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米 宁愿光棍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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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天台!

    占色瞬间石化了。

    足足二十五层高的天台上,有一个依着户外生活空间方式设计的私人花园。用钢架搭建的藤本植物像葡萄藤,密密麻麻的爬附在上面。有规格整齐的树丛,花草,沁香扑鼻。另外,还有一个间玻璃构造的屋子。

    此时,天上下着雨。

    微风掠过,将玻璃屋里的轻纱窗帘拂得飞扬了起来。

    将她稳妥地放在屋子里的沙发上,权少皇转身在角落的酒柜里翻找起来。

    占色不解,望着了过去。

    “你在干吗?”

    权少皇没有回头,玻璃屋里的光线不强,洒在他仅围着带浴巾的身上,像镀上了一层浅薄的光晕,让他精壮的身体健美得宛如希腊神话里的神诋。

    她目光痴了痴,心里话儿,这人渣真长了一副好身板儿。

    正思忖间,他过来了。

    手里拿着一瓶酒,两只酒杯,将其中一只斟上酒液,塞到她的手里。

    “喝,合卺酒。”

    占色喉咙都哽住了,玻璃壁杯的触感传到她掌心里,让她大脑有些乱。阿弥陀佛,此情此景,此地此处,是适合喝合卺酒的地方么?小心地拢了拢身上的浴巾,她轻声儿说。

    “权四爷,下去吧,上头风大。”

    “风大不好吗?”权四爷刚才在她身上吃过瘪,这会儿脸色还黑黝黝有些难看。一张阴云密布的俊朗面孔上,有邪气,有痞气,还有准备一雪前耻的坚定之气。

    丫明知道她喝了酒容易醉,还故意灌她酒?这不摆明了想趁她喝醉了欺负她么?占色心里直喊完蛋了,脸上却没有露出多少慌乱来。

    “不喝成不?”

    “你说呢?”他反问着,将自个儿手里的杯中也斟上,然后伸过右手臂来,与她的手臂缠在一起。没有急着催她,而是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唇角邪气的扬起。

    “不想喝,求我啊?”

    靠,打击报复。下意识地暗骂一句,占色瞪了过去。

    “我求了你,你就不逼我喝了?!”

    “废话不是,当然……”权少皇说到这里停顿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酒杯往唇边儿凑了凑,“当然不会。”

    冷冷一哼,占色不吭声儿。

    求与不求一样的结果,她求个屁啊。不再跟他说话,喝就喝,反正今天晚上就这样儿了,喝酒了拉倒。心里这么想着,她抬腕,昂头,一杯她叫不出名字来的酒液就入了喉。

    甜丝丝的,很香醇,比想像中好喝。

    权少皇看着她咬牙切齿的小模样儿,刚才吃瘪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他心里清楚,她喝了酒的时候,远远比脑子清醒要好收拾得多,所以这会儿也没有那么着急,只寻思着怎么先把她的獠牙和爪子给拔了。

    一人一杯“合卺酒”喝下去了,他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第二杯,立刻就倒好了,递到她的面前。

    “再来一杯。”

    “不喝了!”

    占色一沾酒,脸就红。见他又给自个满上了,虽然那酒的味儿还不错,可她哪儿还敢多沾?飞快地将他手里的酒杯推了出去,无奈下手的动作弧度太大,酒液不偏不倚就从杯沿上洒了去,刚好淋在他身前。

    橙黄色的酒液,蜿蜒着在他精实的肌理上流淌。

    淌过心窝,淌过腰线……

    瞄了一眼,占色脸更红了,“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权少皇也不急着去擦,而是重新给她倒满,“知道我宝贝儿喜欢重口的,一会儿给爷弄干净就行了。”

    “我现在给你擦。”占色慌不迭地到处找纸巾。

    “谁说用这个?”

    权少皇再次将酒塞到她手中,挡开了她准备替她擦拭的动作,目光邪佞又放肆地落在她艳娇无比的唇上,“再来一杯,等下有你的机会擦。”

    占色又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脸蛋儿再次染红,她不再与他争辩了,闷着脑袋灌下了第二杯。可,有了第二杯就会有第三杯。三杯酒下肚,她心头烫得不行,胃里暖融融的,不算难受,可身体却软了不少。

    她知道,他就是故意要收拾她。

    撩了他一眼,她打了个酒嗝,哼着不悦地说,“权少皇,你要不要这么小气?不就是在我面前丢了丑么,丫至于么,我又不会告诉别人……”

    不提还好,一提权四爷心下更燥了。揽着她腰的那手劲儿大得,像是恨不得直接勒死了她,一句话更是说得咬牙切齿,“占小幺,为了不让你留下心理阴影,老子今儿必须要证明给你看。”

    心里阴影……?

