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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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若是两位问完了,我可以走了么?”红伽见两人沉默不语,便出声问道。

    小雷本欲挽留,却找不到一个合宜的理由,只好呐呐地应了一声,“哦。”

    白宫雲也清楚,红伽是女子,绝不是墨非,便也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凝视着红伽,看着她转身离去。

    红伽下了楼,见子滟又在拨着算盘,便坐到空空的座位上,头后仰着,靠在椅背上休息。

    “这些年的客人都不多,可真是要命。”子滟泄气地将算盘推到一旁,嘟着嘴,不满地嘀咕。

    “沙漠之中,人烟本就稀少得可怜。”红伽凉凉地说了一句不算安慰的安慰。

    “那可不一定!八年前,这儿可是天天爆满,那样的日子,还真是出奇让人心情大好!”子滟不赞同地说道。

    “为何?”红伽倒是不觉得,这沙漠之中有什么宝贝,值当人如此前赴后继!

    “八年前,可不就是有两个蠢蛋起了头,让大批的人来寻找星月客栈啰!”子滟的嘴角扬起,露出一抹玩味的邪笑。

    红伽耸肩,真不知子滟到底是欢喜客栈满座呢,还是不喜人来呢?

    “红伽,你现在很危险哟~”子滟不知何时来到红伽的跟前,伸手摸着红伽的胸口,语气怪异地说道。

    “危险?”红伽张开眼,面对着子滟放大的脸,呢喃地问道。

    “自然是危险,你可不是连我的真身也看不出么?没了内丹,你可不算真正的妖精。”子滟跨坐在红伽的身上,对着红伽的鼻尖浅啄了一下,暧/昧地说道。

    “你……是什么?”红伽嗅了嗅坐在自己身上的子滟,却是闻不出什么气味。

    “你猜……”子滟眨了眨眼,摸样看起来十分俏皮。

    红伽却是一阵纠结,她不知自己何时失了内丹,也猜不出子滟的真身,不禁皱起了眉头。

    “猜不出么?还是等你重新有了内丹再让你猜吧!你的摸样真好看,就连我都忍不住,想要吃你!”子滟伸出手指戳了戳红伽的脸颊,阴阳怪气地说着,还夸张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红伽的唇。

    “子滟真是爱开玩笑,若是子滟真的要吃了我,又何必等我苏醒。”红伽本就仰靠在椅背上,失了内丹的她妖力微弱,无法挣脱子滟的钳制,避无可避地被舔了,却也只是皱了眉头,并无慌张的表情。

    “哎,太过聪明,便会显得无趣。你这样,我都没法子找到乐趣。”子滟撇撇嘴,从红伽的身上起来,不满地扭着腰上楼。

    红伽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望着子滟窈窕的后背,有些出神。

    如今的她,没了内丹,又失了记忆,该去何处将自己的内丹找回来呢?

    红伽捏着桌上的空茶杯,莫名地有些恼火,为这样无力的自己。

    下楼的声音响起,红伽抬首,便看到之前送参汤的老人下楼,对自己笑了笑。

    红伽对着微微颔首,出声问道,“客人是否有需要?”

    老人缓缓从楼梯走到地面上,轻叹,“老了,身子骨松动了,出去走走。”

    闻言,红伽不再吭声。既然老人没有需要,她便不需理睬,更何况,她不是很喜欢这个老人。

    老人出了客栈之后,又有一位客人下楼。下楼的这名客人,红伽之前没有见过。

    身量矮小,五官端正,下来的这人,是一个瘦削的少年。

    出于职责,红伽重复了方才的话,“客人是否有需要?”

    听到声响,少年扬起一张萎黄的小脸,看到红伽的那一刻眼前一亮,而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来碗面?”红伽猜测这年纪不大的少年大概是个哑巴,看他比划的样子,像是饿了,又见他衣着并不华贵,想来该是没多少钱的穷少年,吃不起太贵的东西。

    果不其然,少年点了点头,快步从楼梯上下来,坐在红伽对面。

    “稍等片刻。”红伽起身,掀了帘子进到里头的厨房。

    厨房里只有一个烧水的小童,红伽象征性地同那脸上乌漆抹黑的小童点了点头,亲自下了碗面条。

    只是一碗简单的木须柿子面,哑巴少年却无比珍视地将汤水也喝了个干净,好像那是多么美味的东西,舍不得浪费一丁点!

