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不经意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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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费劲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这么忘记了。
她本想回家的,但是她现在却谁也不相见,只想一个人整理自己的心情。
她是身心俱疲,在酒店房间里倒还迷迷糊糊睡着了几个小时,醒过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她首先把自己的移动电话打开,刚刚一开就有电话打来,看来是拨了很长时间了,所以一开机就拨了进来。是她的秘书小李,她简直是气急败坏:“林小姐?为什么蓝氏突然通知说要停止为我们担保贷款?”
来得这样快在意料之中,她做事一向干脆利落,争分夺秒,常常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把生意抓在手中了,所以他才有今天。
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的奇怪,反而如果他要是不这么做的话,那就太不像他了,那么她肯定会认为他真的是爱上她了。
她苦笑了一下:“因为我和蓝桀羽闹翻了。”
小李秘书呆了一下,说:“那蓝先生也不应该这样绝情啊。”在她看来,情人间吵嘴生气再正常不过,蓝桀羽却立时翻脸不认人,中止担保对蓝氏又没有太大的益处,而对林氏则是致命的打击。
“好了,小李,”她打起精神来,“我们现在有多少的拆借是蓝氏担保的?”
“四亿五千万左右。”
天!她上哪里去弄四亿五千万的巨款和利息?
“林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说:“我想办法,我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挂上电话,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以蓝桀羽在金融界中的地位,只要他表示与她决裂,就没人敢出手救她,为什么要帮她而去开罪蓝桀羽?天下没那么傻的人。她比几个月前还要绝望,几个月前她还可以勉强想办法,今天她简直是走投无路。
电话又响起来,她机械般拿起来听。
“林小姐,你好。”稍稍有些怯意的声音,她听不出来是谁,于是她问:“请问是哪一位?”
“我是……我是瑾瑜。”
她怔住了。
瑾瑜却像是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所以只怕自己泄了气,一口气就往下说:“林小姐,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昨天啊羽过来,当时我被一群流氓围住了,而那群人却说是你指示的,我觉得那不可能啊,我们并没有什么仇恨,而且我和啊羽完全只是师生关系,虽然他现在还是不明白,但是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我这次肯定是连累你了,我和他说不关你的事,他只是不肯听,今天早上他叫秘书室打电话,我听到了,他停止对林氏宇的担保,是不是?”
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是靠本能在说话,声音干涩得不像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来的:“你不要这样说,这件事也不怪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我是从黎晞哥那里查到的,林小姐,我有办法帮你。”她的语气很坚定,显然是下了决心了,“虽然我说话他不是很听,可是我怎么也是他曾经的老师,我想我有办法帮到你。我会去找他!”
她叫的那样的亲切,还让她不要她多想,她怎么会不想呢,阿羽,她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每次都只是叫他“蓝先生”或者全名。
而她还只说她是他的老师吗!在她看来不只如此吧,她说的话,他如果会听的话,那么他们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关系。
她是嫉妒吧,是的她承认,她嫉妒她,嫉妒她可以那么接近他,嫉妒她可以得到他的信任,而这些她都不曾拥有过。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想,没有那个必要了!”她本能地拒绝,她如果让她帮她说了话,那么她以后在蓝桀羽面前就会更抬不起头来,她就会失去自己最后仅存的一点尊然,蓝桀羽口口声声是她因为嫉妒去找人去伤害瑾瑜,想要让瑾瑜离开他的身边,她这么一来不正好证明了蓝桀羽的话?
“但是林氏……”
“这件事情纯粹是我和蓝桀羽之间的问题,你不用过问,我想这不是你可以插足的!我会和他谈的。”
“但是他这次很生气……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生气过,他也叫我不要管……可是……林小姐,这件事都是我不好。”
“你没有什么错。”她觉得是在安慰她,其实是在安慰她自己“蓝桀羽叫你不要管是对的。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林小姐……”话只说了一半,电话里突然寂无声息,她有些奇怪:“瑾瑜小姐?”
“怎么她又打电话来骚扰你吗!”蓝桀羽沉沉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里传出来,她的心也沉下去,沉下去……
“我警告过你离我的女人远一点,看来你并不打算听。”他沉沉地笑着,“林小姐,你以为自己好运到可以和我作对吗?”
