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献舞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舒心的吃完晚膳，金狸儿擦擦嘴，油光红软的小嘴张合道：“爹爹，你的魅力太大了，舒若清老往这里跑。”

    难得听见金狸儿抱怨，烨执墨放下筷子，道：“她爱跑哪儿，本王哪里管得着？”

    瞧着金狸儿灵秀的小脸，烨执墨感叹道，果然女大十八变。才几年没见，以前那个粉嫩可爱的小屁孩，转眼就长大了。想到这里，烨执墨嘴边又绽开笑容。播种了这么多年，离收获的日子也近了。

    “明日是你皇伯伯的四十岁生辰，狸儿说，我们该送点什么礼物好？”烨执墨问道。

    金狸儿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爹爹没准备吗？这事还需要问狸儿？”

    这种繁琐的事情，烨执墨也不爱理会。抬头望向夜星，夜星恭敬的回禀道：“回王爷，前几日属下已经准备好了。是一尊玉雕佛像，曾经在云清寺开过光。”

    每每想当这尊佛像，夜星又为王府心疼，又损失了一笔银子。但一想到等王爷生辰时，皇上更是大方，心里便舒畅了。有出，才有进嘛。这买卖，划算。

    若别人知道夜星心里打的小算盘，肯定会唾弃一把，然后大声咆哮道：王府不差钱！

    翌日，一大早金狸儿便被揪出被窝，梳理着长发。一身衣服，穿得比之前更为端庄。平日不涂粉黛的小脸，也被婢女抹上了淡妆。稍微一雕琢，金狸儿的容貌，更是妍姿俏丽。

    当婢女簇拥着金狸儿出来之时，烨执墨微微一愣。这张小脸，比起洛茵，更加风华绝代。清澈的眼眸，如同潭水没有一丝杂质。烨执墨站在远处，痴痴的望着她。这幅模样出去，还不知道得迷倒多少男人。

    “爹爹？”金狸儿的五指，在烨执墨眼前晃了晃。

    烨执墨一把抓住，嘴唇凑到金狸儿耳边，道：“狸儿打扮成这幅模样，是想勾别人的魂吗？”轻轻捧起金狸儿的脸蛋，心里矛盾着。这是他的女儿，他想向所有人宣告。但心中又有点酸气，想将金狸儿藏在没有任何人能看见的地方。

    金狸儿脸一红，刚才梳妆时，她也看了镜子几眼。镜中的美人，根本不像凡人，花容月貌的脸蛋，似乎只是随意眨一眼，便能勾去一个人的心魂。

    “要不我化丑点的妆？”回盛川的路上，金狸儿对采花贼已经厌烦了。若这样出去，说不定又引得一堆的狂蜂浪蝶。

    “不用，这样挺好。你七年没回盛川，也该时候露个脸。本王的女儿，岂是凡物？”牵着金狸儿的手，烨执墨和她一道走出王府，做进软轿。

    夜宴设在晚上，但烨执墨是皇上的亲兄弟，又是一母同袍，所以早上就得进宫瞧瞧。

    轿子抬入皇宫，一条条金龙盘踞房顶，气势磅礴又透着威严。刚入宫，金狸儿便感受到皇宫充斥的威严之气，一草一木似乎都沾上了龙气，无比的鲜活。

    轿子停在御书房之前，宫女太监已经司空见惯了墨王置皇宫规矩于不顾，每次看到轿子便知……墨王进宫了。

    蓝总管依旧浓妆艳抹着一张老脸，眼角纵横的皱纹，可见岁月给了蓝总管很大的冲击，胳膊变得骨瘦如材，整个人也不如以前那般健朗。瞧见墨王到来，蓝总管手中的拂尘一扫，尖声喊道：“墨王……”待看见烨执墨身边的小姑娘，蓝总管的老眼一亮，“这位便是小主子吧？几年不见，愈发漂亮了。”

    围着金狸儿转了两圈，蓝总管啧啧称道：“真的相当漂亮，小主子一回盛川，第一美人的宝座准是稳坐了。”

    蓝总管这话不假，光凭金狸儿的容貌，走到哪儿，都能让人眼前一亮。这张脸，比起洛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皇上正在御书房处理公务，墨王请进吧。”蓝总管扫了扫拂尘，在前带路。

    金狸儿第一次进盛川国的御书房。盛川的御书房，比起北彦书房，更加宏大。门口摆着两只一米多高的花瓶，精致又庄雅。

    烨然轩坐在书案后，案上一堆堆的奏章堆积如山。他埋头处理着，每看完一卷奏章，便认真的写下意见。

    “皇弟，你来了。”听见脚步声，烨然轩搁下毛笔，抬起头。忽的瞧见皇弟身边的小姑娘，哈哈笑道：“这不是小侄女？越发漂亮了。”

