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不可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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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龙鸿宣的刀子一动,金狸儿的脖子上害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墨王,你可得想清楚了。”刀继续往金狸儿脖子靠近。
以往战争中,也有敌国拿百姓威胁过墨王。但每一次,墨王都弃之不顾,直捣敌国都城。换成小主子,这个冰冷无情的男人,还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吗?
“让他们走!”烨执墨摆摆手,侍卫禁军腾出一条路。
别人的性命,他能不在乎。但若是金狸儿……盯着金狸儿脖子滴滴落下的血珠,血债血还,龙鸿宣你别想活着逃走!
龙鸿宣的笑声,振聋发聩。
两人的身影,跃出府邸,以惊人的速度朝树林消失。
看着那个人大笑离开,夜杨暴跳如雷,伸腿就是一踹,椅子四分五裂。
“王爷,我们要不要追?”夜冥请示道。
紧紧捏着的手,渐渐松开,烨执墨看着茫茫的树林,跨出脚步。临空跃起,直朝那个方向追去。
夜冥夜星一看,立刻运起轻功跟上。龙啸之看了眼愣着的侍卫和禁军。
也跃了出去。某些事情,还是私底下解决比较好,当着侍卫和禁军的面,某些话不能说出口。
踏着树干,烨执墨几人不断朝前面追去。龙鸿宣早就料想他们不会这么容易放弃,调了一个头,往另外一个方向跃去。斗了那么多年,他也有累的时候。最令人懊恼的是,每一次他都是输家。挽云已经不在,就算他斗赢墨王,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挽云能够重新活一次,再一次选择吗?
他一直所恨的,不是挽云勾引他,也不是墨王剥夺北彦国土。而是挽云最后……为什么没选择他,而选择跟随墨王!
他到底哪点比墨王差了,难道这些年的快乐,全是子虚乌有不存在吗?
繁茂的树木,渐渐变得稀少。偶尔几块大石,横在路中间。
呼啸的寒风,刮在脸上,冻得金狸儿不断颤抖。呈现在金狸儿眼前的,是一处悬崖,冷风不断吹过来,卷起了他们散落的发丝。
龙鸿宣停住脚步,站在悬崖边上。
旁边的陆灵曼,看不透王爷心里的想法。这时候不是该逃命吗?怎么跑到绝路上来了?
烨执墨几人紧追而来,落在不远处。
“我们也该时候做最后的了结。”龙鸿宣直直看着烨执墨,眼若饥鹰。
烨执墨没说话,只看着孩子冻得发抖的小身子。隐隐有些担心,目光落到金狸儿的腿上,忽然想起老太医所说的话。
“本王也不想跟你再纠缠下去。”来到北彦,一件件的麻烦事,还不是龙鸿宣制造出来的。
龙鸿宣把金狸儿推向陆灵曼。抚摸着手中的宝刀。“一决生死,墨王可有异议?”
夜冥夜杨一惊。王爷明显受伤了,他这根本就是趁人之危。
金狸儿顾不得脖子上的剑,一声叱喝,“不准答应!”
别看爹爹一脸没事的样子,先前龙鸿宣那一掌,威力颇大。估计早受了内伤,现在跟龙鸿宣一决生死,讨不了优势。
自知金狸儿担心什么,烨执墨朝着她微微一摇头。“本王答应。”
这四个掌一出,龙鸿宣挥着刀,攻向烨执墨。在场的人都能看出龙鸿宣每一招的狠辣。刀泛着冷光,在寒风的吹动下,冰凉刺骨。
烨执墨全身戒备,衣袍无风自动,脚尖点地,身子斜倾,以锐不可挡的气势,奔向龙鸿宣。
两人周围数十米的地界,没人能够插入。
“夜冥,剑。”烨执墨的声音突然响起。
夜冥拔出剑,扔给王爷。
王爷从不使用兵器,因为很少有人够资格,让他拔剑。
金狸儿心惊胆战的望着两人扭打的身影,额头上惊出了一层虚汗。
龙啸之三人巴望着战场,每个人心中各有所想。龙鸿宣和龙啸之是亲生父子,看着老爹不要命的打法,恨不得加入战局协助。但另一方,又是北彦国的墨王,从国家关系角度来讲,他又得帮他。两难的抉择,摆在他面前。而他,只能充当旁观者。
