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边境城靠近贫民窟的一座二层茶楼，王辉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桌子上摆着一盘糕点，一壶茶，和一个杯子。

    “小二，添茶！”王辉高喊一声。“来勒，客官！”不多时，一个小二拎着一个长嘴茶壶走了过来，打开壶盖，身形轻轻兜转几分，壶嘴在离茶壶稍远的半空停下，滚滚热水顺着壶嘴缓缓流淌，竟没有一丝茶水溅出来。这种功夫，旁人还真是学不来。

    小二添好了水，轻轻盖上壶盖，转身离去。而王辉，则目不转睛的盯着茶楼下方的一座小胡同。

    这个茶楼，正面对着大街，人来人往，茶楼左侧是一家古玩店，右侧却是一条狭窄的胡同口，顺着这条胡同口直走，便可以看到边境城的贫民区。每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穷苦人民的居住地。而这条胡同，也成了城内许多地下势力解决纠纷的地方。因为帝国法令明文规定：贫民区附近，决斗或斗殴致死，杀人者无罪。

    此刻的天还尚未黑透，但这条胡同附近却早已人迹罕至了，就连这个茶楼的二楼，也仅剩王辉一个客人。

    胡同口内，三个壮年围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一顿狂打，老头本来身子骨就弱，这么一顿打，很快，嘴角和鼻子便渗出了血。

    “他妈的老不死的玩意，借了三个银币打算什么时候还？老头我可告诉你，利滚利现在可已经五个银币了，你还不还？想死是不是？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卖掉当奴隶都捞不着个成本价。”

    “大人，三位大人，小老儿最近真的没钱，再缓两天，求求你们了，再缓两天？连本带利我一准还！一准还！”

    “老头。”一个胳膊上纹着狼头的光头男子蹲下身来：“听说，你有个闺女，今年三十了？守着活寡伺候你呢？啧啧……挺孝顺啊？”

    老头一听，顿时慌了神：“大人，大人啊，你可千万不能动我的女儿啊！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啊！不能……”

    “我去你妈的，老头，你把兄弟几个想成什么了？兄弟几个正儿八经放高利贷的，不整那些幺蛾子。”

    “那就好……”老头一歪身子，躺在地上：“多谢大人，多，多谢大人！”

    “不过，把你女儿卖到奴隶交易所应该可以抵债了啊，老头，你看我这主意怎么样？”光头男子摸了摸脑门，笑眯眯地问道。

    老头一惊，急忙喊道：“大人不可啊！”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到老头的脑袋上，老头重心一歪，再次摔倒在地。但是口中依旧在呻吟着：“大人不可啊……”

    “妈的，吐沫星子全喷我脸上了！”光头男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你说不要就不要？老子得听你的？我去你妈的！”说完又是一脚踹上，老头抱着肚子，满地打滚，嘴里仍旧不住的喊着：“不要啊，大人，不要……”

    “老三，他们家的地址你知道么？”站在一旁的另外一个壮汉将老头如丢死狗一般扔到了一旁，然后问道。

    光头男子咧嘴一笑：“这还不简单，顺着这个胡同往里走，那老头把家里都祸祸的差不多了。也就个女人还值点！走吧咱们。”

    “你们哪也走不了。”光头男子一愣，抬头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左右都是胡同的墙壁，那就是只有后面了。光头男子和其他二人一起转身，只看见王辉单腿站在地上，后背靠着一面墙，另一只脚踩在对面的墙上，将路给堵死。一脸漠不关心的表情。

    “你是谁？”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的一个长发男子终于说话了，只是他的嗓子眼里如同塞着破铁一般，摩擦起来刺耳难听。

    “你就是他们的大哥蛟龙是吗？”王辉低着头，扣着自己的手指甲：“我是来要你们命的人！”

    “雇佣军！”光头男子一惊：“你是雇佣军？”

    “算是吧。”王辉轻笑一声：“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可恶，你找死！”长发男子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而可怖：“去死吧！”说完一拳便砸了过来。

    “幼稚。”王辉连正眼都没有看他，只是轻轻的抬了抬胳膊，便轻轻松松的挡住了长发男子的攻击：“连武士都不是的人，凭什么跟我斗？”左臂轻轻一转，一抓一扣，长发男子的五根手指便被王辉给硬生生的掰断了。