    “皇伯伯。”金狸儿笑着打招呼。

    每每看见金狸儿，烨然轩都嫉妒得紧。虽然自己的女儿颇多，但没有一个比得上金狸儿乖巧。

    “长大了，变成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了。”烨然轩招招手，让两人坐下，“宜飞殿已经在布置夜宴，不就是过个生辰，这些老臣也不给朕清闲，还有这么多奏章，等着朕批阅。”

    当皇帝虽然站在权利的高峰，但是活着不容易啊。每日批阅奏章就去了大半时间，等你有空闲时间去妃子那儿逛逛，一大群老臣就跪在地上，劝诫道，皇上切不可玩物丧志啊。

    “皇弟，你再过几日就快完婚了，事情你可准备妥当了？”烨然轩端起茶，抿了一口。望了一眼金狸儿，随后问道。

    两个人并不是亲生父女的关系，烨然轩已经知道。当他知道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心叹，先皇也真是想抱孙女急了，搞出这么大的乌龙。

    “还没准备。”烨执墨冷着眼，敲了敲桌面。

    烨然轩望着金狸儿，估计小侄女一回王府，皇弟把完婚这事，全抛之脑后了。这可不行，事情关乎到盛川国朝廷。烨然轩站起，走到两人身前，朝蓝总管招手道：“蓝玖，你带小侄女去御花园逛逛，朕和皇弟有要事要谈。”

    烨执墨看了他一眼，最后沉默，反正在皇宫里，安全是有保障的。只是接下来，皇兄要跟他商议的事情……

    金狸儿不明白他们的心思，但也知道皇伯伯是故意支开她。顺从的跟在蓝总管身后，走出御书房。

    由于是夏季，御花园中姹紫嫣红，弥漫着清香。

    蓝总管走在前头，三步一回头，“哎哟，不得了，小主子真是漂亮。”

    金狸儿的容貌，非常养眼。蓝总管心里总是催促着，多看两眼，等小主子出宫，可就看不见这么美的东西了。瞧瞧御花园中的鲜花，跟小主子一比，竟然也觉得暗淡无光。

    “蓝总管，大事不好了。夜宴的那批美酒，少了两瓶。”一个小太监风风火火冲过来，险些止不住步子，撞到蓝总管身上。

    蓝总管差点被吓得断气，心说你撞过来，他一把老骨头就熬不过今日了。

    “你在皇宫里当差多少年了，性子怎么还是这般毛躁！”蓝总管端出老太监该有的架子，训斥道。

    金狸儿也停下步子，看着跑来的小太监。

    小太监一副快哭了的架势，扯住蓝总管的袖子，“蓝总管，十万火急啊。那批美酒，刚才清点时，竟然少了两瓶。皇宫内没存货了，这可怎么办！”

    蓝总管一听，拂尘一个劲的甩。那批酒，他昨日才清点过一次，怎么会少？肯定有人私藏了！

    “咱家也去看看。”蓝总管转头看向金狸儿，“小主子，你先在御花园等等老奴，老奴去看看，立马回来。”

    金狸儿点头，应道：“蓝总管去忙吧。”

    前两日听说小主子烧了厨房，谁传出来的啊？这不是非常知书达理吗？所以说，谣言不可信。

    瞧着两人离去，金狸儿慢悠悠往前走。忽然看见前方有一碧潭，走过去，蹲在潭边。潭水中一条条红色鲤鱼，欢乐的的游来游去，没有任何束缚，自由自在。鱼嘴偶尔吐出几个气泡，非常可爱。

    一身红色鱼鳞，犹如水晶雕刻，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泛着微微光芒。

    “太子哥哥，今日是父皇的寿宴，你送什么礼物啊？”一道娇细的女音，传进金狸儿耳朵里。金狸儿没有回头看，听这声音，应该是某位公主。

    “礼物当然得保持神秘，等夜宴时，青妹妹就知道了。”一道属于少年的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听他的口气，便是刚才那女孩口中的太子了。

    金狸儿望着水中畅游的鱼儿，手指轻点潭水，潭水起了一片涟漪。手如削葱根，芊芊细长，光看那么一只手，后面的人已经忍不住往这边跨出脚步。

    烨薇青伸出手，和自己的对比了一下，顿时觉得气闷。

    “太子哥哥，那人见了我们竟然不行礼。”

    潭边蹲着的人，和他们的年龄差不多，显然是哪家大臣的孩子。他们乃是皇上的孩子，从身份上高人一等，凡是见了他们，都必须行礼。而那个人竟然蹲在潭边，不理不顾他们。

    “我们过去瞧瞧。”太子道。

    他身后还有四五个同样年纪的少年少女，不是皇子公主，便是大臣的孩子。

    太子烨琦冉倒不是想让这少女行礼，只是想看看到底什么吸引了她的目光，有人靠近竟也不知道。

    其实金狸儿早就听见后面的动静了，只是不想理睬。那位公主说的话，明显是找茬。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金狸儿的宗旨。毕竟在皇宫中。对方又是爹爹的侄子侄女，金狸儿不想招惹麻烦。