金狸儿咬紧唇,虽然两人的速度,快得令她看不清身影,但她依旧执着的盯着。
瞧着龙鸿宣占了上风,陆灵曼矫笑声连连。
金狸儿咬牙,痛恨自己的柔弱。假设她没有被龙鸿宣抓住,爹爹又怎么会陷入这种的局面。
打斗着的两人,分分合合,刀剑之间摩擦起火花。嗖嗖的身影一过,总能刮起一阵狂风。枯技落叶卷起飞杨,两个人每招都出手凶狠,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看的人心提到嗓子眼,似乎光看着这样的场面,已经快负荷不了。
铮,烨执墨的剑把龙鸿宣压制到悬崖边。
眼看龙鸿宣快被挤下悬崖,他突然一个翻身,跃到烨执墨身后。烨执墨及时收住脚,抵住龙鸿宣从身后发来的攻击。
两个人在悬崖边上,你一剑,我一刀。地面划出道道剑痕,狰狞得可怕。金狸儿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嘭……两股强烈的气息,正面撞击,顷刻分开。大地随之承颤抖,沙土飞杨,朦胧了一切。
烨执墨擦掉嘴角流下的血渍,冰冷的眼,没有任何温度。
而对面,龙鸿宣捂住腰间狂涌出的鲜血,微微弯腰,手中的宝刀因为撞击,被掀落进悬崖。没了武器,身上又带伤,已经没多少胜算。就算身受重伤,那个男人也是这么强。
丝毫不在意腰间流血的伤口,龙鸿宣一手掐上金狸儿的脖子,转头冷眼看着烨执墨,道:“我又输了。输这么多年,我非常累。今日计划失败,我就没想过活着离开。”
烨执墨把剑扔回给夜冥,夜冥拿起一看。剑锋之上,凹凸不平,一排排的缺口。心中打了个寒颤,这场战斗真够激烈。
黑袍之上,沾着一些泥土,烨执墨轻轻拍掉,挑眉道:“把本王的女儿,放开。”
龙鸿宣放声大笑,摇摇头,眼眉之间带着得意,“挽云离我而去,你害我失去最爱的人。今日,我就把这痛,亲手还给你!”
捏住金狸儿的衣领,龙鸿宣把她拧到悬崖边。双腿腾空,让金狸儿悬在半空。
腾空的双腿,让金狸儿没有安全感。低头一看,下面乃万丈深渊。蒙蒙的雾气袅绕,看不到悬崖底部。
“放开她,否则你会后悔。”烨执墨担心的朝前跨一步。
龙鸿宣看着他心急的模样,越发得意。
“哈哈,后悔的是你吧,墨王。”伸手把金狸儿提得更远,绸缎发出滋滋的声音,快要承受不住金狸儿的重量。
一滴滴冷汗,打湿了金狸儿的背心。怀兜里的小耄傲似乎感到危险,悄悄钻出一个头。快速跳到龙鸿宣胳膊上,朝着他的脸就是一爪子。
还没伤到龙鸿宣,陆灵曼举起剑,朝小耄傲砍来。小耄傲的速度,比她更快,一爪子挠上的她脸,惨叫声排徊在悬崖,十分骇人。
陆灵曼的脸上,流下一窜血珠。皮肉之下,骨头清晰可见。看着自己被只小动物毁容。她愤怒的举剑又朝它砍去。
剑还未落,烨执墨一拂衣袍,一股气浪涌出,直把人卷进了悬崖。
对于陆灵曼的死,龙鸿宣没有一点伤心难过,手掌朝着小耄傲一拍,就把它拍出去数米远,疼得它吱吱直叫。
“放开金狸儿!”烨执墨气急败坏拧起小耄傲,往夜冥身上一扔。
夜冥成功接住,让小耄傲蹲在他肩头上。
“你不想知道江挽云是怎么死的吗?”
烨执墨深邃的乌黑眸子,透着冰凉的寒气。这句话,成功吸引到龙鸿宣“怎么死的?”龙鸿宣捏住金狸儿衣领的手,又紧了几分。金狸儿被勒得,喘息困难。
龙鸿宣的情绪太过激动,烨执墨害怕他真将金狸儿扔进悬崖,又往前跨了一步。
“你先把金狸儿放下来!”
经过一番思考,龙鸿宣才收回手,把金狸儿拉回地面,“告诉我。”
金狸儿一张小嘴,紧抵着。爹爹这是要告诉龙鸿宣真相吗?抬起眼眸,望向烨执墨。
接到金狸儿控诉的目光,烨执墨无奈的扯动了下嘴角。龙鸿宣的个性,他非常了解。如今他被逼上绝境,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若是不说出个能说服他的理由,他肯定会拉着金狸儿一起去死。
烨执墨突然的沉默,让龙鸿宣又一次暴走。“快说!”手指掐着金狸儿的脖子,勒出红痕。
“江挽云难产而死。”
因为这句话,龙鸿宣顿时暴跳如雷。挽云在离开他之后,竟然跟别的男人生孩子!嫉妒的怒火,把他烧得体无完肤。这么多年的苦苦寻求和等待,算什么!算什么!