    占色想了想,咽了一下口水,“我不会有心理阴影,就怕你……咳!”

    哪壶不开提哪壶,纯粹找死的节奏。

    可心里知道,她却无法按捺想奚落他。一想到他那种又无奈又狼狈又滑稽的表情,就特别想笑,特别解气儿。

    看着她明显故意压抑着笑意的脸,权四爷俊脸黑了又黑,面色愈发难看了。侧过身来,他一把挑起她尖细的下巴,大拇指落在她的面颊上,眼睛眯了眯,被那柔柔的触感弄得心里软了软,可想到刚才被她搞得大意失荆州,他觉得怎么都得把气儿给撒了,这时候不给她一个下马威,这一辈子他还怎么逞威风?!

    功夫就是脸面,这一点权四爷很清楚!

    “占小幺,今儿不把你收拾踏实了,老子不姓权。”

    他咬牙切齿的劲儿,瞅得占色的心脏都揪到一处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她酒意上头的大脑很快从混沌里清醒了过来。纵然脚下发软,心里发虚,她还是本能的想要先逃为上。

    “四爷,我先去上厕所,你先喝着啊”

    不等话说完,她站起来就要跑。可她的动作又哪里快得过权四爷,脚丫子刚迈出去,腰上一紧,就被他捞过去摁在了沙发上。

    “不许去!”

    “嘶!你讲不讲道理?人有三急,懂不懂?”

    占色说着就想从沙发上起身,可她动作还没有做完,他就迅速地弹了过来,直接将她扑倒在了沙发上,“小幺儿,就你那点伎俩,逃得过爷的眼睛?”

    尿遁行不通,占色身上生痛,喝了酒劲儿大,性子更作,也不跟他辩解了,手脚齿并用地死命蹬踢着他。权四爷低笑着,摁着她就不放,两个人你来我往,可怜的沙发在他俩的重量里咯吱咯吱起伏不停的叫嚷了起来。

    好半晌儿,占色没劲儿与他打仗了,索性别开头去。

    权少皇眸色深深,支着两条手臂俯在她身上,盯了她几秒,拿过沙发边上的遥控器,摁了一下,玻璃房里的灯光就变了,暖黄柔和,随着灯光出现的,还有缓缓流淌的音乐。音乐绵缠地流泻在这间屋子里,让她本就有了酒意的脑子,又醉了几分,几乎整个儿地沉醉在了这样的氛围里。

    “喜欢吗?”

    灯光,音乐,他沙哑的磁性嗓子,让占色头炫神迷地点了点头。

    黑眸微闪,权少皇端过旁边的酒杯,又含了一口酒在嘴里,咕噜几下咽下去,再侧过来半爬在她的身上,一只大掌握紧她的手,缓缓地阖上了眼眸,鼻尖与她的鼻尖贴在一起,怜惜地蹭了蹭,带着酒气的唇慢慢地从她的额头吻起,半拥着跟她缠蜷。

    他的掌心很热,带着薄薄的一层枪茧,却不显得粗糙。

    他的唇很热,她闭着眼睛,感觉到他停在她的唇边儿,浅浅的触了上去

    她心里一动,眼皮儿颤动着。

    不曾想,他仅仅只是蜻蜓点水一下,就轻轻地挪了开去,沿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吻她的唇?

    心里窒了窒,占色与他交握的手指一紧。

    “权少皇……”

    “嗯?占小幺,我在这儿。”权少皇没有抬头,含糊应了一声,有力的手臂将她搂抱得更紧,一个一个让她窒息的吻慢慢地蔓延了开来。

    然而,对于占色来说,再多的热情,都不是她心理真正期盼的。

    没有吻的男女之间,那不是真爱。

    这一点,她非常确定。

    心里顿时凉了凉,她没有拒绝他,可刚被他点燃的身体却莫名就僵硬了下来,酒精袭过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甚至于她觉得耳朵边儿的音乐声,也聒噪不堪,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美妙劲儿。

    她的反应,他自然察觉到了。

    停下吻她的动作,他扳过她的脑袋,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阖着的眼睛,声音哑涩不堪。

    “占小幺,你怎么了?”

