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失落的离别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当天晚上，天色已近昏暗，王琼，王雪和段翼三人在堂屋内吃着晚饭，其乐融融。王琼总是笑呵呵的，心里却在想，段翼在这里呆了也有半个多月了，这些天自己整天出去忙活，段翼和王雪整天在家里想必都亲密不少，而段翼好像也并不排斥这里，说不定两人还卿卿我我呢，再看段翼脸色静如止水，暗道应该是时候把雪儿的事情跟他说了。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琼对着王雪使使眼色，示意她先回避一下，王雪会意，知道爹是要为自己提亲了，心中暗喜，偷笑的跑了出去。段翼见状问道：“雪儿去哪呢？”王琼笑回道：“哦，没事没事，家里没酒了，我让他去打点好酒。”段翼‘哦’的一声，总感觉这对父女今天怪怪的。

    两人继续吃了一会，王琼突然问道：“啊，小翼啊，这段时间在这里住的还舒服吧。”段翼不知道王琼为什么这么问，他趁势回道：“王大伯和雪儿对我都很好，只不过……，，只不过我在此打扰多日，心有不安。”王琼急忙摆手笑道：“啊……没事，没事，就把这里当做你自己家，反正家里就我们两父女，都不会介意的，哈哈。”听到他这么说，段翼更加不忍心说要辞行了。

    顿了一会，王琼放下碗筷，正色问道：“小翼，你觉得我家雪儿怎么样。”段翼也放下碗筷，淡笑道：“贵女不仅做事能干，而且善良贤惠，这段时间对我又照顾有加，是个不多见的女孩子。”王琼听到段翼这么夸雪儿，放下心来，他拿起酒壶为段翼和自己倒杯酒，两人又对饮了一杯。王琼认真得说道：“小翼，既然你觉得雪儿如此贤惠，我把它嫁给你怎么样？”“啊”段翼问之一愣，他没想到王琼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无亲无故，仅仅只在一起生活了半月时间的自己。

    王琼见段翼面露不解之色，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吗？”“哦，不是，不是。”段翼回过神来，答道：“只是我，我怕我配不上她。”王琼微微一笑，摆手道：“诶，你是不知道，雪儿她其实喜欢你很久了。”段翼心中更是颇感意外，雪儿喜欢自己？自己怎么没有感觉到呢？段翼暗道一声麻烦。他没想到事情会变到这种地步，虽然他对雪儿有好感，只不过那也最多只能算兄妹之间的感觉，他心中已经有心爱之人，那就是唐雨燕，虽然他们无法见面。段翼又不忍心拒绝王琼，而伤害王雪的感情。

    段翼左右为难，憋了半响，为难得答道：“这……，，恐怕不妥。”王琼见段翼两番推辞，无奈的叹口气，自己已经尽力了，可是段翼不愿意，自己也没办法，总不能强逼着段翼跟自己女儿成亲吧。“……嗖……嗖。”忽听门外抽泣声。原来王雪并没有走远，他躲在隔壁偷听了，先听到段翼又是夸自己贤惠，又是善良，心中欢喜得不得了，可是后来听到段翼那句‘恐怕不妥’吧，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被针刺了一下。段翼听到哭泣声，赶忙几步便夸出来。王琼见状，叹口气，暗道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段翼见王雪靠在门边，小手擦拭着泪水，满脸的泪花。段翼急忙上前，想扶住王雪的肩膀，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正色道：“雪儿，我……”段翼见王雪哭得如此伤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段翼很少安慰别人，也不懂得如何安慰别人，更何况是这种男女之间的安慰。段翼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她，王雪的抽泣声总算小了点，她哽咽的问道：“小翼，你……，是不是要走了。”

    段翼被王雪一语言中，错愕了片刻，王雪又道：“这几天见你心神不宁，我知道你一定是要走了，我多么希望自己猜的是错的。”王雪说完满脸伤感之色。段翼不再隐瞒，他知道越隐瞒下去，恐怕日子一久在离开，王雪会更加伤心。段翼惆怅的说道：“雪儿，我是想离开，只是我还没有报答你们父女，又在此打扰许多时日，所以……”“你想走就走吧，我们不会为难你的。”王雪说道这里，又流出眼泪，王雪是个十分懂事，又善解人意的女孩，虽然他极其不愿意段翼离开，不过就算自己能把段翼的人留住，心也留不住，他在这里也不会得到快乐。