情绪轰然爆发,龙鸿宣愤怒得又哭又笑。
“孩子是你的。”烨执墨接着道。
顿时悬崖之上,陷入阵阵沉默。龙鸿宣手臂一僵,从话中慢慢回神,“你刚说什么?”
不止龙鸿宣惊讶,就连龙啸之也瞪大眼睛。挽云曾经为父皇生过孩子?”
“江挽云只是她的化名,她本名为洛茵。”烨执墨冰冷的声音,平静的说着。带给众人种种震惊。
洛茵,这不是金狸儿母妃的名字吗?
夜冥夜星皆看向小主子。难道……?
“九年前,洛茵自毁容貌,逃出北彦。借居在墨王府,直到孩子产下。”盛川国先皇以为烨执墨金屋藏娇,还没搞清状况,就自作主张下了一道圣旨。封金狸儿为小主子。
这事,算起来有些乌龙。烨执墨不屑于解释,反正王府里多个主子,对于他也无关紧要。直到前几个月,他才见到十岁的金狸儿。
龙鸿宣目光盯着金狸儿,这张脸的确很像啊!他早该想到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呢。
金狸儿撇开头,不想面对龙鸿宣灼热的目光。
“你若不信,金狸儿腰间有属于北彦帝族的标志。”
烨执墨每句话,直敲进众人的心里。
龙啸之下意识捂住手臂,那里正是他标志的所在。想起金狸儿和他第一次见面,对他手臂上胎记产生的极大兴趣,龙啸之心中已经肯定。
“本王当年劝过洛茵滑掉孩子,她给本王说了一句话。”烨执墨顿了顿,继续说道:“她说,她爱你,但是却背叛了你。不求得到你的宽恕,只想为你留下一丝血脉。本王念她执行任务有功劳,就准了。”
龙鸿宣的目光已经动摇,盯住金狸儿的腰间,伸手一扯她的腰带。瑟瑟的寒风,冻得金狸儿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小肚兜遮住了金狸儿上身,但在腰间,一抹红色龙形胎记,尤为显眼。
龙鸿宣呆滞的看着那抹胎记,手指触摸上胎记,来回抚摸。确认后,笑出了声,“真是我的女儿!”
搂住金狸儿,把人抱进怀里。金狸儿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在颤抖,激动的心情满满包围他。
烨执墨的眸子,如同被冰雪覆盖,周身温度又下降了几度。
龙鸿宣看着金狸儿脖子上,又是血迹,又是红痕,一阵后悔。他到底做了什么糊涂事,竟然伤害到挽云留给他最后的礼物。看着金狸儿这张乖巧的脸蛋,龙鸿宣高兴得快飘到天上去。这是他的孩子啊,他和挽云的孩子。
手指颤抖的为金狸儿重新穿上衣服,龙鸿宣蹲下,与她平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伤害你。”
金狸儿低着头,仿若没听见一般。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父女相认的场面,在她心中,爹爹的人选,只有烨执墨一个。
“你不是我父皇。”金狸儿抬起头。
龙鸿宣的笑容一僵,颓然的摇摇头。孩子不肯认他,也对,他伤害了她那么多。哪有人做父亲,做得这么混账。
只要挽云心中有他的位置,他就很满足了。他们分隔了九年,他时时刻刻都想着她。也许,是时候见面了。也不知道到了阴曹地府,挽云知道他对女儿做的事情后,会不会原谅他。
想到这里,龙鸿宣心里非常内疚。眼眸一抬,朝龙啸之招招手,道:“啸之,你过来。”
龙鸿宣眼中的杀气,渐渐退去。烨执墨这才安心,真相说了出来,能保金狸儿一命,已经足够。
龙啸之匪夷所思的盯着金狸儿,这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他竟然还产生过那种念头。
“父皇。”慢慢走过去,龙啸之的目光还停留在金狸儿身上。
光看他的目光,龙鸿宣已经猜出几分。大力一拍他肩膀,“父皇有些话,想对你说。”
龙啸之疑惑的看他,突然想到他上次装死还没交代的事。
“我现在说的正是关于玉玺和虎符。”龙鸿宣一点头,看着比他还高的儿子。现在不说,他怕以后都不能再交代了。
龙鸿宣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大堆。金狸儿竖起耳朵细听,也听了个大概。眼睛忽的睁大,望向龙鸿宣。情绪杂多,连金狸儿也分不清。
就在这时,烨执墨慢步走过来,“北彦先皇是否该履行承诺了?生死决战,必有一死!”