    占色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叫她的名字,可这会儿哪怕心情不悦,她也不想再逆着他了。睁开了眼睛来,她一根一根掰开他捏在下巴上的手指,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一双眸子在城市夜空的玻璃屋里,比远处的霓虹,还要漂亮潋滟。

    “我没事儿,权四爷,你叫我有事儿?”

    一般来说,她叫权四爷的时候,要么就是调侃,要么就是生疏。

    这一点儿,权少皇也明白。

    睨着她,他问,“你没有话要对我说?”

    占色摇头,“我刚才说上厕所,你不让。现在就没什么说的了。”

    冷冷一哼,权少皇锁定她的眼睛,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轻哑,可他深邃的眸子,却明显沉了沉,大拇指再次抹上她的唇,低哑地问。

    “占小幺,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占色拉开他放在嘴上的手。

    “问我,为什么从来不吻你?”

    权少皇低低出口的话,让占色心里突地一窒。

    她千想万想,却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自个心底存了许久的疑惑。对,她想知道,特别想知道,他为什么哪儿都可以亲,却就是不亲她的嘴?

    可,这会儿看着他阴沉的目光,她却吃不准他的真实想法儿了。

    修饰好稍稍变色的面孔,她挑了挑眉头,对着他莞尔一笑。

    “我为什么要问?我自然知道原因。”

    “你知道?”权少皇目光顿住,怪异地看着她。

    “对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他在她身上一捏,哼了哼,神色写满了不相信。

    飞快地摁住他到处作怪的手,占色嘴里无辜地笑着说,“不就是你有口臭么?你怕让我知道了丢人。”

    “……老子有口臭?”显然没料到她会是这样儿的答案,权少皇错愕两秒,眉头狠狠竖了竖,再次受到打击,拽住她的手劲儿就更狠了。

    “占小幺,你鼻子被猫叼了?”

    占色扑腾两下,无奈劲儿不如他大,索性翻了个白眼儿。

    “鼻子没被猫叼,不过经常被猪啃。”

    “……”某人吃瘪了,喜欢啃鼻子的猪是谁?

    见状,占色浅笑,“难道我猜错了,不是口臭,那你告诉我呀?”

    权少皇盯着她,却半晌儿不语。过了好久,才憋出一句。

    “以后……你会知道。”

    以后?又是以后。

    权少皇的语气有些阴凉,有些无奈,有些落寞,可落入占色耳朵里,不由自主就打了一个寒噤。小身板儿抖了抖,她心中一堵,头就扭向了外面,看看落在玻璃上的雨滴,也就不再问了。

    不就是不爱她所以不吻她么?

    不就是他的心里念着他的前女友放不下么?

    有那么难以开口?

    哪怕再豁达的姑娘,在这种事情上也会捻酸吃味儿。心里这么想着,占色贬损的话就脱口说了出来,“权四爷,有口臭你也不要自卑,正如你是快枪手一样,没人会鄙视你的。”

    说到这儿,忽视到他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儿,她想了想,又状似不太好意地笑着说:“别看着我发愣了,我说,能不能麻烦你快点,要做什么就赶紧的,要不然咱们就下去了,在这儿很冷。”

    说这话前,她已经想过了。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可,她的话对于权四爷来说无异于心窝儿上捅刀子。

    “占小幺,让你瞧不起爷!”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他额头上青筋突了突,死劲儿伸手就去捏她。占色被他的动作弄得吃痛不已,条件反射之下,手指飞快往他脖子上抓了过去。

    大概用力太狠,一道血槽刮了出来。

    嘶……

    权少皇眸底阴气更重,像一头嗅到了血腥味的野兽一般,重手重脚地对她再没有了半点儿怜惜。

    “王八蛋!”占色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眼圈儿直发红,心里更像被人活生生揪了一块儿,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状态,她来不及分析,一咬牙,那一只被他活活曲起来的脚冷不丁向前一蹬,就朝他身上踹了过去。

    “权少皇,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下一秒,只听得‘啪’的一声儿,她的脚心结结实实地踢中了他的脸。

    占色一愣,权少皇也跟着一愣。

    她曾经甩过他两个大耳刮子,可没有想到,这一回他竟被她用脚给踹了脸。换了正常的状态下,以权四爷的敏捷身手,当然不会让她踹到脸上了,可这会儿,他整个心神在她的身上,哪儿会有防备?