他“咔”地将电话挂掉了,她知道这是火上浇油,他盛怒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猜不到,可是一定是针对林家,因为她先惹到他的人身上,所以他一定也不会放过林家,她害怕起来,可是她束手无策。
下午股市就闻到风声,林氏跌了二十几点下去,过两天人尽皆知她和蓝桀羽闹翻了,她的日子将更难过。
在这个最为绝望的日子里,她飞往了巴黎,她需要冷静的思考一下,但是稀薄的空气却让她没有办法呼吸,只有一次一次的恐惧,所以她只有一次次的绝望恐惧。所以,她只有在寂静的夜里,在整个巴黎都沉睡的时候,独自醒着,一分一秒的等待这天明,这一天的夜里,又是一夜的无眠,她独自矗立在酒店的露台上,望着香榭丽舍大道上星星点点蜿蜒如河的车灯,忍不住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
她想不出办法,他在气头上,她也没法子向他解释,这一切太冤枉,可是她没法替自己伸冤。
她最终还是被逼回到国内,她其实可以放弃一切然后永远都不回来了,但是她却总是做不到。
她打起精神来去上班,公司表面上一切安好,可是,天晓得明天会怎么样。晚上下了班,她也不想回家去,依旧是住酒店,黎晞打来很多电话,但是她一个也没有接。第二天早上一起来,首先拿过报纸来看,还好财经版上没什么重要的内容,她松了口气。一翻过来,正好是社会版,大红套花边的标题,中间“蓝桀羽”三个字醒目得一眼就看见了,清清楚楚七个大字——“蓝桀羽神秘新女友”,配以三四帧照片,言道昨日记者偶然拍到易志维与一神秘美女,深夜双双由一家大酒店步出,神色亲昵云云,然后轻描淡写地说:“记者风闻蓝桀羽已与林姓女友分手,走马换将,新的红颜知已看来是照片中这位神秘美女。”
这也是意料中的事,蓝桀羽昭告天下他甩了她,她的处境将更难,她慢慢的将报纸折起来,心里一阵阵地发酸。还是照样上班去,到晚上,这条新闻的效果就看得出来了,以往她每天收到的应酬请柬可以订成札,今天只有十数张。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了最初的一个礼拜,全世界几乎都变了样,她尽可能地镇定自如,居然让她熬过来了,天并没有塌下来,只是日子难过一些。
她四处碰壁,不过情形也不算太坏,外人看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仍在迟疑不定,不知道他们是真的闹翻了,还是普通的情侣吵架耍花枪。所以对她的态度也就不甚明了,既不热络,但也不至于绝情,怕她重新得宠,留着余地。
这天开董事会,蓝桀羽是林氏的大股东,当然也是执行董事,今天当然不一样了,他差不多迟到了二十分钟,才带着自己的秘书、助理过来。这是那晚以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他板着脸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去,她也没什么表情,就宣布了开会。
会议中途他一句也没有发言,只是他的助理一句接一句替他质问着公司的业绩:“这个月投资业绩下降12%,这是为什么?”
她面无表情的答:“最近不景气,保险业都这样。”
“坏账率高达7%,这么下去公司不要破产?”
“坏账是无可避免的,我们已经努力减少损失了,只是没有办法。”
“林氏这个月股票跌了五十多点,客户不会因此产生信任危机?”
她忍住一口气:“股价下跌是因为东瞿停止对我们的同业拆借担保。我并没有责任!”
几个老董事看他们几乎是要针尖对芒尖了,连忙缓和气氛:“林小姐不要着急,大家都是一家人,有话慢慢说。”
蓝桀羽终于开口了:“这话说的不对,何况我是公司的股东,我当然要求我的利益不受任何损失,如果股票的收益仍然不理想的话,我就会考虑低价售出转让。”
她望着他,他却头也没抬,自顾自的在和秘书说话。她真的是累了,精疲力竭地说:“好吧,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
偌大的会议室很快只剩了她一个人,她有些茫然地站起来,走到他刚刚坐过的位子上去坐下。烟灰缸里还有他没有抽完的半枝烟,早就熄了,就像他们那一点点浅薄的感情。今天他们又成了陌生人了,也许比陌生人还要糟——他恨她呐!她凄惶地对自己摇了摇头,伸手拿起那半枝烟,熟悉的烟草味道萦入鼻端,她闭上眼,一颗大大的眼泪就顺着眼角慢慢地滑下来。
这样又过了几天,她虽然没有搬回家去住,黎晞打了电话,似乎是慰问的意思,她受不了那种想法,没说几句就找个借口挂掉了。正在怔怔地望着电话发呆,铃声却又响起来。
她一拿起来,对方就说:“是我。”
她呆了一下,他叹了口气,说:“伊椤,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说,我知道我现在打电话来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不过,如果你愿意,你知道我不会比蓝桀羽难相处。”
她突然火起,难道他认为她无路可走,只能再一次出卖自己?一字一句地说:“朴先生,我虽然现在处境艰难,可是我还有骨气,我不会再和仇人走到一块去的。”
摔上电话,自己又和自己争辩了起来:骨气?骨气多少钱一斤?公司水深火热,再想不出办法就是眼睁睁再往绝境中滑!可是,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更叫她警觉的是,他为什么突然愿意对她伸出援手,他曾经眼睁睁瞧着她四面楚歌,到了今天为什么又肯来恩赐?世上没有利益是不需付出即可得到的,他是为了什么目的,一想到这个,她就不寒而栗。
晚上回酒店,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朴明熙的话直在耳中回荡,心下一横,反正自己已经又一次一无所有,不管他算计着什么,凄然想,自己还怕损失什么?软弱无力的游说着自己,到底动摇了,顺手取出枚硬币来,心里默默地想:我只扔一次,花向上就给朴明熙打电话,字向上就自己硬着头皮去闯,听天由命。
终于将硬币向上一掷,硬币“叮”地落在了地板上,“嗡嗡”的转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心里早已是一手的冷汗,最后硬币终于“当”地平躺在了地上,停了下来,是花!
