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美色诱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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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乌喇那拉珍敏回头,双眼正对上了随清风入内的佟鄂都。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到了隐约的兴奋,也注意到了他在看到自己第一眼时的惊艳。
的确,宫中养尊处优的生活可养人,更养女人。当然,要养成的前提是有皇上的恩宠,各种名贵珍品用于一身,自然能养出迷人娇艳。乌喇那拉珍敏知自己在略施粉黛后有多美,忽略他眼中痴迷眼光,她浅浅一笑道:“来了。”说着起身,走至早已备下酒菜的桌前,“坐吧。”她对他道。
佟鄂都上前落座,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道:“许久不见,敏儿……不,娘娘是越来越漂亮了。”
拎起酒壶,在他面前的酒杯倒上酒,乌喇那拉珍敏浅笑道:“佟统领过奖了。本宫入宫也有几个年头了,这岁月催人老,早就不是从前的青涩丫头了。”
“是,是没了青涩,却多了成熟。”佟鄂都小声地回。
在那有些闪烁的眸光里,乌喇那拉珍敏感受到了一些懊悔。他对自己的放不下,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但从他背叛的那一刻,两人之间就早已物是人非了。知与不知,对她而言早没了意义,更何况自己亦心属他人。若非有事相求,她也必然不会与他这样单独相见。
低头眼望流光闪动的酒杯,杯中美酒在烛光下晶莹闪亮。乌喇那拉珍敏轻滑杯子边缘,水葱般玉指有意无意地在扫过杯中点点亮光,而亮光亦随着她手指滑动一亮一灭。想起皇上,她的心有些迷离,他已几日不曾来见,她感自己与他仿似已隔了千重山,遥遥不可相见。
然而此刻并不是神伤之时,乌喇那拉珍敏抬眼,道:“你我自幼相识,多年情份自是非同一般。今日……”眼望着他,她肃道:“我以你我之间多年情份相问一事,你万不可瞒我、欺我。”
她不以‘本宫’自称,佟鄂都更不愿彼此距离拉远,他亦唤回‘旧称’,道:“敏儿有事大可直问,我必不会瞒你,更不可能欺你。”
“我阿玛之事,可与你有关?”乌喇那拉珍敏直问。
而佟鄂都有些迷茫,“此话何意?统领大人他……”
见他神色,乌喇那拉珍敏已然明了,此事他并不知晓,否则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不可能看不出一丝破绽。她道:“我阿玛是被人诬陷的,他不是个贪财之人,更无需用财之处,他又怎会做出‘私吞军饷’这样图财之举?”
“对统领大人之事,我也觉得奇怪,大人他不应该是做出那事之人。”佟鄂都亦是深感疑惑,他问道:“敏儿可知大人是遭何人所陷?”
何人所陷?乌喇那拉珍敏在心中自问:我能告诉他父亲是何人所陷吗?那边是皇后,是他夫人的姐姐,而自己只是他未能得到的遗憾,两者相衡量,终归还是枕边人的情份重些,毕竟那才是他真实能得到的女人。
既是如此,她如何能说?在心中冷冷一笑,乌喇那拉珍敏道:“是何人所陷,我也无从得知。但我知道现在唯一能救罪名的方法,就是找出真正私吞军饷之人,这样才能洗脱阿玛的罪名。”说着真诚相望佟鄂都,诚恳道:“你原在八旗护军军营,对里面的人与事都熟悉,所以此事还需你帮忙,就不知佟哥哥是否愿意?”
佟哥哥,是两人相恋之时,她对他的称谓。此时此刻,乌喇那拉珍敏虽不愿,却也不得已这样相唤。为了救父,她不得不利用他对自己的未了情。
一声‘佟哥哥’,果然触动了佟鄂都心底最柔软处。有一丝动容,有一丝感触,他道:“大人蒙冤,敏儿不必开口,我亦是义不容辞。”
暖暖一笑,乌喇那拉珍敏举杯,道:“敏儿敬佟哥哥一杯,佟哥哥待敏儿之心,敏儿永感于心!”
望着那似花的笑容,佟鄂都有些迷醉,举起酒杯,道:“敏儿一直都是我心中最亮的一盏灯,只恨自己未能好好把握,痛失了守护敏儿的机会。如今敏儿愿不计前嫌,与我共饮美酒,今生足矣……”说着他举杯饮下。
酒过三巡,佟鄂都渐有醉意,眼望着烛光下美艳无比的脸庞,他不舍起身,道:“夜已深,我该告辞了。大人之事,敏儿大可放心,明日我便前往八旗护军军营查探虚实,一定会查出真相还大人清白。”
乌喇那拉珍敏亦起身,回:“那敏儿就静待佟哥哥的消息了。”
佟鄂都离去,眼望他离去,乌喇那拉珍敏满面忧色,如今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父亲能不能救,除了指着那曾经的负心汉,她也再无他法。
清风端来香片,知小主所忧,道:“小主别担心了,有佟统领帮忙,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
接过清风手中茶碗,乌喇那拉珍敏轻声一叹,道:“能做的都做了,现在也只能希望佟鄂都能不负我所望了。”
彼此沉默半刻,清风突问:“小主,这老爷出事,怎么也不见夫人……”
欲言又止,乌喇那拉珍敏已是明了,回道:“姐姐出事,她就把所有的错都归于阿玛头上,也不会想想真正害了她女儿的,是她自己过分的溺宠。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曾理过阿玛,如今阿玛出事,她只怕更是闪躲不及了。”
“夫人怎么能这样?多年的夫妻情分,她都不顾了吗?”清风愤愤不平,乌喇那拉珍敏淡然道:“夫妻情分?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世间真正患难与共的夫妻能有多少?无非是安乐时,彼此的醉生梦死罢了。”她说着悲从心中来,胸口仿佛瞬间被堵了一块巨石。
“小主怎么说得这样悲观?皇上待小主不会那样的。”能感小主心中悲伤,清风安慰道。然而乌喇那拉珍敏此刻,已然对从前的恩爱失去了信心。浅浅一笑,她不再多言,只眼望窗外,感受着黑夜的一片寂静。
乌喇那拉珍敏静等消息,日子一天天过去,皇上依是未见,她已不再对他抱任何希望。
父亲被捕后,曾经的甜情蜜爱,在她的失望中一点点抹去。乌喇那拉珍敏没有想到两人曾经刻骨的爱恋,竟这样意外地逝去。
夏日雨后清晨,御花园的空气中掺杂着泥土芳香,在一片片花簇中流窜。走在花园小径,望着一朵朵经雨水洗礼的娇美花朵,乌喇那拉珍敏心中却暗然落泪,仿若花瓣上点点水珠,在跳动的心上划下一道道冰凉水痕。
小主沉默不语,清风自是知晓她伤在何方,问:“小主自那日养心殿之后,便再也不曾找过皇上,难道小主与皇上真要就此生分了吗?”
