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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映水

小说屋推荐各位书友阅读:契曰第一卷 如诗 第十七章 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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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这儿的人,都只是干这些无聊事吗?”君如诗看着周围画画、发呆和唱歌的人问着若洋凯。

    “表面上是的。”

    “实际上呢?是在练习心理控制一类的战术?”

    “可以说是这样,”若洋凯笑着回答,“不过,现在大家练得最勤的,是催眠。像是荟理昨天对你干的那一套,就是催眠。你有没有吃那条口香糖,味道怎样啊?”

    “味道……很复杂,”一说起口香糖,君如诗的舌根又感觉到了苦味,舌尖又残留了一丝甘醇,她还是不太明白,“真是催眠吗,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君如诗虽然并不了解催眠,但还是略知一些。催眠是一种心理暗示,需要被催眠者积极配合才可以完成。催眠师让被催眠的人进入一种类似睡眠却又与之不同的状态,挖掘自己潜意识里的想法,甚至被催眠师植入意识。

    可是,昨天她并没有配合荟理,也没有进入那种类似睡眠的状态,一点也不像是催眠。

    “如诗,”若洋凯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你不是心理学专家,别在心里琢磨催眠的意思。更何况,这世间万物谁能给它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呢?一旦有一个人对一个物给了描述,旁人再那么一转述,知道的人多了,也习惯这样的描述了,于是乎,真理诞生了。”

    君如诗有些惊恐,又有些疑惑,问若洋凯:“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读心术?”

    “如诗,你是不是在凡世的时候,魔幻小说看多了?”

    “不是,是小时候动画片看多了,”她说道,“不过,上穹的一切更让我觉得奇妙。”

    “其实,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也不是什么难事。”

    “哦?”

    “你只要模仿那个人的神态,动作,这些神态动作会泄露心里的事。”

    “哦。”她点点头,觉得这个说法很奇特。

    这个世界很奇怪,有些看似有道理的东西越想越觉得是没有道理的,有些事情找不到答案,不妨用自己觉得最不可思议的说法去解释,说不定还真是这样。

    这样想来,后背莫名其妙开始发凉。

    若洋凯拨弄了几下琴弦,到一旁弹唱去了。

    君如诗随意地在草坪上走着,偶尔抬头看看天空,空中掠过遣念鸟流动的飞影,她偶尔垂首看看绿草,寻找哪里会有蚂蚁,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抬头,就对上那双神秘迷人的紫眸。

    瑾祎说:“你跟我来。”

    她没有答话,但是很顺从地跟着他。

    渐渐,周围的人变少了,偶尔会见到空气中游动的遣念鸟的影子,身边也多了许多奇花异草。

    瑾祎忽然转过身,问道:“你是凡世的人?”

    她纳罕他怎么会知道,莫非又是读心术?

    “这不是读心术,”他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你身上有凡世的气息,很浓郁,像漩涡一样,很可怕。”

    可怕?她倒是觉得看穿别人的心思更可怕。

    瑾祎没有继续说凡世的事,从边上扯了一束很不起眼的绿色小草,叶片上有锯齿,君如诗用手碰了碰,那锯齿并不伤人,相反却软软的,湿湿的,似害羞一般,轻垂下去了。

    “这个……”她觉得在科学杂志上看到过这种生物,“是艾叶吗?”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觉得这里的艾叶和凡世的不同,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没错,是艾叶,”他凝望着手中的植物,“但是你感觉它们凡世的有些不一样。”

    “嗯。”她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瑾祎为什么跟她说这些,是想教给她什么,或只是闲得无聊?再或者,是他精神病犯了?

    瑾祎瞪了她一眼,似乎责备她胡乱猜测,他接着用那平和却冷淡的语气说道:“用这种艾叶,是可以召唤出女体的。”

    她点了点头,又很认真地问了一句:“没有男体吗?”

    这话好像出乎他意料之外,他茫然地看了看天,说道:“这个,好像从来没有过。”

    “那你要教我召唤?”她双眼放光地问他。

    他摇头。

    “会召唤的人,最好从这个世界上全部消失才好。”

    说这话的瑾祎面容冷峻,充满杀气,君如诗也不敢再多问。

    “对了,”他忽然微微一笑,神态变幻相当迅速,他说道,“我带你去我的画室好不好,我的颜料有很多都是别的地方没有的哦。”

    君如诗一时没从他飞快变幻的态度中反应过来,但她看见他难得对她露出的微笑,开开心心地点了头。

    她在心里想道:瑾祎一定很喜欢画画。

    凡世。

    夏洛尔捧着第九本《尼罗河女儿》,好不容易看完了最后一页。

    “好古老的漫画,不过没有完结,”夏洛尔打了打哈欠,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作者是不是没画完就死了呢?”

