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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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醒来后莫名觉得有些饿,嘴里却索然无味,更是没有力气喊人来弄点吃食,只好昏沉沉的睡下,可是小腹上的那一道伤口却开始疼,只好叫了拂弦来帮我。
她听见我无力而嘶哑的叫唤,焦急的冲了进来,然后放下那本要给我擦脸的铜盆,哐当一下撒了一滩水,却也无暇去管,只是冲过来帮我披衣裳,一边还焦躁不安:“阿梓,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早点叫我?你的伤口好像裂开了,我去请太医,你等着。”
她一向雷厉风行,我听了她的话也是低头一看,那伤口周围一大块全部都红了,被褥上也是殷红的一片血,怪不得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原来是快要流干了血。
可虽说心中慌得很,却也不想被人说成太娇贵,只是拉住她,恳求得道:“拂弦,别去了,把止血散拿过来就好了,再用帕子盖住也便没什么事了。”
她冷冷的回望我一眼,话也没回一句就冲了出去,我也是无奈,只好径自躺下,以防血流不止。这个丫头总是这样,直来直去的却也是一片真心,若是换了别人,鸣霜也好鸣陶也罢,定时不敢这样忤逆我的意思,也唯有这拂弦才会这样果断。
良久,在我险些撑不下去面色白如纸之时,拂弦领着一个太医风风火火的进来了,可虽说拂弦一向不喜欢规矩,但那太医却是谨慎小心,又是行礼又是拜见,最后拿了好些丝帕子也要拉上帘子才给我诊治。可是若平常便算了,这次连我都是有些纳闷,我的伤势又不在手腕子上,他仔仔细细的看那有什么用?
可是我虽这样想,也要顾及身份,如何也不好说出去,不然那些人总要给我按一个‘荡妇’的名头,亏在拂弦直率,大大咧咧的嚷了一句:“李太医,娘娘的伤口还在流血,您就这样把脉有什么用?快给娘娘看看吧!”
李太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医,自然都不会愿意这样冒犯,我终是看不下去,微微掀开帘子,虚弱得道:“李太医……没事,您不用顾及这些了。”
他看了看我,终于是一个头磕了下去,大道一句‘微臣冒犯了’才敢来帮我看伤口,我摇了摇头,将小腹上的纱布扯开,自己一看也是吓到了,伤口越拉越大,里头的肉已经染成了鲜红,甚至还有一点点感染……
他的手在发抖,我只好轻笑让他安心,却是抽搐的疼了一阵一阵,那太医终于是肯放心了,偏偏此刻门一下子被扯开了,我饶是惊住了,以下拽上了帘子,拂弦气冲冲的上前,却也是‘腾’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我更是奇怪了,却因为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外面,只见那老太医也是惊恐万分,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定是薄言。
帘外高大男子冷笑着靠近,我不知要不要拉开帘子,只是见他戏虐开口,对着地上的老太医说:“李仁,你是在这皇宫里过腻了?朕的女人你也敢动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了桌上,却显得格外有力,我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他一贯不是这样没有原则的人,莫不成是什么惹了他不快活?因为不想太医收到我的连累,只好细弱得道了一句:“薄言?你别怪李太医,我伤口撕裂了,要不你来?”
我自然是在开玩笑,谁知他挥了挥手,我顿时心里一紧,拂弦无可奈何的和李太医一起退下,他平淡而无表情的拉开了我的帐帘,然后勾过了我的腰,狠狠的往怀里塞,若是平时我自然是没什么,可现在疼的咬着嘴唇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用指甲狠狠的掐住他,却又不太敢真的用力,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他的头发没有束得太过整齐,有几缕发丝落了下来,在我的面颊之上痒痒的,却也只能咬着唇,他笑了笑,将下巴搁在了我的肩膀上,沙哑得道了一句:“阿痕,恨我么?”
他问的莫名其妙,又用手指抚了抚我的鬓发,我只好隐晦得问:“你,说什么?咝,疼……”
我的伤口被他压着,自然是疼死了,现在恰好能有机会说上一句,他却依旧冷笑,我心中有些发毛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你,受什么刺激了?”