    红伽忽然觉得,看着人吃自己做的面条,也是一种乐趣。

    吃完之后,哑巴少年朝红伽点了点头,摸出怀里的几个铜板,摆在桌上,推到红伽跟前。

    红伽数了五个铜板,将其余地推了回去,“我是我做的,不值几个钱。掌柜的不会计较。”

    哑巴少年投给红伽一个感激的眼神,起身对着红伽鞠了一躬。

    “不必客气。”红伽收起碗筷,淡淡地说道。

    哑巴少年默默地望着红伽的背影,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丝毫声响。

    待红伽将碗筷拿到厨房的水槽里,重新出来的时候,哑巴少年已经不见了,而座位上却多了一个大汉。

    大汉侧面对着红伽,红伽可以看到大汉的眼角处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一直延伸到嘴角处,像蜈蚣一般趴在大汉的脸上。

    “客人有何需要?”红伽尽责地问道。

    “来一碗面,二两烧酒!”大汉的手搁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头也不转地回答道。

    “稍等片刻。”红伽到厨房去倒了两斤烧酒,又弄了一盘花生,给大汉送去。

    “我没点花生。”大汉抬起头,对着红伽的时候脸不自觉的红了红,原本该粗声粗气的话也虚弱了许多。

    “面还需要一些时间,若是光喝酒,很伤身。”红伽语气平缓地解释道。

    “哦。谢谢。”大汉原本还直勾勾地盯着红伽瞧,似乎是想到自己脸上的疤痕,便难为情垂下头,喃喃地嘀咕了一声。

    “不客气。”红伽转身进了厨房,动手下面。

    依然是一碗木须柿子面,没什么特别的,却让大汉吃得大汗淋漓。大汉也将汤水喝了个干干净净,随后便继续喝着烧酒,就着花生。

    子滟这才从楼上下来,有些困顿地打了个哈哈。

    红伽将方才收了的铜板递给子滟,“方才我做了一碗面给客人,这是面钱。”

    子滟伸手,恶意地摸了一把红伽的掌心,才将几个铜板摸走。

    红伽缩回手,掌心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面色却是丝毫未变。

    子滟看到红伽的动作,也没说什么,只是勾了勾唇角,掀开帘子,去了厨房。

    红伽靠在柜台上,眼神有些放空地看着楼梯。

    “咳~咳,我吃好了,先记到账上,往后一并算。”大汉喝了烈酒,身子有些不稳,扶着桌子起身,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句,歪歪扭扭地往楼上走。

    酒量不好,却喝烈酒,红伽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咚!”重物掉地的声音响起,红伽一抬首,便见那大汉从楼梯上飞快地滚下来,瞬间摔到了地上。

    这声音来得突兀,许多客人都出门来看个究竟。

    红伽推了推倒在地上的汉子的身子,见汉子脑后有血溢出,便伸手在汉子的鼻翼下探了探。

    竟是没气了!

    红伽直起身子,对着身后的子滟道,“他从楼梯上滚下来,砸到了后脑,已经没气了。”

    “真是个短命鬼!小炎,快出来!”子滟冷漠地骂了一句,朝着帘子后头大喊。

    子滟所谓的小炎,便是红伽方才见到的烧水小童,他听了子滟的吩咐,将那大汉扶起来,往外面拖去。

    想来,该是找个地方要将那汉子给埋了。

    “好了,没事了,大家回去歇着吧,这只是个意外。”子滟抬头,对着楼道里的那些‘看客’说道。

    “掌柜的,我要的炖鸡什么时候好?”昨日那个挑食的锦衣男子靠在楼梯口的墙上,面无表情地问道。

    这会儿刚死了人,他却催着要吃鸡,倒真是有些冷血。

    “啊!”未等子滟回答,男子却是一个踉跄,身子向后栽倒,从楼道口掉了下来,头朝下地一路滑下来,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整个身子向后翻了个个,呈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

    而此时的楼梯口,则站着一个阴测测地笑着的女子。那女子披头散发,穿着一身俗气的红衣,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阴森感。

    “天哪!”这一声惊呼来自小雷,他原本还在感叹,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这会儿却又出了事故,有些害怕地躲在白宫雲身后。

    “你是何人!”白宫雲当即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那披头散发的女子,大喝道。

    “哈哈哈,死了死了!真好!死了!”女子没有理会白宫雲,却是顾自拍手叫好,看起来倒像是得了癫狂之症。

    “傻子?”白宫雲疑惑地嘀咕了一声,与身后的小雷对了对眼,执着的剑不敢放下。

    “死了死了,死了,真好!都与小海作伴去!”女子忽然侧身,向着白宫雲的方向,猛地扑了过来,自己撞到了剑上。

    “啊!”白宫雲的手一缩,吓得挤着小雷后退了好几步。这样赴死的,她还是头一回见,不惊慌是不可能的!

    “这客栈太邪门了,我可呆不下去!”一个书生摸样的青年怪叫着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儿便挎着包袱快步从楼梯上下来,绕过地上的华服男子,跑到子滟跟前,一字一顿地道,“我-要-退-房!”