烨执墨一说完,雷电般的速度袭向龙鸿宣。龙鸿宣能够反抗,但他却保持了沉默。联系起他对龙啸之的交代,这个男人竟然一心求死。
在气浪的攻击之下,龙鸿宣被推进悬崖。金狸儿颤颤伸出一只手去抓,却只够到龙鸿宣的衣角,眼睁睁看着所谓的父亲,掉落进悬崖。
手里抓着一块撕烂的墨色衣角,顺着悬崖望下去,金狸儿又一次见到那种眼神。
洛茵临死前的眼神。
龙啸之拍了拍金狸儿的肩头。“父皇想去,便让他去吧。”
这个男人,一生为洛茵而活。
落日渐渐西归,所有人都断断续续回到皇宫。金狸儿在悬崖上吹了冷风,有些轻微的风寒,在烨执墨的威逼之下,喝了一碗黑乎乎的药,便钻进暖暖的被窝。
烨执墨正在洗澡,哗啦的水声,不断传进金狸儿的耳朵里。
用棉被紧紧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只小脑袋,金狸儿道:“爹爹,你的伤势重吗?”
浇淋的水声,一断。里面的人听见金狸儿发问。道:“并不是很重。”烨执墨手指抚向后背,那里赫然印着一块紫红色的掌印。皮外伤不要紧,内伤只得慢慢调养。
金狸儿哪里会信他的话,钻出被窝,刚跨进屏风后。烨执墨的后背展露在她面前,“爹爹……”
手指颤抖的抚摸上那掌印,金狸儿陷入深深的自责。若不是她一直不肯说出真相,龙鸿宣也不会拿她威胁爹爹。
烨执墨揉揉金狸儿的发丝,“你所想的,爹爹明白。”
龙鸿宣一次次想要他们的命。从来没有履行过父亲的责任。以金狸儿的个性,就算知道那人是亲生父亲,也不会亲口相认。假如那时候烨执墨不说,金狸儿定会保守着这个秘密,直到死。
烨执墨全身赤裸的从浴池中站起,水珠飞溅,热气缭绕。扯过屏风上挂着的衣衫,随意套上,抱着金狸儿去睡觉。
这一觉,可能因为伤寒的原因,金狸儿睡得很沉。梦中,龙鸿宣临死前那一眼,总是浮现在她脑中,和洛茵的眼神重合,惊人的相似。
太阳渐渐爬上天空,一缕缕阳光照射进寝宫,灿烂得令人想抓住。实际上金狸儿也这样做了,伸出手,暖洋洋的阳光照在她手心,给人温暖。但……阳光是抓不住,握不紧的。
烨执墨已经不在床榻上,估计因为昨日的事情,他有些事情得处理。一大早的,就没了人影。
金狸儿刚下床,穿上鞋子。窗户口快速窜进一个身影,金黄色的衣袍,正如同阳光的颜色。他身后还跟着一人,是那名小太监。
这两个人有门不走,反倒爬窗进来,想干什么?金狸儿疑惑的盯着两人。
“朕该称你一声‘小主子’。还是‘皇妹’?”龙啸之慢步走过来,坐到床榻之上。有神的双眼,盯着正在穿衣的金狸儿。
血缘关系摆在这里,金狸儿想否认也不成。但比起做北彦国公主,金狸儿更喜欢小主子的头衔。
“你有何事找我?”避开龙啸之的问题,金狸儿直奔主题。
尽管金狸儿没有回答,但已经给出了答案。金狸儿选择的是‘小主子’。龙啸之了然于心的点点头。
“昨日父皇所说的话,你应该听见了吧?”
龙鸿宣交代龙啸之的一大堆话?金狸儿挑眉看他。“听见了前面一大半。”后面的一部分,龙鸿宣像是故意避开她,声音特别小,金狸儿只能听清几个音调。
龙啸之意味深明的揉了揉金狸儿的额头,“你想看看洛茵所住过的宫殿吗”
听上去很具有吸引力,金狸儿整理好衣襟,微微一点头。“走吧。”
没等金狸儿跨出步子,龙啸之掳起孩子,抱在怀里,从窗户跳了出去。
金狸儿奇怪的看着他。“干嘛跳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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