    耳光就算了,现在被她的脚丫子踢了脸

    长了这么大,他啥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一时间,他又急又怒,一把捏住她,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又随手拿过了那条浴巾,哑着嗓子冷叱了一声儿。

    “好,老子就杀了你。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察觉到他正大步往外走,占色心揪起来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权少皇瞪着她,不吭声儿,出了玻璃屋,外面不是月黑风高,而是月不黑,雨在下,微风送着爽,让彼此有些有点汗意的身体确实凉爽了一回。

    夏季的雨,又怎么会冷呢?

    不冷,可她心却在颤。

    她知道,自个儿在害怕。

    可他没有理会她的情绪,径直走到了大露台的边沿,搂着她将浴巾铺在了那张木质结构的大方桌面儿上,就将她的身体放了下去。手撑在两侧,一双狼眼睛瞪着她,动作极具掠夺性的霸道气儿。

    “占小幺,你就这么不想跟我?”

    “……”

    占色没有回答,只偏头往外面一看。

    天!不偏头不知道,一偏头吓一跳。

    在离她不足一米的地方,就是二十五层高楼的边沿。而外面是整个依兰县城的夜空,虽然这幢楼比整个依兰县的建筑物都要高,她却没有一种“会当凌绝,一览众山小”的心境。

    权少皇冷哼了一声儿,“怕了?”

    当然怕了,占色胆儿不小,也没有高血压,可这会儿也被唬得心脏一阵阵狂跳,差点儿就要吓死了。

    “权四爷,你兴致好,雨下天台……可这儿实在不太美妙!”

    “不,爷觉得很美。”

    拂了拂她垂在木方桌外面的头发,权少皇身体前倾过来……

    瞪大了双眼,占色心胆俱损。

    雨水,汗水,沾上她的额头,她只剩下了一个念想太疯狂了!

    他真的太特么疯狂了!

    整个人面对野旷的夜空,身上是冰冷冰冷的雨水,天上没有月光,只有玻璃房里闪烁的暖黄光晕,她想偏开头去,可他却偏偏要把她的脸强行扳回去,让她直视着他的脸。

    “占小幺,看着我。”

    他的话经常都是带着命令的祈使句,在他带在占有欲的话里,占色不知道是灯光作用还是心思的感受,只觉得他一双眼睛赤红赤红,好像一头布满了血丝的野兽。

    而他冷不丁的话,更加令人惊愕。

    “占小幺,再给我生个孩子!”

    再……?再是什么意思?

    脑子晕乎间,占色神经飘渺。

    这么说起来,权十三真的是他的儿子了?

    可既然十三是他的亲儿子,他为什么又不肯承认?

    不过,他的这句话,却也再次证实了他把自个儿当成了他的前女友。怪不得他总说她欠他,他与那个“前女友”之间肯定有很多故事,一些与她无关的故事。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真有那么一个人,长得跟她很像么?

    得有多像,才能让他也认错?

    那为什么,艾慕然又说她已经死了?

    太多的疑惑,太多的矛盾,让她时沉时醒的脑子,着不了调儿……

    思绪浮浮沉沉,她很快就没有了思考的力气,耳朵里‘嗡嗡’的响过不停,不知道是风声,雨声,还是音乐声,让她觉得这是一场好像永远都不会结束的凌迟。

    *

    等权四爷再一次将晕厥过去的她带回去清洗干净,又替她换上了一件轻软的睡衣时,狼奔豕突着疯狂了一晚上的他总算安静了下来。

    这时,窗外的天儿已经斑白了。

    他承认,真有些疯狂了。

    整一个晚上,他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在她身上不停逞着凶,完全没有顾及到她的身体。因此,当他在替她清理时,发现她身上被自个捏出来的一道道指痕时,又是心惊肉跳,又是心疼擦药,又是自责不已。

    叹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累极而睡的她,他却没有半点儿睡意。

    伸手搂她过来,他轻拍起她的背安抚。

    她今儿肯定吓坏了。他想。

    低下头,他轻轻縻挲着她身上的那些指痕,额头刚洗过的水珠滴落下来,落在她的脖子上,慢慢地滑入睡衣的领口,看得他嗓子眼又是一阵发干。

    被水滴一激,睡梦里的她皱起了眉头。

    “不要,走开!”

