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父女？情人？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四周的大臣皆吓得站起，指责烨尤沉喊：“沉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不怕这血淋淋的东西，玷污了宜飞殿吗！”

    旁边的吴大学士没有退开，当看见皇上掀开箱子后，一直弯腰在吐，到现在还没吐干净。他们这些学士一般都未出皇城，更没有武臣的魄力，霍然看见一个人头，没吓破胆，已经算不错了。

    努力拭擦掉嘴边的污秽，烨然轩强定了几分心神，问：“沉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人头也能算宝贝？

    这人头腐烂得比较厉害，披着的乱发，几乎盖住整张脸。

    金狸儿跟在烨执墨的身边，绕着木箱绕了几圈。

    烨执墨近身瞧了几眼，目光一变，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道：“这是狄习国国主的首级？”

    狄习国乃偏远小国，整个国家总人数加起来，不过才十多万。与泱泱大国盛川相比，弱的跟蚂蚁似的。烨执墨没有去过狄习国，但这些君主的画像，他倒是见过。

    群臣哗然，国主首级！那么狄习国……如今变成什么样了？

    “墨王说的是否正确？”烨然轩看向沉王，出声询问。

    金狸儿敛下目光，沉王真是大手笔，光明正大的就提着一位国主的首级来皇城，也不怕惹麻烦。

    “还是墨王好眼力，这确实狄习国国主的项上人头。”沉王站得离箱子如此之近，竟然没有丝毫不适。仿佛闻不见人头发出的恶臭，得意洋洋的笑着。

    “老臣的封地离狄习国很近，这些年狄习国的胆子越来越大，不时带人骚扰我国边境。所以老臣便亲自带上边境的战士，踏平了狄习国。狄习国虽然地小人少，但那里算得上富裕，皇上说……这算不算宝贝？”沉王连笑三声。

    瞧沉王的表情，金狸儿想起爹爹刚说的话，这人怕是屠杀了一个国家的百姓！不愧是心狠手辣之人。

    杀完人没有意思愧疚，还提着国主的人头，跑来皇城邀功。

    烨然轩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一直主张仁政。不就是一个小国家，只要他派上几个使者，多跑几趟，再施点压，这个小国绝对会臣服一盛川，实在没有必要踏平了狄习国。

    但这好歹是沉王献的礼物，烨然轩也得给他一个薄面。

    “算宝贝，算宝贝。沉王真是宝刀未老，又为盛川扩张了领土，乃是盛川的大幸。”烨然轩拍了拍沉王肩膀，面容带笑，似乎很满意沉王送的礼物。

    尽管岁月催人老，但这个人残暴的个性，还是没有改变。

    烨执墨也是个冰冷无情的人，对于灭掉一个国家，实在提不起什么同情。在战场上，他杀的人还少吗？所以两国开战，没有必要谁同情谁。

    金狸儿捏着鼻子，扯住烨执墨的衣摆，往座位拉。对于沉王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好感。尽管心里有一点同情那十多万的无辜百姓，但这种情绪只不过一瞬间而已。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安息才是最重要的。

    “皇叔送给朕这么还的礼物，想要什么赏赐？”烨然轩也忍受不了空气中的恶臭，走回龙座，举起酒杯，朝沉王抬了抬。

    沉王一饮而尽，笑道：“这些事情都是老臣力所能为的，哪敢要什么赏赐。不过……”沉王话锋一转，“再过半个月就是先皇的祭奠，老臣想留在皇城，参加完这次祭奠，再回封地去。若是皇上真想赏赐老臣，不如就同意了这事。”

    赐有封地的王爷，没有皇上批准是不得长留皇城的。先皇是沉王的五哥，他这番话，昭显了他的手足之义。令烨然轩想拒绝都不行。

    “皇叔就这么点要求，侄儿哪敢不答应，你便在皇城住下吧。”烨然轩端着酒，一口饮尽。

    之后他们又寒暄了几句，直到深夜，月亮高高挂上树梢，大家才散了去。

    夜星早就安排好马车，等候在宫门外。

    金狸儿一路走出皇宫，心情有些沉重。谁看了夜宴上的一幕，都不会好受。除去爹爹这种天生无情的人。

    稀稀落落有几个大臣，向他们行礼之后，便远去。金狸儿敢说，在看了那颗人头后，这群人压根没吃进去东西。

    “叩见王爷、小主子。”夜星看见两人出来，立刻迎上去，收起来吊儿郎当，嘴里那根草，也吐出去很远。

    “回府吧。”烨执墨吩咐了一句，揽着金狸儿坐进马车。

    王府的马车，并没有沉王那辆奢华，但坐起来，却比那辆舒服一倍。马车里，垫着的是烨执墨几年前打猎而来的虎皮，一点不磕人，非常温暖。

    刚坐上马车，烨执墨就闭上了眼睛养神。

    “爹爹，那个沉王蛮有野心。”金狸儿推了推爹爹的胳膊，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烨执墨手掌习惯性的放在她腰上，“狸儿怎么看出来的？”

