的呢。

    地瓜气愤的说，迫于什么无奈啊，对于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贞节更重要了，虽然我不是封建女人，但是我毅然坚定这么认为。不管她们怎么样，给人家当二奶就是在犯贱，而且还不一定是几奶呢。

    我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地瓜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说，走，跟我去接一下我弟弟，让他来我们这住两天，下个星期让他干脆在学校里呆着不要回来了。

    我跟着地瓜来到市中心的七十二路车站，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个木头，他的双眼有点红。我拉住地瓜，一个人走到他身边说，帅哥，等人啊？

    大男生说，不是。

    我拉着地瓜说，走，回家吧，他不是在等人的。

    大男生看见了地瓜，跑过来拦着我们对着地瓜喊道，姐。

    地瓜笑着看着大男生，说，没出息的东西，走吧。

    地瓜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顾常，因为地瓜的爸爸很少在家里，通常都是在外面鬼混，所以地瓜的后妈给她的儿子取了一个名字，叫做顾常，就是希望她的儿子长大后可以常常回家看看的意思。那些愚昧的人类就是这样，总是把自己未能实现的愿望寄托给下一代。比如说，一个姓杨的人，一辈子想着成为一个伟大的人，于是就给儿子取个名字叫杨伟，导致儿子一辈子在别人面前不敢提起自己的名字，抬不起头来，然后就真的阳痿了。

    顾常一边屁颠颠的跟着我们，一边看着我，我说，你看什么看？我有这么好看吗？

    顾常没有说话，继续跟着我们走。地瓜从衣柜里面拿出一张被单扔给顾常，说，你睡对面的房间，你自己收拾一下吧。顾常胆怯的拿着被单走进房间，房间里面传来擦桌子的声音。我跟着顾常走进他的房间，看着他收拾房间，他偷偷瞄了我几眼，但是没有说话。像他这么胆小的男生还真的是很少见，我说，你每个星期都回家吗？

    顾常说，恩，家里近嘛。

    我说，以后你想来这里就来这里吧，这个房间一直空着。

    顾常吞吞吐吐说，你，你是，你是我姐夫吗？

    我笑着说，你现在才看出来吗？反应够迟钝的。

    顾常胆怯的说，其实我和我姐姐不是很熟。

    我说，你们小时候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怎么会不熟呢。

    顾常说，不是的，我姐很少在家，我小时候她都不要我跟着她玩，还老欺负我。一回家就欺负我，一生气就拿我当出气筒。

    地瓜闻声而来，气愤道，你说谁呢，谁欺负你了？

    顾常缩头缩脑的说，没，没有谁。

    我一把抱过地瓜来到客厅，说，你怎么这么欺负你弟弟，好歹他也是个男人啊。男生都是很要面子的，他从小就在你的气压之下，难怪变得这么胆小。你还说他一点都没有男人气概，都是被你从小吓大的，怎么可能会有男人气概嘛。

    地瓜说，我才没有欺负他呢，他从小就这种性格，一点都不像我爸爸。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