    黑眸半眯着,权少皇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睡。

    “乖乖睡,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嗯。”长长叹了一声,她又睡了过去。

    搂她入怀,权四爷喟叹一口气,刚刚闭上眼睛,外面的敲门儿声就来了。

    “四爷”

    叫他的人,正是同样整夜没睡着的铁手。

    权少皇看了一眼怀里完全没有了知觉的占色,慢慢地拉开了她的手,将被子拉上来盖在她的身上,套了件儿睡袍就走过去开了门。

    看着脸色发青的铁手,他指了指另一边儿的休息室,明显怕吵醒了占色,还刻意压低了嗓子。

    “那边说。”

    接着,他反手,将房间门合上了。

    房间关合的刹那,铁手透过门缝儿,依稀可见屋里的绫乱风光,喉咙动了动,垂下眼皮儿,默默地跟在了权少皇的后面。

    昨晚上那么大的动静,他自然全都听见了。

    心里有酸涩,更多的其实是麻木,还有说不出来滋味儿的懊丧!

    相比与他的颓然,压根儿没有睡过的权少皇,明显精神焕发,一脸生动的表情配上他头上未干的水渍,像是刚刚蒸了一个舒服的桑拿出来。

    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他点燃了一根儿,满足地吸了一口。

    “说吧,有什么事。”

    “昨晚上,收到一个权董发来的消息。”

    昨晚上收到的,可那时候,他没有办法去吵他。

    一听到权世衡的名讳,权少皇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动,眉梢挑开,便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来,“他又说什么了?!”

    铁手静静地坐在他对面,声音平静,却有些哑。

    “就几个字。”

    又吸了一口烟,权少皇撩着他,等待他继续说。

    抬抬眼皮儿,铁手面无表情地复述,“贤侄,不日有大礼送上。”

    大礼送上?!

    权少皇夹着烟的手揉了揉额头,喉头微微耸动一下,品味着权世衡传来的几个字儿,眉头又不由自主的锁上了。

    “知道了。”

    他知道,端了权世衡在京都的青龙帮,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不给自己再搞点儿出来,那头老狐狸的心,又怎么落得下去?可恨他人在国外,又入了M国籍,死都不肯入境一步,怎么骗都骗不回来。要不然,又岂能让他逍遥到现在?

    现在他与权世衡之间,陷入了一阵僵局。

    权世衡不敢明着得罪他,他也不好明着去搞他。彼此暗中斗法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有来有往,他没有吃亏,一时却也没有办法彻底拔掉那颗毒瘤。

    不过,奇怪的是,如果权世衡要搞他,又怎么会事先提醒?

    除非,真有什么东西给他。

    只不过,那老狐狸又怎么会真送好礼?!

    见他一直在沉默,铁手知道他心里必定有数了。眼皮儿耷了一下,想了想,又突然说,“四爷,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弄来了?”

    那个女人?

    正暗自出神儿的权少皇错愕了半秒,才想起艾伦那件事儿来。吸一口气,他偏过头来,目光注视着铁手神色不愉的清俊脸庞,低声笑了笑,刚才阴冷散去,语气又回暖了。

    “铁手,她很适合你。”

    铁手抿了抿唇,“我不喜欢她。”

    “我知道啊。”凉凉地笑了笑,权少皇慢腾腾地吸着烟,打量着铁手脸上的郁闷,眉梢越发轻扬了,扬起唇角,笑着说:“艾伦那姑娘,除了性子有些野,没别的,你可以试着处处……”

    “四爷!”目光平静地打量着他,铁手凝了神,语气很坚定,“你知道我,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谁也没法改变。如果你是因为担心我,大可不必。”

    权少皇愣了一下。

    有心要撮合,却差点儿被误解。

    再次揉了揉额头,他正色说,“感情的事,还是看你自己。”

    俊气的眉头拧紧了,铁手很显然被昨晚艾伦搞的那么一出给伤到心神了。定定地看着权少皇,他一字一顿说得铿锵有力。

    “我宁愿光棍一辈子。”

    感谢【占小幺】、【冷】两位同志,升三鼎甲状元郎!亲爱的幺妹儿和二叔,一人一文两状元号。二锦无比无比的……趴倒哭泣!

    感谢【aa100920】、【崔子菡】两位同志,升贡士大官人!多谢亲爱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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