    “啊！！！”长发男子额头上的汗一下子便冒了出来：“松开我！”

    王辉“哦”了一声，然后松开了手，但是随即一脚便踩了上去，男子的右脚骨发出“吱嘎”的声音，显然，刚才王辉这一脚，将男子的整个脚掌都踩得稀烂。

    “大哥！”长发男子身后的二人顿时怒吼一声，其中的光头老三孤狼愤恨无比，一拳便挥了过来，王辉抬了抬眉毛，轻轻往后一撤，随即从后背一撩，一把闪着寒芒的刀把显露出来。

    “噗哧！”

    “老三，不要啊！”长发男子和另外一个壮汉立马惨嚎起来，而先前那位孤狼，此刻已经是双眼无神，嘴角濯濯的冒着鲜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三弟，大哥给你报仇来了！”长发男子一甩头发，用另外一只脚勉强站起身来，便迫不及待的朝着王辉攻击过来。

    “完好无上的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现在的你？”王辉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如同拍苍蝇一般：“死吧！”

    另外一只手上，此时已经燃烧起了熊熊烈火，长发男子眼睛立刻瞪大起来：“人级？”

    “你知道的有点晚。”王辉嘴角轻勾，左手熊熊烈焰直冲向蛟龙的体内，只一瞬间，便将蛟龙的内脏烧的一丝不剩。

    “咳咳，混蛋，去死吧！”最后唯一活着的老二霸虎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长棍，恶狠狠地冲着王辉的脑袋砸了下去。

    听着风声，王辉轻轻一低头，然后转身，五指成钩一下便捅进了霸虎的心脏，如同切豆腐一般容易。

    “大哥，三弟，来……陪你了。”霸虎缓缓的低下头，在其身后的墙上，血染满得了墙壁，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蔷薇，妖艳而又美丽。

    王辉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血渍，从戒指中取出三块白色绒布，将蛟龙，霸虎，孤狼三人的脑袋割下，扔进了戒指中后，抬腿便要走。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看见王辉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便说道。

    “不用。”王辉本就与这老汉素不相识，这三人也只是碰巧在与老汉讨债，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

    回到了学校，王辉很快便出现在了校长办公室内。

    “老师，任务完成。”王辉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不是武士，太弱！”

    黑狐笑了笑：“自然不是。”

    王辉眼眸中的瞳孔猛地一缩：“老师，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给我一个如此简单的任务？”

    “我怕你受伤。”黑狐抬起头，王辉发现自己的老师温和的望着自己，本来一腔怒火与怨气却陡然消散了。

    “我无儿无女，自然也就没有子孙后代。你虽然不是我亲手带大，但在学校的这些日子里，我一都把你当做我的孙子来照顾，第一次出任务，说实话，我很担心。”

    “老师，不！黑狐爷爷，您应该知道我的实力的？为什么还会担心？”

    “你的实力，你的进步，我们都看在了眼里，但这不意味着你有那能力可以和亡命之徒战斗，就算只是一名三级武士好了，拼了命，你也不好过，你以为你在三级的时候能够杀死所谓的拳霸，就了不得了吗？我告诉你，杰拉卡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血，切磋，比试赢得的荣誉根本就是虚的。我说过，生死之间的战斗，由不得你半点马虎！”

    “可是……”王辉还想要辩解，却被黑狐打断了。

    “我说过，我担心你！”

    王辉的嘴一下子闭上了。

    “你无法理解一个老人的心，这是人之常情，就连钱钟馗，也一样。更何况我，我们都不过是凡夫俗子，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感情。你也一样！”

    王辉转身：“也许吧。可能我还小，不过，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明白的！不是吗？”说完，便推门离开了屋子。

    黑狐看着王辉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眼睛眯了眯：“王辉啊，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得了我！”

    “黑狐啊，你是动了真格的了？”黑狐身后，一身白衣的王老先生，再度出现。

    “呵呵，是有如何？我已经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但是我想，在我死之前，可以看到他快速的成长起来。只有这样，我才能死而无憾。”

    “可是这样，岂不是太过揠苗助长？”王老先生担忧的看着门外。

    “就算是，又如何？我说过了，谁都不能阻止我！我已经等得太久了，王辉，是我所能见过的最好的孩子，再没有人，能够超越得了他。我坚信这一点！”

    “我也相信！”王老先生与黑狐相互看了看，同时开怀大笑起来。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