    继续看着毫无波澜的潭水，金狸儿的心非常平静。

    烨琦冉想伸出手碰金狸儿的肩头，还没碰及，金狸儿已经移动到右边，离他的手有一尺距离。速度极快，只是晃眼的功夫。

    这个少女，竟然会武功！

    所有人都惊讶望着那抹妙影，才不过十五岁的模样。虽然只能看见一个背影，但毫无疑问这少女的身材极为凹凸有致。

    “你躲什么，本殿没有恶意。”看着自己腾空的手，烨琦冉生气的瞪着面前的少女。

    那群人向来喜欢巴结他，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躲开。烨琦冉伸出手，再一次想要触碰金狸儿，抓住她的肩膀。

    金狸儿不喜别人触碰她，几乎出于本能，再次躲过烨琦冉袭来的手。

    金狸儿越是躲开，烨琦冉越想是碰到她。一躲，一追。后面的几个少男少女看着，那副画面，就像太子伸手想要推少女进潭水里。

    瞧着太子不死心，金狸儿转了个圈，不再往右侧移动，反而往后调头就走金狸儿这一转身，后面的那群少男少女全部愣住，好漂亮的美人。绝美的容颜，瀑布般的黑发直泻到腰间，细细的柳眉，皓齿星眸，夜唇闭合着，比殷桃更加诱人。

    那群少年本以为五公主是皇城最俏丽漂亮的小美人了，当看见金狸儿后，立即改了观。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皇城中哪位大臣有这么个漂亮女儿？

    所有人愣愣从金狸儿脸上收回目光，只听嘭一声，潭中噗滋一声，太子掉进水里，水花四溅。烨琦冉下定决心想要碰到金狸儿，却没料到对方竟然调头离开，苦了他没来及收回手，脚跟没站稳，直接掉进了潭水中。

    炎炎夏日，潭水并不是很冰冷。烨琦冉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出糗，愤怒的目光投向金狸儿。

    金狸儿回眸一看，水中的少年当场愣住，表情和那群少年一模一样。

    当朝太子乃皇后嫡出，今年十七岁，是所有皇子中文采最出众的一人。

    从小就受宠，所以有点目中无人。

    金狸儿扫了众人一圈，没有开腔。

    “小主子，老奴的事情处理完了。”蓝总管急匆匆的从远处赶来，瞧见皇子公主站满了一堆，脑中充满疑惑。待看见潭水中的太子时，脸色瞬间变黑。

    “你们干愣着干嘛？快去扶起太子殿下，若是受凉了怎么办！”蓝总管大声招来几个太监下水扶烨琦冉。

    随后走到金狸儿身边，瞧见这位小主子完好无缺，才稍微安心。若是小主子出了什么事，墨王还不剥了他的老皮。

    小主子？

    所有人目光盯着金狸儿，问蓝玖道：“蓝总管，这位小姐是哪家王府的主子啊？”

    “这位是墨王府的小主子，小主子刚归国不久，所以你们不知道。”蓝总管谄笑着，兰花指一晃。

    墨王府，谁不知道？她竟然是墨王最宠爱的女儿……所有人的目光变得跟刚才不一样了，眼中透着些羡慕。

    太子湿淋淋的被捞起来，眼珠子一个劲的瞪金狸儿，两人的仇怨今天算是结下了。

    “太子哥哥，你没事吧？”五公主烨薇青跑过去，搀扶住烨琦冉，心中嫉妒金狸儿得紧。但容貌是天赐的，就算她再怎么嫉妒，金狸儿那张容颜，也不会长到她脸上。

    烨琦冉吐了两口水，拂开额前湿漉的黑发。“没事，就是呛了两口水。

    蓝总管掐着兰花指，吩咐那些太监道：“你们赶紧送太子回未央宫换身衣服，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容易着凉。”

    两个太监应声，搀着烨琦冉离开御花园。烨琦冉回头看了一眼金狸儿，纯粹是愤怒的。他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出过这么大的糗，而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落汤鸡。

    “小主子，我们回御书房吧，估计皇上和墨王的事情也谈妥了。”蓝总管拂尘摇了摇，笑着道。

    “恩。”金狸儿点头。

    烨执墨脸色不太好，这是金狸儿再次看见爹爹后的第一个想法。尽管不知两人谈了些什么，但金狸儿也猜到这次的谈话，肯定不如人意。

    烨然轩瞧见金狸儿跨进御书房，僵着的脸扯出笑容，“小侄女回来了，我们去用膳吧。夜宴上安排了很多舞姬，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欣赏。”

    金狸儿看得出烨然轩笑容之下的牵强，微笑着点头，“是。皇伯伯。”

