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戚言：这女孩，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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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还在重复，蒋默打开电脑，写了篇日志。

    还以为就这样

    还以为就这样陪你到地久天长

    你快乐我就一起笑你伤心我给你肩膀

    一起住一个小窝在世界的某个地方

    还以为就这样守一世地老天荒

    你不说的我就不问无故生气我也忍让

    不在乎路途艰辛只要是在你的身旁

    还以为就这样永远是我的信仰

    为你我无悔地改变却不符合你的梦想

    枉费掉所有努力给不了你要的天堂

    如果爱情不是这样

    那么让我选择退让

    只要你觉得幸福让我一个人去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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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长搞了一次聚餐，戚言坐在凌痴旁边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别喝了。”戚言夺过凌痴的杯子。

    凌痴笑了笑，说：“我不喜欢喝酒。”然后她又问席上所有人：“你们有几个是真觉得酒的味道好喝呢？”

    凌痴拿回她的杯子，“不好喝吧？那喝酒不喝醉有什么意思！”说完凌痴又倒了一大杯一饮而尽。

    戚言觉得，凌痴很有魄力。

    走的时候戚言扶着站不稳的凌痴跟在同学们后面。

    “你又喝醉了，不怕回去的路上碰到流氓啊。”

    “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吗，怕什么！”

    这条路就是那天凌痴醉后回学校的路，戚言的家在这条路上，那天刚好赶来的就是戚言。这条路回去会稍微近一点，所以他们聚餐完后都从这走。

    走到半途，凌痴到一旁的草丛边吐了起来。等她吐完后，前面的同学都走了好远了。

    戚言看凌痴的酒劲还没过，过去又扶起她。

    “我给你唱首歌吧。”凌痴恍惚的神情中似乎又掺杂进了一丝忧伤，她断断续续地唱起来：“你是否爱过/你爱他多过他爱你的人/你还记得吗……”

    “相爱以后/终于分手……分手以后/又想重来……”

    “如果能重来/诚实的去对待……但是重来却不能保证爱的成功或失败……”

    “要重来多少次后才会明白……要重来多少次后才会明白……”

    “呵呵，”凌痴像是在自言自语，“要重来多少次后才会明白？”

    戚言看着丢了魂似的凌痴，不禁很是心疼。

    天刚黑下来一会儿，前面有一盏路灯亮了，等他们走到路灯处，灯柱后面突然窜出个人来。

    不是吧，难道上次没得逞的那小子想伺机报复？戚言定睛看了看，发现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孩。

    “你，你好，戚言。”那女孩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结巴，“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我是和她的男朋友，”女孩指了指凌痴，“蒋默，一个班的。我叫郝晓珍。”

    戚言觉得奇怪，难道她是来替蒋默传信的？“哦，你有什么事吗？”

    “其实，其实我是想来告诉你，”郝晓珍咬了咬牙，“我喜欢你三年了！”

    戚言暂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手里搀着还迷迷糊糊的凌痴。接着他笑了笑，对郝晓珍说：“不好意思，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说完还侧过头在凌痴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

    郝晓珍杵在那儿一会儿，戚言根本没有管她，只是深情地看着凌痴。然后郝晓珍飞快地跑掉了，很难想象如此文弱的一个女生可以跑那么快。

    “什么，女朋友。”凌痴呆呆地说了句。一下子好像完全清醒了，她怒视着戚言：“你为什么不说你是女生啊？居然还亲我！”

    没错，戚言是女生，虽然不管怎么看都不像，但她就是女生。她的发型、她的衣服、她的声音、她的举止，一切都是男孩的样子。加上她没有在学校住，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男生。

    “让她以为我有女朋友总比让她知道真相强吧。如果是你，发现你暗恋了三年的人是一个女生，你受得了吗？”

    “那你也用不着亲我啊！”

    戚言看着凌痴生气的脸，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她要怎么说呢，如果她说出自己喜欢凌痴的事实，凌痴又怎么能接受。

    以前有个男生追过戚言，无意中发现戚言的拉拉身份，便开始嘲笑她。

    “并不是你一个人这样的啊，”老妈告诉戚言她的情况和自己一样。

    “那为什么——”

    “为什么有了你，是吧？唉，一个人若没有爱情，不就只剩下性和繁殖了吗。”

    一开始戚言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恨她，也许就是因为她把基因遗传给了她。

    可渐渐的，戚言也想通了。

    拉拉怎么了，拉拉就该被嘲笑吗？这个世界本来就很疯狂，凭什么男人就得喜欢女人，女人就得喜欢男人！

    拉拉有了孩子，那就说明她没有了爱情。老妈是可怜的。

    “很多女孩也都是喜欢女孩的，如果你够幸运，或许会遇到一个对的人。”想起了老妈的话。

    看着凌痴离去的背影，戚言黯然。如果她够幸运，凌痴可以是双性恋吗？

    【——华丽分割线——】

    下章预告：

    蒋默打电话来的时候，凌痴让他说出一个他最难忘的地方，如果和自己心里的一样，或许她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蒋默说，是在鲁迅中学的校门口。凌痴想了很久才想起有那么一个场景，那时候，凌痴只是刚好想起鲁迅的话来了。

    让凌痴印象最深的，却是他们在火车站的重逢。蒋默紧握着她的手不放，让她也很想和蒋默一样，坚定地去守护他们的爱情。

    到底，是没有默契的吧。很多时候，他都不能和她想到一处，感觉两个人的世界相隔得那样遥远。所以，她无法做到坚定。

    后来想想，凭这样一个选择就不再给他机会是多么幼稚又多么残忍的事。他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两个人的记忆肯定是不一样的。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丰富着彼此，如果什么都和自己保持一致，他又如何能够吸引她。这样做也只是为自己的离开找一个借口罢了。

    原来，当你不爱一个爱你的人时，为了防止自己陷进去，你总会想到办法离开。

    但离开并不代表没有深陷，离开后又是那样怀念有他在的日子，多希望可以再回到他身边。是不是，她的爱情，只能活在回忆里，她只能在离开以后向回忆索暖？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