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嗜血魔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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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你过来。”鱼承望对醴源说道。
雨双在旁边担心地看着他们,手揪紧了自己的裙裾。
醴源闻道了药草的味道,有种淡淡的芬芳,但这味道有些呛人,就像是小蜈蚣攀爬在她的鼻腔。
鱼承望拿了一块白布,沾了沾水,轻轻抚着醴源的脸,然后涂上了一些药膏。
“阿……阿嚏!”醴源忍不住打了喷嚏,眼睛的颜色恢复了正常,不过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瞳孔的变化,她只看见自己的唾沫喷到了鱼承望的脸上。
醴源有些尴尬,却没有脸红,也没有道歉,鱼承望也没说什么,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轻轻给他敷上药,缠上布匹。为了将伤口好好裹住,鱼承望给她缠了好几圈,导致醴源整张脸都被掩盖了。
“这样就没办法看见醴源那张漂亮脸蛋了……”雨双有些惋惜地说。
醴源用手碰了碰包裹好的伤口,手碰到的是有些粗糙的布,伤口却不感觉到疼,只是用的药膏确实呛人,那香味很霸道,像小刺一般,扎的她鼻子难受。
“每天都来我这儿换一次药。”鱼承望叮嘱道。
雨双拉着醴源,往宫女住的那排房子跑,一路上雨双都叽叽喳喳,她以为自己不停地说话能转移醴源对伤口的注意力,这样醴源的心里也好受点,其实醴源并不在意伤势如何,反正已经用了药,伤也不疼了,她是好奇,什么东西从她脸颊上飞过,竟然能刮出这么长的一道伤疤。
醴源甚至没想过,如果这伤口迟迟不好,在她脸上留下伤疤该如何是好,她向来是不在意自己面貌的,总觉得女子能有美貌得来的东西她不稀罕,即便稀罕,她也会鄙视这种手段。
“你听说了吗?今日,启可是把禹帝吓坏了!”
“怎么?”醴源想起分别那日妫的神情,隐隐有些担忧,而且,把禹吓坏,这听上去还挺有趣。
“是啊,他不是失踪了一早上嘛,就不久前找人运了个石像给禹帝,禹帝一看那石像就吓坏了!”
阿蔓的石像?妫后来还真的把那石像带回来了?
“那石像是什么样子的?”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个女人的模样,好像是禹帝原来的妻子。”
“你见过吗?”
雨双摇摇头:“我来皇宫的时候,皇后就已经失踪了,她的失踪我们还有好多猜测呢,不过,真没想到会变成石头诶。”
夜半。
醴源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明明心中没有那么多仇恨和悲苦,可为何,每当如梦,还是会梦到父亲惨死的场景,最后是她被一群男人抓住,而白修竹,也没有出现。反而是莫名其妙的东西从她身边飞过,刮伤了她的脸,梦里,她的血溅到了身旁男人的手上,那男人贪婪地看着手上红色的液体,添了起来。
醴源猛地醒来,浑身汗涔涔,很是难受。春末的天气,微微有些热,醴源起身,赤着脚就走到了屋外。
空气里是“哗哗”的声音,醴源感觉的出,这不是风声,倒是像锋利的扁状物在飞一样,又好像是一群急匆匆地鸟在飞奔。
可是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是夜色太深?醴源抬头望了望,天空悬着一轮弯月,僾然折弯的草,细细的。光芒也很微弱。
醴源定定地望着月亮,只感觉眼前的空气就像是一汪湖水,荡漾起圈圈涟漪。
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呢,但她分明嗅到了脸庞上药膏的味道,大概是闻习惯了,她的鼻子没有了那种刺刺的感觉。
醴源知道,她在梦中是没有嗅觉的,那么,现在她是清醒的,那眼前空气荡漾出的水纹,是幻觉吗?醴源伸了伸手,感觉摸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然后那东西就忽然不见了,空气也变成了正常的样子。
莫非有什么透明的生物隐藏在空气之中?醴源在大脑里搜索了一下自幼所知的传说,好像没有哪一个是和隐形的鸟有关。
也许夏有夏的独特,夏的上空站着的是夏的神,所以有很多东西,不是三苗人醴源能明白的。
醴源想折树枝来玩玩,这日她盯上了柳枝,柳树极为柔软的纸条不易折断,兴许能练出新的剑法,这样想来,醴源立刻兴致勃勃,方才的疑问也被她暂时忘却了。
只是一伸手,手腕上像是被针刺了一半,而且是细细密密的针一同扎向那里,醴源收回了手,只见上边血红血红,继而浮现了龙的图腾。
是龙!