我当真不是在开玩笑,只是觉得他很少会这么的反常,不像洛鹜泽,总是……罢了,怎么会想到了他?我只是眼神之中的一丝嘲讽,却不料被他狠狠地掐住了下巴,猛地把嘴唇封了上来。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没有了往日的柔软……唇瓣可能是因为被刺骨的冷风吹得有些发抖,淡漠的颜色有些发紫,却让人觉得更加冷厉,反而无法产生同情。我无暇顾及着嘴唇上传来的痛苦,只是用手死死的抵住他,另一只手扯过被单盖在小腹上,哪怕是疼,也不要感染了,他现在就想发疯了一样,我连自曝也难,只好尽力护住伤口处。
许是因为我的推搡,他十分的不尽兴,那完美唇角露出一点点戏虐,一只大手已经游走在我的胸前……那声音格外的低沉,让人听了一阵冷寒:“别动,不然你信不信,我立刻把你丢到那军营里去?”
我这次真的是吓住了,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我忽然觉得好害怕。他说到做到的性格我太过了解,那群早就一肚子窝火的男人,也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若他真的这样做,那我岂还要活?
为了不让他真的这么做,我只能强忍着泪水讪笑:“别这样,我真的很疼了,松一松手好不好?”其实真正压在我伤口上的不是手,是他结实的腹肌,而下面也就是那呼之欲出的情、欲……可是我终究没有这个胆量说这个,或许这能让他冷,却无法阻止这一切。
“嗤,阿痕,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无需这样当真……”他嗤之以鼻,减轻了一点力道,我自然是好受了很多,也就松了松紧绷的神经。可谁料我正笑的和朵花似得时候,他竟然毫不在乎的来了一句:“不过我既已答应,那群将士们也不会罢休……你说,让你的妹妹去好呢,还是刚被你收下的丫头好?”
浑身一个激灵,我几乎是绝望的合上了双眼,忍不住的害怕与讥讽:“你要怎么样?我现在满足不了你……或许从来都是,但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她们,好不好?”
无意间吸了吸鼻子,这些年来我的狼狈时间不少,绝望却唯有这一次,我真的是觉得自己傻透了,荃儿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人质,现在好了,拂弦也可以拿来被威胁,那我恐怕真的是要死在他的床上都救不了这些无辜的人了。
他看着我闭眸的样子,终于是起身,饶是让我惊奇,但是潜意识里还是害怕的,虽说想好好的佯装,却还是缩到了床角,然后他理了理衣服,那笔挺的衣衫已经有些褶皱,却还是衬得他英气逼人,却没有武将的那一份粗豪,只是在那慵懒的凤哞间,隐隐能见到几许杀意。
“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后山见我。”
一如既往的冷漠,与生俱来的贵气,在我眼里看着却是无比的恶心。惜字如金是么,一盏茶的时间?那我这样事事听你差遣,活着可还有意义?当真是后悔当初要有感动,他就是这样,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用心,更不会明白人命是不分贵贱的!
我很想质问他,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来?你凭什么认定我就要来?!可是我最终还是没有说,死我不怕,可是我不想连累其他人,哪怕我在别人眼里有多么的冷血,可是荃儿,拂弦……他们都不必要介入这一切,既是我拉进来的,就一定要负责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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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前,议事厅内,一小厮踉跄的闯了进来,里头那高高端坐着的帝王,忽然眉头一蹙,而后众臣问:“何事惊慌?!”
只见那小厮已经在地上发抖,帝王微俯身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冷漠而出尘:“说。”
“回……回禀皇上,匈奴人已经开始进攻了,我方势均力敌,就快要抵不住了!”
那小厮的话,并没有让薄言怎么惊慌,只是在顷刻后,他忽然一跃而起,猛地拍了拍扶手,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吓住,这个无情的帝王,从来就不会这样的不镇定。那临危不乱的气势,瞬间就消失了,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战场之上,此国绝不会有什么投降之事,因为在战前,他总是会平淡地说一句‘若是想好了要去,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可是这一次,他竟然像要亲自上阵……所有人,都不敢在懈怠……
其实生死是什么,他怎么会看不淡?多年的皇帝让他得到了什么?不就是比别人多了几分的负担吗?而这种可恶的负担,却连自己重要的人都守护不了,还有什么意义……
可没有人能猜透他心里想什么,可就在他离开后的一会会儿,也就是在那风平浪静的河边,他忽然打定了主意。狠,他一向如此,可是要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狠心,好像真的是没有尝试过,只是为了安危,为了活下去,什么是不能做的?曾经如此,如今更不会改变,只是当初为自己与家人,这一次,则是舍自己为别人。
只有亲自上战场,才会有更高的胜算,也才会让那个女人,不会受到伤害。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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