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准噶尔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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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很快地,特木尔带着一僧人进了大帐。此人四十开外,浓眉大眼,浑身散发着一种世外之人的超脱之气。
“大师,你可算回来。”葛勒图笑着相问,显然对他尊敬有加。
齐剂大师回以一‘阿弥陀佛’,然后问:“大汗这些年可好?”
葛勒图一笑,回道:“依是老样子,只是十年光阴给鬓上添了些白发而已。大师呢?十年前大师留下一封周游的信后,都去了哪些地方?”
神秘一笑,齐剂大师道:“从大汗这出去,贫僧便去中原见了一位旧相识……”说着他在一转眼间看到了,坐在一旁的乌喇那拉威武,一愣后,他震惊相望,脱口道:“这位施主……”话到嘴边,他还是吞了回去。只望向葛勒图,道:“大汗今日有客,不如贫僧改日再与大汗畅谈周游之事吧。”
葛勒图笑着眼望乌喇那拉威武,道:“大师不必避讳,他是敏儿的养父,与本汗也算有恩有亲之人。”
“敏儿?”齐剂大师惊望可汗,再望那张原本就心存质疑的脸,问:“公主之事,大汗已经知道了?”
他的话更是惊煞了所有人,葛勒图惊得半日不能言语,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问:“大师此话何意?难道大师早已见过敏儿,并早知敏儿是本汗的女儿?”
“敏儿幼时时常与府里的丫头清风,提起的齐剂大师便是大师你了?”乌喇那拉威武亦急问。
齐剂大师望向乌喇那拉威武,道:“施主说敏儿与清风,那她们口中说的齐剂便是贫僧了。当时敏儿公主身边的丫环,便是一叫清风的丫头。”
对于乌喇那拉威武,齐剂大师虽在京城三年,却从不曾与之相见,除了一次在大街见他策马疾行,而听得旁人言起他便是八旗禁军统领外。那次虽是匆匆一眼,但齐剂大师一向过目不忘,所以在初见得他时才会甚感惊讶。
两人的对话,已给了葛勒图,齐剂大师早已知道此事的答案。他难忍心中疑问,急问:“大师是如何得知敏儿是本汗的女儿?”
齐剂大师一笑,答道:“大汗有所不知,贫僧当年初到此地,大汗虽刚大婚,但大汗为江山失至爱之事,贫僧亦是有所耳闻。而大汗派人中原打探消息,并得知原汗妃刚到中原半年之余便生得一女时,贫僧便有此一想。”
“大师既有此猜想,为何不一早告知本汗?”葛勒图再问。
齐剂大师轻声一叹,道:“大汗当时已娶汗妃,此事不可能再改变,大汗若得知也只是徒添悲伤而已。而贫僧能做的就是在大汗功成之日,代大汗去中原看看那无人知晓的公主。”
葛勒图无力垂下眼帘,知齐剂大师所言不差,他当时若是知道,也不可能将她们母女寻回,更是不能不顾莲珊将女儿抱回。如此情形,他除了徒增悲愁外,确是再无改变的可能。
“请问施主,敏儿公主没有与施主同行吗?”望向乌喇那拉威武,齐剂大师问。
“敏儿……”乌喇那拉威武欲言又止,与葛勒图痛心相望。敏儿,他们共同的女儿,命运却是这样的坎坷。
此时此刻乌喇那拉威武不禁开始深深自,责也许自己才是女儿不幸的罪魁祸首。原想大女儿骄横,且说话做事一向缺少思考,她进宫必难以立足,而敏儿细腻心思,有敏锐的洞察力,让她进宫便是他的上上之选。
因他当初心存保亲生女儿的私心,他做出了一件件伤害敏儿的事。然而他的私心,并没能让他保住那本不安份的亲生女儿,且又害了这本善良的养女。
自责的同时,他想起那遥远的皇宫。皇宫,一个所以女人向往的地方,里面却是最残酷的无硝烟战争。而敏儿如今所面对的敌人,只怕是朝野上下无人可动的皇后,那样庞大的家族势力,那样稳固的宫中地位,她该如何与之抗衡?