    “夏洛尔,你为什么要看那么老的漫画呢?”艾叶蜜拿着鸡毛掸子清理书架上的灰尘,她时不时瞥小正太夏洛尔几眼,他白皙的皮肤映衬着金线一般的头发,宝蓝色的双瞳散发幽蓝的光芒,一抬眼,一扬眉,一撅嘴,都邪魅到了极点。

    “这世上,竟然有比金碧寒还妖物的人,”这样想着,艾叶蜜的双眼蓦地湿了,她仰着头,努力睁大眼睛,待泪水干了,双目有些干涩疼痛,她才又看向夏洛尔,问道,“你委身于如诗了?”

    “废话,”他跳到书架前,勾出一本《满清十大酷刑》,然后又蹦回床上,补充一句,“不是委身,是永远陪着她。”

    永远陪着她?艾叶蜜并不因这种“套版答案”感到满足。

    “啊?那如果以后她嫁人了,结婚了,生子了,你还要跟着?”艾叶蜜一把抽掉夏洛尔手中的书,接着问,“你莫非要去当第三者?”

    “切,不会有第三者的,”夏洛尔把书抢回来,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嘴角缓缓勾起,幽幽地说出一句,“我会好好对付勾引她的男人的,哎呀呀,用满清十大酷刑中的哪一种呢?”

    “夏洛尔!”艾叶蜜有些愤怒地扯过书,“你不过才十五六岁,别被这种书带坏了。”

    “你错了,我十三岁,”他不屑地瞟了她一眼,“满清十大酷刑太麻烦了。其实我一般都是用斧子,一劈解决,不带痛的。身子一下子成了两半,血漫出来,很爽。”

    夏洛尔的嘴角轻扬,只是毫不留心地一笑,却好似地狱里的幽光,萦绕在艾叶蜜心头。

    她一惊,手中的书掉了,“哐啷”一声惊醒了她,她拾起书,又挤出笑容,打趣他:“小孩子就别乱说这些,有暴力倾向可不好哦。”

    夏洛尔冷哼一声,立刻跳到她面前,右手径直伸到她左胸,她来不及躲闪,就已经感觉双腿迈不动了。

    夏洛尔在她胸前停了手,半眯着眼,一脸戏谑的笑:“你的心似乎很痛苦,让我帮你摘了吧。”

    艾叶蜜害怕了。

    血腥,怪异,癫狂。

    这些事她经历得多了,早已经麻木。但,如此变态的思想竟在一个小正太脑袋里自由膨胀,艾叶蜜感觉这个世界似乎崩坏了。

    正当艾叶蜜在恐惧中出神,羽翼冲过来,将夏洛尔推倒一边,疯狂地抱紧了艾叶蜜,微喘几声,急切地问:“阿苦,你还好吧?”

    毫无准备的夏洛尔斜倒在地上,他本来只是和艾叶蜜开玩笑,谁知羽翼竟让他摔倒了地上,他正想抱怨几句,却见那两人四目相对,目光里似乎尽是暧昧绵长。

    夏洛尔走开了。

    翛和斑狐相爱?

    没有听别人说起过,夏洛尔亦不知道这样的事究竟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翛和斑狐的契约终结在其中之一死亡的那一刻,但是,有时候爱却是能够至死不渝的,超越生死,绵延千秋万代。

    他双眼一片灼痛,闭上眼,只轻念一句:“如诗,现在还好?”

    那一刻,走在瑾祎身后的君如诗心颤了一下,身上有一种微麻的感觉,嘴里好像含了一叶薄荷,味略苦却香气沁脾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夏洛尔。

    她小跑几步,走到瑾祎身边,问道:“老师,你有听说过斑狐吗?”

    “斑狐?”他停下来,双眸闪耀着微弱的紫光,“那是一种很自由的生灵,桀骜不驯。”

    “如果,如果建立了契约呢?建立了契约的翛和斑狐会不会有心灵感应?”

    “有的,只是,一旦契约破了,这种感应就再也没有了。”

    他们之间不再说些什么。君如诗一路上捂着胸口,感觉那里暖暖的。

    瑾祎的画室很凌乱,画纸四处飞散,地板上花花绿绿,墙壁上斑斑驳驳。

    “对了,”他拾起地上的画,“你知道近来的战况吗?”

    她摇头。

    “据说,是节节胜利。”

    “我们?”

    “嗯,”他又说道,“不过是假的。”

    “假的?”

