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半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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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灵兽的永生真是令人赞叹,永远都那么好看。”彧彦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觉得她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女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些哀伤。
醴源走上前请阿蔓进屋,然后把头伸出去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别人了,方关上门,看了看彧彦,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和妫谋划这件事的?”醴源问他。
“早在很多年前了……”
“很多年前?”醴源难以置信地问道,她又看向阿蔓,问她,“莫非灵兽还都能未卜先知?”
阿蔓摇摇头。
“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阿蔓说道,语速比较慢,声音听起来有点有气无力,醴源觉得听她说话很恼火,但此时也只有忍了。
阿蔓接着说道:“这事,确实是好几年前了,那时候姒文命还在治水,妫儿有时候会和我碰面,跟我说起过你们,还说起过那个长老给你们的任务。”
“那时候妫就已经怀疑长老了?”醴源问道,也想起很多年前和妫谈起任务的场景,那画面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阿蔓点点头:“是的。因为成为御龙师之前,你们的生命都是短暂的,而仅仅第一个任务就要消磨十多年的光阴,这样子,用不了几个任务就把你们的岁月消磨掉,除非之后的任务历时时间非常短……但,这不太可能……
“所以,我和妫儿都怀疑,那个长老才是让御龙师消失的原因……”
“这么说御龙师其实是存在的?”彧彦迫不及待地打断阿蔓。
阿蔓慢悠悠地回答:“是这样……早在黄帝和蚩尤大战以前,就已经有御龙师和龙建立契约了,契约是一种能量,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到现在,这种力量依然在呢。”
“是吗?”醴源轻轻一问,这句话却更像是在问她自己,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敲击她心房的声音,轻轻一碰,发出水落静湖的清脆声响。
“如果真的有……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契约的存在?”彧彦有些疑惑地望着自己的空空双手,就好像所谓的契约能够用双手感知一样。
“成为御龙师也是一种缘分,没有缘分,常人自然是感觉不到契约的存在……”
“可是……”
彧彦正准备争辩,阿蔓又慢悠悠地张口,她那双眼睛就像两口幽幽的井,不断有凉丝丝的哀愁飘出来。
“自然,御龙师在成熟之前,也是感觉不到这种契约的,等到能感觉到契约的时刻,就是你成为御龙师的时候,”阿蔓温和地看着彧彦,彧彦正准备说话,阿蔓又开了口,“不过,眼下重要的,倒不是御龙师的事情……而是你和妫计划好的事情,出现了一些变故。”
“怎么了?难道被姒文命发现了?”
“这个应该还没有,姒文命很快就接纳了妫,还给他重新取了个名字叫做启……我们之前想的是,妫作为灵兽,在夏军内部接应三苗人,三苗的胜算还是挺大,可是……”
“等等等等等!”醴缘打断了阿蔓,“你的意思是……妫是你和姒文命的儿子?”
阿蔓点点头:“是的……不过这个现在不重要,你们听我慢慢说啊……”
彧彦有些受不了阿蔓慢悠悠地语速了,这个女人每次都是开口很快,说话的速度却很慢,而且话语没什么逻辑性,经常把他的思路引导别的地方去。
“可是怎么了?”彧彦问。
“就在夏军快逼近三苗的时候,凭空多出了一条河……”
“什么?”彧彦和醴源的眉毛都因为惊讶跳了一下。
不过两个人都很快镇定,醴源狭长的眼眸里是复杂的神色,她陷入了深思,然后开口。
“是白龙吗?”
阿蔓轻轻点了下头:“大概是吧。”
醴源的第一反应是,那白龙就是长老,可越想越迷惑,如果长老的目的是毁掉三离,又为什么要弄出条河,是增添趣味性还是别有用心?
醴源想不出答案,正在这时,门响了。
阿蔓却是第一个惊觉看向门的,只见进屋的是一个有些苍老的男子,因为瘦略显得弱不禁风,但小腿上的肌肉还算结实,眼神也非常犀利。
“爹。”醴源和彧彦相继喊道。
老人乐呵呵地回应,然后进屋,手里还提着两只血淋淋的兔子,阿蔓看见了连忙偏过头去,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彧彦注意到了阿蔓的不自在,就说道:“若没有别的事,阿蔓你早些回去,免得别人起疑。”
“嗯。”阿蔓小声答应了一声,就匆匆离开了。
“那个姑娘是……”阿蔓走后,德馨问他的儿女。
“那是阿蔓。”彧彦回答。
德馨也没有多问,他喊着彧彦:“来,帮我弄这两只兔子。”
彧彦抽出一把小刀,将刀刺入一只兔子的胸部,然后向下划开,接着将刀抽出,熟练地剥开兔子的皮毛,可就在看到血糊糊的兔子的时候,彧彦觉得有些恶心,这种画面,他从小应该见惯了,也不知是怎么,今日竟然有些反胃。
“姐,”他看向醴源,“你也来帮下忙。”
醴源正要拿起那把沾了兔血的小刀,德馨就制止了她。
“丫头,这是男人的活。”德馨说道。
“爹你说什么呢,”醴源还是拿起了那把小刀,熟练地解剖兔子,把兔毛甩到地上的时候,有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她也没觉得不自在,倒是非常高兴地对德馨说道,“我可是从小就帮着干这些,而且别说弄这死兔子了,就算打猎也少有男人能比过我!”