这代表她的封印被解除了,而且,她的灵力已经强悍到能够成为御龙师,因为龙的图腾,只有御龙师才会拥有。
“啊!”醴源惊喜地喊出了声。
可那龙的图腾只出现了短短一瞬,继而消失了。
“幻觉?”醴源喃喃道,可是方才的感觉如此真切。醴源有些疑惑了,但是心中充满了希望。她折下了柳枝,开始舞动起来。
伸手,起步,跳跃,轻轻落地,腿飞快一扬,醴源的身体很是柔软,若是旁人见了,会以为她在翩翩起舞,而不知道她是在臆想练剑。
醴源太专注,以致没有听见徐徐古琴声,直到她停下来,才听到这样的乐曲,算不上天籁之音,不过还算是悦耳,运动一阵,醴源有些乏了,丢掉柳枝回屋歇息。
次日清晨,雨双拉着醴源去洗脸,宫殿里有几条小河,河水融融,是给宫人洗漱用的,雨双和醴源去的非常早,当时还没有别人。
“人少些,你也好洗伤口,等会儿他们都来了,那水就不那么干净了。”雨双说道,然后伸出手,“醴源,要我帮你把那个拆开吗?”
“不用了,谢谢你。”醴源说道,然后轻轻扯开脸上的布,在潺潺流动的河水中打量着自己的脸,看起来,伤口好像好些了。
雨双没能帮忙,显得有些不痛快,但她看见醴源的脸,就又开心起来,拍手说道:“哇,你的伤好多了~承望真是妙手回春!”
醴源没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的伤。
“对了,等会儿想吃些什么?我去帮你拿!”雨双继续絮絮叨叨地说。
“随便什么都好。”
“那我拿点桂花糕?”
“好啊。”
梳洗罢,两个人一起走了一阵,雨双去拿吃的,醴源去找鱼承望换药。承望……这名字真够奇怪的,怎么都感觉和他本人气质不像符合。
换药的时候,两个人也没说话,那气氛却格外诡异,醴源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可说不出是为什么,临走的时候,鱼承望叫住了她。
“你跳舞很好看的。”鱼承望轻描淡写般说道。
醴源想必是昨夜挥动柳枝的场景被他看见了,被他误以为她是在舞蹈,不过醴源也不想解释,倒是说:“你的配乐也很动听。”
“弹琴的,不是我,”鱼承望说道,带她一张桌边,桌上摆着一架古琴,昨日醴源没有注意到。
不过醴源倒是觉得怪了,鱼承望所在的地方离她的居所隔了几个小庭院,昨晚他怎会出现在她居所附近,还看见她“跳舞”。
鱼承望轻轻拨了拨琴弦,然后停了下来,有些遗憾地说道:“弹琴一事,我向来是不擅长的。”
“昨晚……”
“昨晚我不过是抱着琴到处走罢了,可谁知到呢,放在地上,感觉就像有人拨弄我的琴弦一样,曲调虽然算不上太好,不过也有些动听,可我真看不见抚琴之人呢,莫非是孤魂不曾?”说这话的时候,鱼承望笑了笑,他的笑容总显得有些奇怪,厚厚的下嘴唇一咧,边上就有深深的两个漩。
“醴缘……”他念叨着她的名字,拨了拨琴弦,说道,“你是三苗人?”
“是。”醴缘说道,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鱼承望,“怎么,你是想告诉姒文命,让他杀了我?”
鱼承望摇摇头,看着她那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轻轻动了动嘴角,笑而不语。
“我先走了。”醴缘说完便离开,手腕上又蔓延起轻轻的疼痛,那疼痛愈发强烈,她感觉手脚都快麻痹了。
怎么会这样?醴缘盯着手腕,只见龙的图腾显现出来,她那双眼睛也忽然间变得血红血红。
醴缘清晰地感觉到了血脉的颤动,感觉到心脏的波动。
砰。砰。砰。
“你……是你的药草?”醴缘惊诧地望着鱼承望,说道,“是你的药草增强了我的灵力。”
鱼承望只显示出了专注的样子,但他没有惊诧,也没有惊慌,他仔仔细细地瞧着醴缘,然后转过头,轻轻一笑,开始磨药。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你的血液复苏了而已。”
“你说什么?”醴缘觉得眼睛有些胀痛,她在鱼承望的药屋里寻觅铜镜,可还没找到,倔浑身炽热难忍,倒在地上。
“你这是怎么了?”鱼承望将她扶起来,把她安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接着磨药,细细的药粉散发出冷冷的香。
“我好热……”醴缘感觉体内血液的流苏瞬间加快,身体中的血量也到了血管承受的极限,仿佛要喷涌出来。
“其实三苗的人大多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白龙蒙蔽,其实是他们的祖先先要蒙蔽他们,如果是凡人,怎么可能成为驾驭龙族的御龙师啊。”鱼承望说着,不过显得很像自言自语,在烈火焚身般的感觉中备受煎熬的醴缘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而且,醴缘,你知道你为什么还可以活到今日,没在战争中被杀掉么?”鱼承望笑着转过去看醴缘,他却没有看见那个身材瘦削的女子。
他看见的,是掉落在地上用来包裹她伤口的布匹,上边还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而它旁边是一头雄健的白狼,狼的背上有一缕红毛,左脸有一道伤疤,双眼通红通红。
“呜。”狼低音一声,脸上的伤也渐渐地愈合,它锋利的爪子竟然也闪着红色光芒。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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