乌喇那拉威武自怀心事,担忧不已,对葛勒图与齐剂大师在谈敏儿失忆之事已充耳不闻。
而在那遥远的皇宫内,亦有一人心乱不安。她在自宫内来回踱步,望着成武将军怒道:“本宫养你多年,如今用你之时,你却三番两次地失手,真是无用。”
“是,末将无用,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成武将军低头认罪,皇后面容扭曲,低声怒吼道:“不要只会让本宫恕罪,现在蓉嫔就在准噶尔安然无恙,你倒是想个办法,让她怎样才能永远消失在本宫面前啊。”
“这……皇后,不是末将不愿,而是这准噶尔的可汗不知为何竟对蓉嫔如此爱护,他已派重兵在营地大帐附近把守,旁人进出也一律出示令牌,方可进入。如此严守下,末将实在……”
知他所言不假,皇后无奈一叹,自己亦是无可行之法。“谁?”徐寿元突望向门外,喝道。
在门的一侧,安嫔听到从里传出的喝声,浑身一颤,硬着头发向里迈进。
她知道皇后表面视自己与乔贵人为心腹,实则除了自家人与徐寿元外,皇后从不曾真正信过任何人。而有些事,她在未成功之前,是不会让她们知道的。原在外听得蓉嫔的消息,她还是满心欢喜,不想如今被发现,只怕得未喜先忧了。
匆匆一抬眼,果见皇后面上的冷意。极力平复紧张心情,扯出一抹最平常的笑意,她盈盈一拜道:“安嫔见过皇后娘娘。”
“安嫔,本宫这坤宁宫……看来你倒是来去自如,若无旁人了……”皇后冷道。
听言,安嫔大惊,急跪下,道:“娘娘,你这样说真是折煞臣妾。臣妾需依附皇后才得以存活,如此卑贱之躯又怎敢对娘娘有任何不敬?方才臣妾只是想向皇后请安,却听得娘娘与成武将军谈话,不敢入内,只好在外等候。”
皇后面色渐缓,只是话从口出依是冰冷,“方才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知无可避,安嫔坦白直言:“听到了……有关蓉嫔之事。”
沉默片刻,皇后突问:“那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安嫔没想到皇后竟会如此问,一愣答道:“回娘娘,臣妾……无能……”
皇后无奈深深一叹,道:“罢了,成武将军都无方,你又能有什么办法?起来吧,只是往后不可再随意窃听。”
安嫔回‘是’起身,她对皇后不对自己多加追究感到纳闷。也许,蓉嫔的事已让她无力再顾及追究自己,这是她想到的唯一可能。
走出坤宁宫,安嫔满腹心思。蓉嫔还活着,可是却在皇后的监视之内。那个准噶尔可汗能保她在准噶尔境内平安,那以后呢?蓉嫔要如何回宫?还是她已对皇后权势低头,再无回宫打算?不,这宫里有她的四阿哥,还有她深爱的皇上,她会回宫的,一定会回宫的。
安嫔一路沉思,抬头间看到了从正面而来的贤妃。心中一喜,可以将此事告诉贤妃,也许她能有可解之法。但要上前,却突感一旁一身影闪过,凉意自心间散至全身。所幸及时发觉皇后对自己的监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皇后刚才的不惩罚,是为更好地看清自己的‘忠心’。心悸之余,她平静自己心绪,向已在跟前的贤妃匆匆行礼一拜,便再不多言离去。
途经养心殿,安嫔向里深深一望,她多想往里迈去,去告诉皇上:蓉嫔还活着,活在遥远的准噶尔,却可能随时遭受皇后的迫害,皇上快去想办法救她吧。可是这样的话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因背后的尾巴她连多看两眼都不敢,更别说走进去。而且无凭无据的话,皇上怎会轻易相信。
眼望前方,她迈动脚步,却是沉重无比。
养心殿内,烨祁手握玉佩,面露哀伤问:“赵德,统领大人那还是没有消息吗?”
赵德递过参茶,放在桌间,道:“皇上,统领大人只在半月前曾传来消息,说蓉嫔娘娘被劫一事与准噶尔无关,便已打听到蓉嫔娘娘的消息外,便至今再无下文了。”说着他安慰道:“皇上,您别太担心了,统领大人既已言有消息,想必他能将娘娘寻回的。”
烨祁双眼从玉佩上抬眼,眼望赵德,却半日无语。沉默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你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蓉嫔已失踪近两月,赵德知皇上心伤,想要安慰,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也只能应了声‘是’后退出。
烨祁无力向软榻靠去,从幼时登基至今,他从没有今日这样的疲惫感。蓉嫔一直没有消息,近两月的焦虑已熬尽了他所有心力。他感觉累了,没有了蓉嫔,他的生命已是空虚。
心伤难过,他紧握玉佩竟也黯然入眠。虽已入睡,他却能感到自己的心依是痛的,痛得他无法安眠。突然,一柔软的手轻抚着他,触摸是这样的温柔,鼻间环绕的气息是这样的熟悉,他紧握脸庞上的小手,睁眼相望。是她,是他的蓉嫔,她正笑眼相望,眼里是藏不住的温柔与妩媚。
“敏儿,敏儿……”他欢喜相唤,敞开双臂将她紧紧拥抱。可……就在将她拥入怀的那一刻,她顿时变了样,变成了他的皇后钮钴禄氏。“怎么是你?”他惊吓地松手,怒声问。可皇后却又突变蓉嫔模样,只是开口的声音却依是皇后,她道:“皇上,臣妾是您的妻子啊,就让臣妾代蓉嫔守在您身边吧,皇上……”
“不,你给朕滚开,否则朕摘了你的脑袋……”他怒吼着赶着想要代替蓉嫔的皇后,耳旁突‘呯’地一声响,他从梦中醒来。
赵德手拿锦被在一旁哆嗦着,他的脚下还有被他在惊慌下碰落的茶碗,他哆嗦地道:“皇上,奴才只是想给您盖个被子……”
烨祁眼望着他,想起自己方才的梦,心知自己必是震怒而将梦中话喊了出来,他道:“朕只是发梦了,与你无关。”
听言,赵德紧张的心绪顿时松下,连忙放下锦被,端起茶碗道:“皇上必是劳累了,皇上喝点茶参提提神吧。”
烨祁无力一叹,接过茶碗,正想饮茶,一内务府太监入内,呈上一帖子,道:“皇上,这是准噶尔派大使送来的帖子,说半月后,准噶尔大汗欲访我大清,所以特派人送来了一拜帖。”
“拜帖?”烨祁有些吃惊,他接过帖子打开一看,帖中写道:“大清皇帝尊上:准噶尔与大清对势数十载,勒葛图今日有意求和,保证有生之年永不犯清。为表诚意,我将带独女进京拜见,以表准噶尔和议之诚意。”最后落款是葛勒图的印章。
烨祁眼望这样突然的拜帖,心中疑云顿起……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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