    走至爹爹身边，金狸儿拉起爹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潋水的眸子望向他，似乎在问到底怎么了？爹爹和皇伯伯之间的气氛非常怪异。

    “先吃饭”烨执墨回握了金狸儿手心一下，示意她没事。

    烨然轩当了那么多年皇帝，两人的小动作当然没逃过他的眼睛。假装看不见，烨然轩从两人身旁走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夜间。

    夜晚中的皇宫，处处挂起了灯笼。夜空如同银天海，璀璨的星辰应着灯笼一闪一闪。宜飞殿的桌案之上，摆满琳琅的美酒佳肴，文武百官早已坐到自己的位置。

    大殿中央，四五个舞姬摇摆着身姿，尽情的献舞。赤裸的腰身，灵活的甩动，每个动作都激情澎湃。

    金狸儿的坐位在烨执墨右侧，清澈的眼眸，灵动的样貌，刚进场便引起所有人的瞩目。墨王的俊美的脸庞，也是天人之姿。两人站在一起，无比的养眼。

    好些皇孙贵族的公子哥目光落到金狸儿脸上，要不是碍于墨王在她身边，早就挤上去搭讪了。

    谁都知道墨王爱女如痴，没有人敢去触及墨王的逆鳞，只能处处的观看。

    众人赤.裸.裸的痴迷目光，不加掩饰。烨执墨皱了皱眉，金狸儿今日一出现，也不知迷倒多少男人。朝右手边一看，金狸儿对于那些目光熟视无睹，偶尔夹几片菜往嘴里送。

    太子和五公主正巧坐于金狸儿的对面。

    五公主本来是各位公子哥仰慕的对象，而如今……因为金狸儿的出现，以前围着她团团转的男子，全部都痴痴的望着金狸儿。

    嫉妒慢慢往五公主的内心延伸，那双巧玲的眼睛斜斜眯起，充满了不善殿中的舞姿一停，缠绵的琴声也随之静止。蓝总管尖细的嗓音，宣告寿宴开始。首先是众位皇子表达对皇上的祝福，献上重重礼物，其次是大臣们首先登场的太子，太子是众位皇子的代表。说了一大堆的祝寿词，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子。

    皇上的生辰，是众位皇子引起皇上注意的绝佳时机。所有人都精心准备，想要讨皇上的欢心。太子能坐上这个位置，没点心眼是坐不稳的。

    金狸儿抬起眼，看着大殿中央的少年，缓缓打开盒子。

    木盒子乃正方形，很扑素，但盒子上的图案却极为精致，一看就知道下了本钱。

    烨琦冉微微笑道：“儿臣恭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父皇已坐拥天下，拥有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纵使儿臣献上再华美的东西，也不过是在父皇前面班门弄斧。所以儿臣亲手做了一样东西，送给父皇。”

    烨然轩微微眨眼，温煦的笑道：“皇儿还是快快打开，别吊父皇的胃口了。”坐于九桥高台之上，烨然轩俯视看着下方的太子。

    所有人都望着太子手中的小盒子，包括金狸儿。

    “儿臣外出办公时，走访各地，收集这五样东西——稻、黍、稷、麦、豆。用这些东西，装成了一只锦囊。儿臣知道父皇不稀罕珍玩，只希望盛川国国泰民安，五谷丰登。所以特意做了这么个锦囊，送给父皇，希望父皇喜欢。”

    稻、黍、稷、麦、豆。乃五谷。民以食为天，身为天子，最重要的是把百姓放在首位，自身利益放在次位。太子这番话，可谓是为君者最基本的准则。

    烨然轩笑开了花，命蓝总管接过小盒子，拿出锦囊，道：“皇儿的礼物，深得联心。”

    说不定再过不久，自己身上沉重的包袱，便可丢给太子了。一想到这里，烨然轩再次笑了。

    金狸儿暗叹，这位太子也真会讨皇伯伯欢心，难怪太子之位能够坐得这么稳当。后面的皇子公主送的礼物，不外乎是些珍玩。

    轮到五公主时，五公主眉飞眼笑，声音带着点撒娇，道：“父皇，青儿编了一只舞，想送给父皇。”

    “那青儿便跳吧。父皇也好久没见过你的舞姿了。”烨然轩笑着道，但笑意未达眼底。

    在皇室中长大的孩子，没几个是简单的。这些年来，他暗中观察过他们，也就唯独太子能成大器。

    琴声一起，五公主如蝴蝶翩翩起舞，瑞彩蝙跹，一会儿跳跃，一会儿转圈。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舞姿比起前面的舞姬，好不逊色。

    很多人一边看着五公主的舞姿，一边对酒。特别是一些同龄的少年，看着舞姿收不回目光。

    琴声慢慢轻柔，五公主的舞蹈也渐渐走入落幕。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