    “虽然传这个消息的人大多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但追溯下去,我感觉到了六大傻瓜的欺骗。”

    “六大傻瓜?”君如诗想了一会儿,忐忑地问道,“你说的是六大主神吗?”

    “是他们,”他摊开一张边缘染了黑墨的画纸,用毛笔蘸了蘸墨色的颜料,在纸上涂抹着,“上穹的六大傻瓜一直吹嘘上穹实力多么强大,其实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墨色在纸上浸染开,墨色的印子横一个,竖一个,深浅不一,明暗各异,交缠,重叠,乱作一团,犹如他狂躁的心。

    君如诗真有点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只有静静守在一旁,看他疯狂地涂抹灰黑相间的颜色。

    末了,他停下笔,长舒一口气,冷淡而又坚定地看着她:“君如诗,这是我找你来的原因。”

    “嗯?”她疑惑地望着他。

    “我想让你去凡世调查楝瑟的事,你去凡世,应该挺方便的吧?”

    “嗯。”

    他的目光立刻变得安静,僾然寄予了她深深的信任。

    可是她连楝瑟在哪里、是什么都不太明白。

    “你别担心,其实很容易,”他扫开堆在桌上的画纸,在底下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里边装着透明的液体,他注视着瓶子,缓缓说道,“这种墨叫做‘映水’,看起来没有颜色,但画在纸上,就有各种色彩了。”

    她好奇地凑上前去看:“那它有什么用呢?”

    “映出万物的灵魂与联系,你知道好好感悟,然后,自己看着办,努力找出混在凡世里的翾。”

    君如诗根本不明白瑾祎在说什么,但她还是有耐心地听着,然后问他翾是什么。

    “楝瑟的巫师。”

    “哦,”她又问,“只做这个?”

    “嗯,”他看向一边,接着说道,“好好感觉。”

    虽然还是模模糊糊的,君如诗也不想继续问他,瑾祎这个人很奇怪,她弄不懂他在想什么。

    “君如诗,你先回去吧。”

    “我一个人吗么?”她看见他点了头,又小声说,“你不是带我来看颜料的吗?”

    他有些不满,眉头紧锁,双目寒冷如冰:“我都把映水给你了,还不够吗?”

    真是个怪人,君如诗也不生气,轻迈着步子沿原路返回了。

    而画室里的瑾祎,依旧皱着眉,眼神里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情感,那些情感交织成一片伤悲,翻滚出一种深深的担忧与恐惧。

    他执起笔,蘸了一点红墨,一笔储在宣纸上,点出血渍一般的形。

    “末日要来了。”他额上爬满了涔涔汗珠。

    君如诗走在小道上,盯着两旁的艾叶,不知不觉得就想起了艾叶蜜,然后又想起凡世的家来。

    “哟,想得好认真。”耳畔忽然传来了娇媚的女声。

    君如诗忙回过神,见迎面走来一个妖媚女子,她嘴角边有颗妩媚的痣。

    君如诗记得,她是六大主神之一的羽蕙。

    羽蕙走近她,纤长的手指轻捏她的脸,一簇淡粉色在君如诗的脸上浮现,羽蕙“呵呵”地娇笑起来:“丫头真是越长越俏丽啦,一年没见,想我没有?”

    君如诗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愣在那儿。

    “唉,人是俏丽了,脾气怎么还这样呢?”羽蕙轻捂胸口,显尽娇媚:“真是样子易改,本性难移啊。”

    君如诗感慨,这位姐姐ZB的功夫真是和阿助有的一拼了。

    君如诗定了定神,问道:“你找我有事?”

    “哦呵呵,”羽蕙又是一阵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笑:“我只是来找我的男友之一,没想到遇到你了,太巧了!太巧了!”

    君如诗万分无语地望着她。

    “丫头,我先走喽。”羽蕙妖娆地摇着手臂向她告别。

    君如诗有些忐忑,害怕羽蕙突然返回来,再来个让人骨头酥掉的嫣然笑容。

    还好,这个担心没有成为现实。

    君如诗长长地舒了口气,忽想起,这条路不是通往瑾祎的画室吗?这么说,羽蕙的男友之一,是他?

    君如诗依稀记得,不久前撞见瑾祎和荟理吵架,荟理似乎提到过什么“嘴角有痣的女人”,不禁感慨,瑾祎的私生活真是混乱不堪。

    那时候身边有几只遣念鸟从一边的草丛中扑腾飞出,草丛哗啦啦地颤动。

    她凝视着手中的映水,思忖着:现在是该回凡世吗?可是我好想学习催眠……算了,催眠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先回凡世吧,瑾祎布置给我的任务要紧。

    她闭上双眼,只想着夏洛尔,心无杂念。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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