深深一叹气,乌喇那拉珍敏伤回:“不是我要与皇上生分,而是皇上要与我生分。如今我是罪臣之女,皇上又怎么可能再像从前一样待见我?”
“小主怎可这样妄自菲薄?老爷之事,皇上还未定罪,小主又怎么会是罪臣之女?再说皇上也万不会那样对小主的。”清风急劝,一冷笑声从一转角传来,两人转头,只见乔贵人与珍贵人并肩从转角走出,乔贵人眼望清风,轻蔑一笑道:“清风,我是该说你自以为是呢,还是说你不知天高地厚?皇上的心意,你竟也敢妄加揣测。”
见此二人,清风自心底发厌,如今小主在他人眼中已是落魄,自己更是不能向人示弱,不卑不亢回道:“乔贵人此话说得太过严重了。奴婢只是一介贱婢,从不敢自以为是,更不要说揣测圣意了。”
她的态度惹来了乔贵人不满,怒视着她,乔贵人道:“不敢?你瞧你现在这样是不敢的模样吗?”
清风难得的不甘示弱,回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乔贵人要含血喷人,奴婢自然是百口莫辩。”
“你……”乔贵人无语可应,更碍于蓉嫔在场,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她还没有直面挑衅她的勇气。但珍贵人却不同,她自认为有皇后撑腰,冷声一哼,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还自认身份高贵,目中无人。”说着掩嘴一笑,“只是一罪臣之女,就算身在嫔位,还不是一身份低下的宫嫔。”
珍贵人明目张胆挑衅,乌喇那拉珍敏虽愤怒不已,可又无言反驳。父亲下狱是事实,自己虽身在嫔位,却是个皇上置之不理的妃子。如此之下,她还有什么话可反驳呢?
“公主……”此时梦达突来,她上前将手中的信呈上,道:“公主,大汗来信了。”
乌喇那拉珍敏接过书信,信封上熟悉的字迹,仿佛让她感觉父汗就在她的身边,让她顿时有了撑下去的力量。心中正暖,只见得梦达又道:“公主,您快看信吧,大汗还等着公主回信了。大汗那么疼公主,若他知道公主现在有了身孕,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梦达口不离‘公主’,乌喇那拉珍敏知道,她那是在叫给某些人听。她是在告诉她们,她们口中身份低下的宫嫔,不仅仅是父亲已经下狱的蓉嫔,还是准噶尔的公主。
果然,在梦达的一声声‘公主’中,珍贵人面色尴尬,但也很快恢复常色,冷笑道:“公主、公主的叫得那样好听,也不知道这个‘公主’是怎么来的?谁不知道准噶尔一向对咱大清领土虎视眈眈,如今却跟为了一个‘半路’认来的公主,跟皇上作出‘永不犯清’的承诺。这实在不得不让人生疑啊。”
珍贵人之意昭然可见,这样的话,乌喇那拉珍敏虽在从前亦曾听过,但却没人敢这样当面直言。怒由心生,清风已忍不下,怒道:“珍贵人,我家小主位分好歹高于你,你这样口出不逊、以上犯下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吧。”
“皇上?”珍贵人放肆大笑,讥笑着反问:“都这时候了,你还敢拿皇上来压我,你以为你家小主还是从前吗?还是那个被皇上捧在手里的蓉嫔吗?她现在只不过是皇上再也不愿见到的女人了。”再眼望乔贵人,笑问:“乔贵人,你说我说得有错吗?”说着两人掩嘴而笑。
清风与梦达早已气得头顶冒烟,而乌喇那拉珍敏却是凄凉一笑,皇上对自己确已不是从前了,她又何必与她们一争长短。再争,也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而已。
她心伤不语,乔、珍两人更是放肆讥笑。
而此刻她们身后转角处,有一人面如肝色,就在珍贵人对蓉嫔‘准噶尔公主’身份表示质疑时,他便已来到。听着珍贵人对蓉嫔不堪的折辱,已是忍无可忍,终在看到蓉嫔脸上的忧伤,心疼不已的他迈步上前,冷问:“珍贵人何时生在朕的肚里了?朕想什么,朕不曾说你便知道了……”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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