    段翼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愧疚，不过这还是不能改变他要远处的决心。这时王琼从堂屋内走出来，见王雪热泪盈眶，上前拍拍王雪的肩膀，叹道：“雪儿啊！算了吧，小翼这么年轻，又有那么好的武艺，出去一定能闯出一番功名利禄的，不能为你了，辜负了他的大好前程啊。”王雪伤心的点点头。段翼解释道：“大伯……”“你不必客气，我知道像你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在这村子里是憋不住的，现在正是乱世，出去闯荡闯荡也好，等日后当上将军了，要记得多为老百姓做些事情。”

    王琼似乎能看出段翼想什么，段翼正义凛然的点点头。王琼呵呵一笑道：“好了，小翼，你既然坚持要走，我这个老头子也不留你，今晚你多陪陪雪儿，明天一大早就收拾东西准备走吧。”段翼感激的说道：“那就多谢了。”

    当他夜晚，段翼和王雪散步在院落里，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段翼明天就要走了，王雪十分珍惜今天晚上。她略带羞涩对段翼道：“小翼，我……我能牵住你的手吗？”段翼心想牵下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主动抓住王雪的嫩手，轻松道：“绕着村子转一圈吧。”王雪也想多陪陪段翼，急忙点点头。

    二人边走边聊着，王雪问道：“你去了还会回来吗？”不管自己还来不来，不过段翼嘴上还是说道：“如果有时间，我一定会的。”怕的就是没时间，段翼心里补充一句。王雪听了心里燃起一点希望。两人无话不谈，聊了很多，一直说道深夜子时，才各自回房睡觉，可是有一个细节，王雪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脑子里面都是段翼的身影，如果此时拿灯来照她的脸，能看到，她的眼圈都是红的……

    到了第二天，段翼很早就起来了。他来到房外，看到王雪正在帮他收拾着东西。段翼心里颇为感动，王雪明明是不想让自己离开，可是为了自己的快乐，这时候还能帮自己收拾行李，心里却承受着痛苦。段翼快速走上前，对王雪柔声道：“雪儿，我自己来。”王雪强颜欢笑，边收拾边说道：“没事，我来帮你，我帮你准备了一些干粮，你饿了可以吃，我还帮你缝了几件衣服，要是身上的衣服破了，可是换新的，还有……”

    王雪突然感觉身子往后一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段翼突然把她抱到怀中，段翼实在是控制不了内心的冲动，失去了理智一般，抱着王雪，情真意切的说道道：“雪儿，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王雪听了心中一暖，强忍着眼泪没有留下来。苦笑道：“能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天，我已经很满足了，好了，让我帮你把东西收好，你就准备……走吧。”等王雪把段翼的背包的东西收好后，段翼和王雪两人走出屋外。

    两人慢走在村路上，王雪好像想起了什么，对段翼道：“我爹说要我向你辞行，他一大早去农田干活了。”段翼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段翼嘱咐王雪道：“雪儿，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想那些山贼不会再来了。”王雪点点头。接着两人都迈着沉重的步子走着，没走一步，王雪的心就变得失落一步。

    等两人走出村口，段翼强忍着伤感说道：“雪儿，你……你回去吧，反正还是要回去的。”王雪强忍泪水道：“在送一送。”段翼不忍心拒绝，两人又默默的行走着。又走了两里路，段翼停下脚步，对雪儿柔声道：“雪儿，你这是何必呢？送得越远，我反而越难过。”王雪‘啊’了一声，跟段翼在一起的时间总觉得过得那么快，转眼间就离村子有三里远。他抬头环视左右，只见这昏暗的阴天没有丝毫生气，不远处的榕树上，几只乌鸦蹲在树枝上，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目视前方。

    雪儿喃喃道：“竟然走了这么远了。”接着他满脸的失落感。段翼也有点不舍道：“雪儿，我真的走了。”接着段翼头也不回，转身便大步流星的走了。王雪见段翼渐渐远离的背影，她忍不住抽泣起来，接着他朝着段翼挥挥手，哽咽大喊道：”段……段翼。”段翼不解的转过头来。“你……你一定要记得回……回来看我。”王雪满脸恋恋不舍的表情。段翼也大声回道：“雪儿，你放心，我一定会的。”雪儿还连连朝段翼的方向快跑几步，只到段翼的身影渐渐消失，王雪双泪如泉一般，把自己的衣襟都流湿了，最后满脸悲伤的表情，孤零零的一个人独自回家了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