    “沉王这么大年纪，早该在封地享福了，而他却跑去狄习国征战，告诉众位大臣……他虽老，但依旧有能力。今日的献宝，与其说是为了盛川好，还不如说他在给自己树立威信。”从开场到最后，每个环节，沉王都做的非常好，给大臣们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

    “说得在理。”烨执墨应声道。

    想起什么，金狸儿突然坐正身子，问道：“当年为何不是沉王登上皇位？”

    以这个人的气魄和胆识，皇位肯定能坐稳定。以金狸儿所知道的，先皇的性子和皇伯伯差不多。

    烨执墨睁开眼，盯着金狸儿，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蛋，“沉王少年时期，很受无上皇的宠爱。群臣都以为无上皇会传位于他，但在最后关头，无上皇却立了先皇为太子。那时候本王还很小，听说无上皇嫌沉王太过残暴，所以才会改立。”

    无上皇的选择没错，皇伯伯和先皇两人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把盛川打理顺顺当当。

    回到王府，烨执墨先去舒若清那儿演完戏，然后才和金狸儿一同回小楼。

    舒勋望着两人的背影，恨得牙痒痒。这些日子，他留在王府里，又不能动舒若清，免得伤了她孩子，只能跟她同睡。在这里耗了这么多时间，舒勋早就想跑路了，但每一次都被夜冥拎着衣领，揪回王府。

    看着别人成双成对，舒勋心里不是滋味。

    夏日的夜晚，非常短暂。金狸儿还没睡够，阳光就已经铺满天边，金灿灿的十分吸引眼球。

    忽然想起在北彦国那段光阴，和爹爹一同在望日崖欣赏日出，嘴角情不自禁勾起抹微笑。

    烨执墨早就醒了，背靠着椅子，手里拿着一卷奏章，正在审视。

    连打了两个哈欠，金狸儿仅穿着件单衣，走过去，“爹爹，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倒了一杯水，金狸儿咕噜咕噜喝下。

    “你以为本王如你这么嗜睡吗？”烨执墨拿着奏章敲了敲金狸儿的头，满眼的宠溺。

    日子好了，当然得享受。这是金狸儿一向奉行的原则，在前世她哪里能睡上安稳觉？总担心晚上有人趁她不备，来暗杀她，给她手里那些人命报仇。

    “爹爹，肚子饿，吃饭去。”金狸儿揉了揉肚子，走到屏风边，取下衣服穿上。

    烨执墨放下奏章，无奈的摇头，“本王早就喊厨房备着了。”

    看着少女穿好衣服，烨执墨才站起身，走到金狸儿身旁，捏了捏她的小腰，调侃道：“金狸儿的身材越来越好了，爹爹真怕那日会忍不住。”

    金狸儿一愣，爹爹一大早就调戏她？

    “忍不住，也得忍！”金狸儿也扬起抹微笑。

    梳洗之后，金狸儿和烨执墨便一起走出小楼。

    快到前厅的时候，夜星低着头疾走，眼睛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眼看撞上爹爹，金狸儿大喊道：“夜星，你灵魂出窍了？”

    夜星啊了一声，头一抬，看见离自己几步远的王爷，猛然刹车。往后面一倒，险些摔倒。

    “王……王爷。”夜星谄笑。

    “大清早的元神还没归位？”金狸儿挑眉看他。

    “属下的元神一直在身体里，但是……被厅里的人一吓，全都给飞出来了。”夜星苦着脸，他原来就是去小楼请两位，没想到在半路山遇到了，

    烨执墨拂了拂衣袖，问：“发生了什么是？”

    夜星支支吾吾半响，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王爷，厅里来了好多客人。”

    有什么客人，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金狸儿怀疑的盯了夜星几眼。

    “什么客人？”烨执墨继续追问。

    夜星跺了两脚，咬牙道：“王爷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全是舒小姐闹出来的。”

    知情的人，全都称呼舒若清为舒小姐，没喊过王妃。

    金狸儿眼皮一抖，为何觉得……这事跟她有关系？莫不是舒若清又想出办法折腾她了？

    夜星很忌惮烨执墨，路上不止一次看他脸色。

    金狸儿偷偷扯了下他衣摆，小声问：“到底是什么事情？跟本主子有关？”

    夜星心里大叹一声，可不就是你的事！他们都知道王爷和小主子的关系，所以在这方面不敢逾越。而那个女人竟然找死的撞到这个坎上！

    烨执墨是什么人？纵使后面两人说话跟苍蝇一般小，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真不知道舒若清哪儿搞出那么多幺蛾子，自从她嫁入王府，府里就没一天清静。

