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揣摩心思 大漠之行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老父开口，澜王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被老父扇了两个耳光，次日轩辕灏离开时他自然只能称病，让嫡子文竹送轩辕灏和女人的车驾出城。

    这位兰郡主倒不是个普通的闺阁小姐，在整个沧州城，她都是艳名在外。若是换了平常公卿贵族的小姐，连名分婚期都没有，就直接被带走，换谁都要闹上一场。兰郡主却是不哭不闹，恭恭敬敬地侍奉了正妃皇甫冬琳上了车才跟上去。由于多了一个文兰，朱璃单僻出来一辆车驾，意外的，轩辕灏和皇甫冬琳分开乘。文兰被安排进了后面那辆马车，与皇甫冬琳同车。

    经了上次的教训，文兰在皇甫冬琳面前显得越发恭顺，她也是出身藩王家的郡主，且自小不同闺阁女子一般大门不出，相反的，她很早就帮助澜王处理一些闲杂事务，见识也是不少，越是在这种微妙的时刻，她越是清楚被安排与正妃同一车驾的意义，所以丝毫不敢懈怠。

    “王妃，香茶早已备上了。您是否要饮些？”文兰侍候在皇甫冬琳身边，无视对方贴身丫头有些奇怪的神色，恭敬地问候道。因为车内坐的都是女眷，所以一众侍卫也只是随行在车外，宽敞的车内，除了皇甫冬琳和文兰，也只有她们各自贴身的侍女。

    皇甫冬琳贴身的雨薇被留在了王府，只有双胞胎姐妹跟着，她们远不如雨薇来得察言观色，只是对文兰过于恭敬的态度感到疑惑。皇甫冬琳心底也有一丝疑惑，不过她面上很平静，正妃的端庄做派没有一丝欠缺，和蔼地对文兰道：“妹妹客气了，以后大家都是侍奉王爷的姐妹，不必多礼。”

    正妻的客套话，文兰自然不会傻到失了礼数，何况她很清楚，轩辕灏故意不给他父王台阶下，直接带走她又不提嫁娶之事，并不是真的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而是入府之前就给她个下马威，为身为正妃的皇甫冬琳立威，文兰明白，即使不通透的地方，临行前，祖父也唤来她反复提点，此刻她自然不会信以为真，即使皇甫冬琳是真心说这句话的。

    “妾身不敢，王妃抬举我了。”在轩辕灏没有开口许诺任何名分之前，她充其量不过是对方的侍妾，自然不能在正妃面前放肆。

    皇甫冬琳轻笑，“妹妹不必担心，王爷那里我自然会替妹妹开口。”

    正妃开口，许诺会为她争取该有的地位，文兰心底不由明了了些，面上还是露出喜悦神色，拜道：“多谢王妃疼爱。”

    一路上，文兰依旧勤谨恭敬地侍奉皇甫冬琳，一面小心探听着轩辕灏的态度，高贵的亲王没有任何表示，应是对她这段日子恭谨满意了，文兰实在不得不小心，她一开始就留给男人一个不怎么温顺的印象，即使这段日子的乖顺，在轩辕灏心里也不过是识时务而已，并不能博得任何信任，一旦出了什么事，那么她一定是头一个倒霉的。

    无论今后时局政局如何变化，她都注定是轩辕灏的妾妃，那么想要活就要让讨好轩辕灏，哪怕退而求其次也要有正妃的庇佑。只是……文兰心底不由放松了些，因为她知道了一个小秘密，正是因为知道了，所以对于轩辕灏最初的惧怕轻了一些。原先父亲和兄长担心是轩辕灏认定他们家不安分而前来警告示威，现在看来确如祖父所猜测，轩辕灏不是对澜王示威，而是要保护正妃皇甫冬琳，这个正妃出身藩王家，名满天下，却意外天真，看似对人心诡诈习以为常，却实在单纯得很，所以她才敢确信，轩辕灏种种施压不过是在精心构建一张稳固的大网，阻隔一切可能伤害皇甫冬琳的存在。

    文兰确信了，心底的害怕就消了不少，因为只要有了皇甫冬琳这张牌，她未来的日子至少可以好过些，在举目无亲的临安城，她不至于无依无靠。父兄远在沧州，鞭长莫及。

    轩辕灏一行照例在各处的驿馆歇脚，有了肃亲王这块金字招牌，谁不是毕恭毕敬的。这一路颠簸倒也没怎么苦着两位娇滴滴的公主郡主。毕竟女子不如男子，轩辕灏虽然外表清秀貌美，但也是经过沙场征战的铁血亲王，区区赶路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讨好皇甫冬琳的好处之一，文兰算是初步感受到了。她一个没名没分的妾侍，现在可以同王爷王妃同席，照理是不允许的，更何况驿馆空荡荡那么多桌子，也不是没有地方让她单独用膳，这证明轩辕灏至少不反感她的存在。

    远在沧州，她没见过这位传闻中的亲王到底是什么模样，不过也听说过一些传闻。

    轩辕灏现在只有一位正妃，一位小妃和一个夫人。前者已不成威胁，余下的两个妾妃，一个似乎颇得宠，另一个是太后的娘家人，棘手得很。

    文兰心中权衡，表面上只低头一味优雅用膳，两耳不闻，一句也不插入轩辕灏与皇甫冬琳的对话。王爷和王妃对话，她此时插嘴就是僭越。

    她听见轩辕灏与皇甫冬琳说的话，似乎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看来这次的目的，不仅仅是针对沧州的澜王，那么下一个又是谁？文兰心里快速消化着听来的消息，老澜王之所以放心把这个嫡孙女送到轩辕灏身边，也是对她放心。

    “在想什么？”轩辕灏冷不丁点到她，把沉思的文兰吓了一跳，赶忙辩解道：“妾身是想这一带景色实在不同，妾身幼年时只随着父亲去过一次临安，还真没见到过这样的奇景。”这话即使敷衍也是实话，这地方她没来过，她虽然很早就协助父兄，却不便远行，这几日山水景色骤变，不必她成长的沧州富庶，也不如都城临安繁华，倒是透着一股狂放。这几日在街上见识到的民风似乎也与众不同。

    轩辕灏似乎是信了，没有再提走神的事，反而开口解释道：“这里接近大漠，是商元王的地界。”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