与此同时,姒文命的军队也在附近的丛林里打猎,已经有士兵回去报告舜帝关于那条河的事情,姒文命现在也在等一个命令,是撤军回去,还是上前送死,或者,舜帝会找一些正经的巫师来弄掉那条诡异的河。
不过,姒文命真的不太相信鬼神之事,这在夏人中算是异类,而姒文命是不敢在鬼神之事上标新立异的,他只有装出一副虔诚的模样,那些傻子才会觉得他英明。
但骑在马背上的姒文命,此刻竟有些希望真能有巫医帮助他,将那条河弄掉。
也许是自己被那条诡异的河逼疯了吧,姒文命是这么想的,至于那条河为什么出现,又是谁让它出现,姒文命懒得去想,反正这种事情,无论怎么想也没有头绪。
天要怎么玩你,你只有认了,还能反过来玩它不曾?
姒文命不信神,但信天,虽然他自己也说不清这二者有什么区别。
狩猎完毕,姒文命惊讶地发现妫的猎物比他还多,然而,还有个人,狩猎的成绩比妫还出色,那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兵,叫做白修竹,是外乡人,因为敬仰舜帝的贤明才移民到了夏。姒文命很欣赏那少年,不过让他改了姓氏,说既然已经做了夏人,那就该和夏人一样,都姓姒。
“多谢将军!”白修竹恭敬而又高兴地接受了这个姓。
不过,好像他并不是真的高兴。
晚上的时候,妫不想睡觉,听见了笛子悠扬的音乐,他索性走出营帐走走,四处晃悠的时候又碰见了白修竹,不过白修竹先没看见他,他倒听见白修竹不停地在说:“姒?不就是死吗?姒修竹……听起来好别扭。”
“大胆!你竟然敢说将军赐的姓不好。”妫忽然出现,白修竹却不惊不慌,仿佛早就料到他们会碰面一样。
“今晚又睡不着了?”白修竹轻轻一笑,月光刚好撒到他的脸上,他浅浅的酒窝格外明亮,仿佛能涌出珍珠。
妫垂下头,桃花眼轻轻扬了扬。
“我不想睡。”
“呵呵,这倒奇了,白日你的猎物可不少,怎么,狩猎都没消耗什么体力,你还不想睡?”
“你还说我,那你呢?你的猎物可比我多,按理不是该比我还累吗?”
“我本来是很想睡觉的,”白修竹举起他那根碧色的笛子,轻轻看了妫一眼,说道,“但是,我感觉我出来会看见你,就不那么想睡了。”
妫听了这话吃了一惊,觉得白修竹这不是调戏他么?可他忽然又觉得有些奇怪,却想不出是哪里奇怪。
白修竹倒是旁若无人地吹起了笛子,笛声飘渺,如泣如诉,听得妫有些难受。
“你就不怕把人吵醒了?”妫冒了一句。
“不会的,我这首歌会让他们安眠的。”白修竹停顿了一下,和他说话,然后又接着吹起了笛子。
“喂,什么安眠啊!要真能安眠,为什么我还站在你面前,没有倒下?”
白修竹停了下来,将笛子收好,不说话,只是看着妫。
那看似平淡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炙热,妫的脸不由得烫了,他踌躇地望着脚下黑漆漆的一片草,听到了夜晚的虫鸣,心里蓦地有些忐忑。
不料,就在这忐忑之际,白修竹扑了上来,两个人一同倒在了松软的草坪里。
“你……”妫正准备破口大骂,软软的唇就被白修竹堵住。
妫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没有用,也只有躺在草丛里,感觉他的吻似流星般缓缓落在他的身上,感觉到白修竹身上凉凉的体温,感觉到白修竹身下液体的炽热,他抓紧白修竹的背,指甲伸进了他的皮肉。
末了,白修竹又开始慢慢地吮他的唇,白色的雾气缓缓的涌入妫的嘴里,然后妫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白修竹起身,将妫环抱,缓缓走近妫的营帐,将他放在床上。
“好好睡吧,我的麒麟美人。”
白修竹笑了几声,就匆匆往河边走去,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方才那味道,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呢。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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