    还没进前厅，金狸儿就听见这里闹哄哄的不知在讨论什么。心头有种不好预感，右眼皮不断的跳啊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今日指不定要出事。

    金狸儿和烨执墨的面容，都是天人之姿，随便一站，都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刚跨进大厅，数十道视线全落在他们身上。

    舒若清掩着丝帕，娇笑了几声，“王爷和小主子来了？我正招待客人呐。”

    金狸儿扫视了一眼，前厅的木椅上坐满了清一色的年轻公子，各个都衣装华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跟去相亲似的……

    这个词一蹦进脑子，金狸儿呆愣数秒，这架势的屈辱是相亲啊！莫非舒若清给她摆了一道相亲宴！

    “他们是谁？”烨执墨脸一沉，寒气不断渗出。袖中隐藏的拳头，渐渐握紧，这舒若清还真不怕死。当着他的面，就敢公然给金狸儿找男人！

    当他是死的不成！

    舒若清也有点眼力，看出墨王心情不佳。口气软了些，但她只以为墨王是不好客。她在王府住了一个多月，也没见到有人拜访，可见王爷很喜欢清静，讨厌别人上门叨扰。

    “这位是吏部尚书的小公子，这位是林郡王的二公子，这位是皇城首富刘家三公子，这四位是皇城出名的青年才俊……”舒若清挨个说过去。

    烨执墨脸色越来越黑，有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感。

    夜冥吓得握剑的手一抖，这舒若清根本就是在挑衅王爷的底线。夜星更加害怕，他们跟从王爷这么多年，知道这个男人的狠劲，躲到夜冥背后，让大哥挡住他。

    就算王爷发脾气，要死，也是大哥先死。如此一想，夜星就没心没肺的在一旁看笑话了。

    想起爹爹以前调戏自己的种种，金狸儿坏心眼的走到那群公子堆里转了几圈。

    停在那四位青年才俊面前，金狸儿指着一位青袍公子道：“你就是那个写《青云志》的苏珂吧？”

    苏珂万万没想到小主子竟然看过他的书，一下子激动的站起，朝金狸儿鞠个躬，回道：“正是草民。”

    周围的十多位公子，有点丧气，谁都知道，这个苏珂就是个穷酸才子。若不是他有点才学，也挤不进王府的门。

    金狸儿不见得真看过他的书，前几次出宫，轿子路过卖书的地摊，她不过晃眼就记住了，没真翻过这书。

    “不错不错，人长得倒也风度翩翩。”

    金狸儿一夸奖，苏珂有点飘飘然了。特别是对着主子这张绝美的脸蛋，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烨执墨的脸，已经能用锅底灰来形容了。舒若清不知情故意弄个相亲宴，就业罢了。金狸儿竟然装作不知道，真选起来。他目光也转向那位苏才子，只觉得长相不过一般，从群众里，没准也认不出来。

    至于文采……连他都没听说过的人，怎么能算得上有才？

    金狸儿一边和苏珂交谈，一边偷偷打量爹爹的脸色，心里直狂笑。以前看见别的女人倒贴给爹爹，金狸儿心里就泛酸，今日总算能够报仇了。至于先前那右眼乱跳的预感，早被此时的偷笑代替。

    夜星不时看看小主子，又看看王爷。小主子真是大胆啊，连王爷都敢惹。

    “草民的文采，哪比得上小主子，小主子谬赞了。”苏珂很谦虚，一言一行都有股文人的书卷味。

    舒若清看两人交谈的甚为欢乐，不禁笑出了声。王爷除了晚上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多，白日里全陪小主子了。动又动不得她，舒若清只能想办法把人弄走。小主子今年也十五岁了，到了适嫁年龄。这个办法，再好不过。

    舒若清朝苏珂使了个眼色，让他再努力。只要能攀上墨王这棵大树，一官半职不过是小问题。

    “这位是林郡王的二公子林有施吧？昨晚的夜宴，本主子遇见过林郡王。”金狸儿突然一转身，走向那边，跟林有施打了个招呼。

    林有施乐开了花，“小主子认识我父亲？”

    “见过几次。”见过，倒是见过，只是没说过话。

    顿时金狸儿又和林有施谈起来。

    舒若清神色僵硬，这小主子打的什么主意？刚才还对苏珂青睐有加，这会又跟林有施勾搭起来了。

    夜冥时刻盯着王爷袖中的拳头，心怕王爷万一忍不住挥出来，伤及无辜。

    谈了半响，金狸儿故意装出疑惑，问道：“怎么今日你们全赶一个时间上王府了？”