    一连死了三个,难免会让人有些心慌。这位书生这样急切地要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请便,不送。”子滟也没有丝毫不舍,十分随意地说道。

    书生当即扬长而去。

    可是谁又能说,走了便比留在这要好呢?至少这儿没有炙热的骄阳,没有漫天的沙子,没有可能的许多危险,所以剩下的人,没有再离去的。

    小炎拖走了大汉,回来又依次将那锦衣男子和披头散发的女子拖走。

    红伽注意到,小炎看上去年纪虽小,力气却大得很,接连拖了三个大人出去,竟也没有喘气,顾自在那擦洗被留有血污的地板。

    白宫雲和小雷原本还想叫些吃的,见了这样的场面,也都没了胃口,便各自回房了。

    剩下的旁观者,除了回房的哑巴少年,便是那穿着布衣的老妇。那老妇倒像是见惯了生死,神色间毫无异常,从楼上慢慢吞吞地下来,叫了一碗面吃。

    子滟去厨房下了一碗面,端到老妇坐着的桌前,像个没事人一般地回到柜台前坐着。

    红伽撇撇嘴,没说什么,随手拾起柜台上的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看着。

    红伽本就是妖精,对于人的生死,也不是她能左右的。所以即便是死了几个人,于她而言,也不过便是死了几只苍蝇那般简单,并没什么值得挂心的。

    老妇吃完面,复又慢慢吞吞地上了楼。

    “红伽想不想听故事?”子滟随手拨了拨算盘,有些无聊地开口道。

    “聊胜于无。”红伽将手上翻完的书放下,不甚热衷地回答。

    “从前,有一名自幼丧母的男子,他爹张罗着帮他娶了媳妇。没多久,他的婆娘便生了孩子,但他却并不珍惜自己的婆娘和孩子,时常游手好闲地去赌钱,输了便回来打婆娘。他的婆娘见日子穷苦不说,还天天挨打,便带着孩子跑回了娘家。后来,红伽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么?”子滟说到一半,却徒然停住,眸子里带着兴味地盯着红伽。

    “不知。”红伽非但坦诚,而且直白,连猜一猜都没有,让子滟有些失望。

    “后来啊,他被债主讨债,被切了右手的小拇指。为了逃避追债,便跑到了沙漠里来,寻找那一线生机啰!”子滟说得时候语气有些轻快,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

    子滟的话倒是叫红伽想起昨日见到的那个断指大汉,她盯着子滟瞧了一会儿,越发觉得子滟说的其实就是那个大汉的过往。

    只是,子滟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呢?

    念头一闪,红伽恍然大悟,猜测子滟原本便不是人,大概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能够知晓人的过去吧!天下万物,许多妖怪要有自己独特的本领,这也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

    子滟讲得兴起,絮絮叨叨地连着说了两个故事。红伽猜测,故事的主人公,大概就是那几个死去的人。

    刀疤男原本是一个卖猪肉的小伙子,无端被卷进了一场意外,脸被划伤,可怜当时他尚未娶亲,人又内向,竟成了孤家寡人。来这里,只是想要让自己脸上那道怖人的刀疤消失罢了。

    而那华服男子,原本是一个富贾公子,衣食无忧。娶了一妻三妾,三年无出。华服男子的爹很是着急,便催着华服男子再娶。结果华服男子看上了县官的女儿,而县官的女儿又怎肯为妾?

    华服男子便将原妻休了,娶了当地县官的女儿为妻。而这时候,被休的原妻却怀上了。之后,原妻生下了一个男婴,婴儿便被华服男子抢走了。只是,没多久,那孩子便在华服男子的家里夭折了。

    之后,那华服男子发生家变,而他那妻子的爹也因为贪赃受贿而被关进大牢。华服男子来到这沙漠,不过就是为了那逝去的荣华富贵。

    而那发了傻,推了华服男子的女人,便是悄悄尾随华服男子而来的,他的原妻。

    子滟说得时候,完全是将这些人的过往当做了故事来讲。在她眼里,人的过往,似乎只是她茶余饭后的谈资。什么不幸,什么苦难,在她眼中,都只不过是故事里的一点曲折,以使得故事不要那么平淡。

    “子滟能看穿别人的过往,是否也包括我。”红伽凝视着子滟邪笑的脸庞,淡淡地问道。

    子滟脸上的笑意加深,挺直了身子,凑进身旁的红伽,将脸埋进红伽的怀里,“红伽总是那么聪明,让我忍不住,想要吃掉你的一切!”

    红伽任由子滟的双手搂住自己的腰,不反抗,却也不热情,似一块木头,任由子滟上下其手。

    “你若想知道,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取悦我,我便告诉你。”子滟松开了木头似的红伽,后仰着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触在红唇上,灵巧的舌轻轻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竟让她那小家碧玉的脸,变得妖冶非常。

    “红伽若是懂得‘取悦’,便不是红伽了。”红伽说得淡然,亦是理直气壮。她的真身虽是一株含羞草,成了人形之后,却没了羞涩,冷得像冰,却又淡得如云。

    “哎呀呀,还真是诚实得可怕呀!”子滟状似苦恼地撇了撇嘴,不满地嘟喃了一声,抬起右腿,蹭了蹭红伽的下摆,舔着唇,暧/昧地眨了眨眼,“不过还是可爱得紧,让人忍不住想吃了!”

    红伽立着不动,冷冷地反问,“子滟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恶趣味。”

    “啊啦,你这样讲,我可是很受伤的。纵然有内丹,你也未必看得穿我哟~”子滟的手随意地一扯,揪住了红伽的衣襟,将红伽的脸拉到自己跟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红伽的脸上。

    红伽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只有近她身的人才能闻到。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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