天意如此,她对自己的良心也有了交待,松下一口气。明天就给朴明熙打电话,不过就是再出卖一次自己,叫他开个价。也许他比蓝桀羽慷慨呢!
她恶毒地想着,可是更多的凄凉涌上来:有什么用……自己再怎么自暴自弃,又有什么用……
她突然的想起来白天他打来的那个电话,现在那只怀表成了重要的道具了,明天她就得重新面对他,旧情复炽的信物她却忘在了蓝桀羽的公寓里!
该死!上次出来匆匆忙忙,她又心神不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记带出来,不过也不对,她那时根本没有打算去和朴明熙重修旧好。难不成去拿?这想法一冒出来,就再也否定不了,她也知道自己是在说服自己去见蓝桀羽一面,明天他们真的就是一刀两断了,她跟了朴明熙,彻底就是他的敌人了。
她随便抓了件衣服换上,抢在自己没有改变主意以前就出门。从酒店到蓝桀羽的公寓,一路上她思潮起伏,几次想叫司机回去,终于还是没有出口。钥匙她忘了还给他,可万一他在家呢?现在虽然很晚了,万一他在家又有别人在——比如他的新女朋友,那岂不是更糟?
她老远就下了车,步行走过去,远远看着那幢小楼没有亮灯,心里反而是一宽。也许他还没有回来,也许他不回来了,反正他不在家。
她原本是洗过澡的,可是在燠热的夏夜里,只站了一会儿,又出了一身的汗。小虫子也往脸上扑。这里是高级住宅,园林一样的环境,楼前楼后都是草坪树木,旁边还有一个小池塘,里头种了睡莲,所以小虫子多,草丛里也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吟唱。她在花园里走动着,穿着高跟鞋的脚发了酸,她在凉亭里坐了下来,想着这样晚了,他定然是不回来了。
她终于像心虚的小偷一样刷卡开了院子的镂花铁门,四下里都寂寥无声,只有走廊下的灯泛着冷冷的白光看着她。她做贼一样轻轻打开了门锁。光线太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可也不敢去开灯,站了片刻,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突然之间,她的寒毛一根一根都竖起来!
有人!沙发上有人!
黑暗里熟悉的轮廓,是他!她该怎么办?掉头逃走?
太迟了!他打开了灯掣,突然的光明令她半晌睁不开眼。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好待在那里不动,任他打量。他吃力而缓慢地问:“是你?”
他喝过酒了,离这么远也闻得到那浓烈的酒气,她心一横,说:“蓝先生,我来拿一样东西,马上就走。”
他没有多大的反应,她稍稍放下心来,说:“东西原来就放在衣橱下面的抽屉里,我进去拿,还是你替我拿出来?”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要什么?我去拿。”
他似乎醉得厉害,她想,事到如今实说也无妨,便说:“是个锦盒。”她比划了一下:“有这么长,这么宽。是紫色丝绒面的。”
他向楼梯走开,她有些提心吊胆的看着他,果然,她的担心并非多余,他刚上了几层楼梯差一点跌到她连忙赶上去替他打开卧室的门,又打开了灯,心里却又是一惊。屋子里什么都没变,连他们的合影都还放在床头的灯柜上——她以为他早就扔进了垃圾桶呢。
他摇摇摆摆的走到衣橱前,打开橱门,喃喃自语:“紫色……”却伸手将她的一件紫色睡衣取了下来:“是不是这一件?”
真是醉糊涂了。
她只得笑了一笑:“呃——不是,我自己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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