    “这个……”林有施看了看舒若清，等她解围。

    舒若清站起来，走到金狸儿身边，拉起她的手，亲昵的拍了几下，“小主子，你今年也十五岁了。盛川的女子，在这个年龄，已经可以嫁人。我看你平日里，除了在王府呆着，鲜少出门，所以就叫了些出色的青年才俊来府上聚聚，也好让你们认识认识。”

    金狸儿瞧了瞧手背上的那双巧手，不着痕迹的收回来。

    “金狸儿懂了。舒姐姐这么安排，是让本主子相亲。”金狸儿直言不讳。

    夜星已经能听见王爷的拳头，发出咔咔的声音。

    “小主子可有看上谁？”舒若清笑着眯起眼，带着金狸儿在这些公子面前，环视了一圈。

    “这个呀……”金狸儿一走一顿，每次走到一位公子面前停下，看了几眼，直到对方以为小主子看中了自己，才又迈开步子走向下一位。

    舒若清已经搞不清楚小主子到底在想什么。

    而烨执墨心里波浪难平，金狸儿这一举动，就像是……太多选择，不知该选哪个，似乎每个她都中意。

    金狸儿手指扫了一圈，像是要指出一个。

    烨执墨再忍下去，还算是男人吗？一把抓住金狸儿那只乱指的爪子，烨执墨将她扯到身后，“金狸儿才不过十五岁，本王还嫌她没陪够本王，谁敢将她嫁出去试试！”

    冰冷的瞥了眼在场所有的公子，烨执墨冷冷一哼，“想当本王的女婿，你们还不够格！滚！”一声暴呵，烨执墨手掌一挥，厅中的花瓶霍然破碎。

    夜星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碎片，这花瓶可值五百两银子啊！就这么……这么碎了。

    舒若清心里一声咯噔，从没有看见王爷发过这么大火气。虽然她招来的公子，不是最好的，但好歹也有些名气。王爷竟然看不上眼……

    其实舒若清不知，不是烨执墨看不上眼，而是他看不顺眼！

    那些公子都摄于墨王的怒气，苏珂一口茶没喝完，听见这声音，立刻一吞，狼狈的和众人灰溜溜跑出王府。

    金狸儿嘴角挂着笑容，对于烨执墨的怒气，一点没有自觉。

    夜星手掌一拍额头，小主子是高兴了，可是王府又损失了一笔银子。

    在所有人溜走后，烨执墨转过身，看向舒若清，冷冷道：“金狸儿的事情，你别掺和，否则……”烨执墨眼睛眯起，不寒而栗。

    舒若清还敢说什么？王爷竟然这么宠女儿，连把女儿嫁出去，都舍不得。

    “清儿也是好意。看着小主子孤单单呆在王府，清儿也是怕小主子闷着。”舒若清内心有点虚，声音小了很多。

    “孤单单？有本王陪着，狸儿怎么会孤单！”烨执墨手掌搁在金狸儿肩膀上，霸道而又冰寒的声音，回荡在前厅。

    尽管觉得气愤，但对方是王爷，舒若清也不敢反驳。

    “清儿明白了，请王爷恕罪。”目光停留在肚子上，看来对于小主子的事情，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只有等孩子出世，也许她才能翻身吧。

    暗暗看了金狸儿一眼，舒若清尽量忍下这口气。

    “狸儿，今日之事，本王等会再找你算。”烨执墨听见某孩子肚子发出呱呱两声，揽着她坐下，命人传膳。

    金狸儿瞧见爹爹的目光，右眼又开始抖了。心说，我们之间只能算扯平，有什么好算的？

    舀起一勺子粥，金狸儿含进嘴里。由于刚看见爹爹吃醋的摸样，金狸儿的心情好得没话说，竟然多喝了一碗。

    烨执墨一肚子气，哪儿还装得下别的东西。眼神不断往金狸儿这边瞟，弄得金狸儿喝粥，也红了脸。

    计划没成功，舒若清心情不佳，仅喝了几口粥。当她看见两人之间的互动后，隐隐有些疑惑。王爷和小主子的关系实实在在是父女，但为何相处方式如此诡异……

    舒若清挠了挠头，也没心思再喝粥了，一直悄悄观察两人。王爷的目光一直未离开过小主子，眼神不止是宠溺，还有一股称得上叫做柔情的感情。

    何时见过墨王有过这种眼神，这种眼神一般只存在于情人之间。

    好像想到什么，舒若清再次将两人联系在一起，这怎么可能……？

    似乎感应到什么，烨执墨转头看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舒若清思绪还未定，被王爷这么一问，回答得结结巴巴。

    这两人是关系?父女？情人？心里一旦有了这个猜测，舒若清再也无法忽略这个问题。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