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乱流年之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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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再一次苏醒,外面晴空万里,却已经是艳阳高照的晌午,听施然说,她已经整整昏睡了两日。
明晃晃的阳光透过微敞的窗柩肆无忌惮的照射进来,洒落在一身素衣的钟羽沫身上。
门外一排一排的黑衣暗卫一丝不苟的站着,鹰般犀利的眸子满是戒备,钟羽沫自醒来便几次强闯出门,但皆数都被拦了回来。
风印寒辰,你竟是要囚禁我吗?
施然一进屋就看见安安静静窝在榻中的钟羽沫,这女子似乎特别畏寒,现下虽是初春,但是屋外阳光明媚,烘的屋内也是暖烘烘的,并无凉意。
眸光扫过桌上丝毫未动的饭菜,双眉不由皱起:“钟姑娘,现下你身子还受着伤,切勿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钟羽沫依旧窝在榻上不动,长如羽翼的睫毛颤了颤,苍白的脸上却依旧没有一丝波澜:“他还是不愿见我?”
“主上交代施然要好好照顾钟姑娘。”施然低眉顺耳,却依旧不肯吐露半分:“施然给姑娘去热一下饭菜。”
“不必热了,我是不会吃的,除非风印寒辰来见我。”钟羽沫坐起身子,蜷曲双腿缩在角落,只是木然的盯着门扉处,“他不放我出鹭月宫一日,我便绝食一日。”
“钟姑娘,你这是在折磨自己,更是在折磨主上!”虽然并不知道主上和这位钟姑娘到底有怎样的恩怨纠葛,但是主上对她那毫无遮掩的浓厚感情以及昨夜无微不至的照顾,都让她深切明白,这位钟姑娘定是主上那心尖上的人儿。
“折磨他,我折磨他?他压制我的内力,让我如同废人,他让人看管我,他囚我,禁我自由,不让我出这屋门,不让我出鹭月宫,难道这叫我折磨他?”钟羽沫冷笑一声,平静的看着满脸复杂神色的施然:“施然,除非是风印寒辰过来,否者你不必来了。”
施然蹙着双眉看着钟羽沫越发苍白的面容,心中暗叹她如此倔强的性子,心中不知不觉产生一种莫名的疼惜,豁出去般吸了口气,“姑娘如若想离开鹭月宫,为何不养好身子,如此不吃不喝下去,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钟羽沫愣了愣,万万没想到施然会说这番话,继而却苦笑一声,淡淡道:“施然,你不明白的。”
“钟姑娘。”
施然还想再说,却被钟羽沫一摆手给挡了下来:“我累了,你下去吧。”
见没有转圜的余地,施然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收拾了桌上的饭菜便退出了房门。
门口正恭恭敬敬的站着一身鹅黄衣裳的房音,见到施然出来,忙奔了上去,见到她手中依旧一丝未动的饭菜,不由焦急道:“施然姐姐,屋内的姑娘还是不肯用膳?”
施然皱着眉轻轻的点了点头:“你去禀报主上。”
房音却瞬间苦下一张小脸,站在原地徘徊着不肯走:“方才禀报姑娘不肯用膳主上便发了好大的火,我现在还心有余悸,虽说从小便呆在鹭月宫,见到主上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见到主上发火的次数更是没有一次,施然姐姐,你没见到方才主上的模样,一双眸子好似会喷火般,很是骇人。”
“钟姑娘是铁了心的和主上杆上了,我实在无计可施。”施然端着饭菜往厨房迈去,房音也便亦步亦趋的跟着。
“施然姐姐,我着实不敢再去书房了。”房音嘟着一张红艳艳的小嘴:“你说那钟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主上担心到如斯地步,以前听闻主上清心寡欲,冷若冰霜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就连对那仙人般的水袖姑娘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容,此时怎地被那钟姑娘破了金光罩,听说前夜那钟姑娘忽然昏迷,主上足足守了两夜两日,两夜两日便都不曾进食。”
房音一路喋喋不休的说着,却不料施然猛地顿住了脚步,房音一个不察便撞了上去,摸着鼻尖不由幽怨的望了眼若有所思的施然:“撞死人家了。”
“房音,你还不知道那钟姑娘和水袖姑娘长得一模一样吧?”
房音身子一僵:“你说什么?”
施然也不回答,继续皱着眉往前走去。
夜,来的如此之快,一眨眼,一天居然就过了。
钟羽沫卷缩在榻上,纤弱的身子缩成一团,就这么看着窗柩外的景色,从白到渐渐黑暗,从暖到渐渐冷寂。
月哥哥,我到底该怎么办?
烛火罩在琉璃盏中,照亮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钟羽沫回头盯着身侧的琉璃盏,望着里面窜起的火焰,不断起伏摇曳,仿佛一个曼妙的女子,燃尽最后的生命,轻盈的在跃舞。
就这么呆呆的望着,甚至没有察觉身边何时多了一个人。
“为何不吃饭。”
风印寒辰抿着唇站在钟羽沫眼前,而她却自始至终未看他,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烛火怔怔发呆,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看久了,对眼睛不好。”风印寒辰叹了口气,坐到钟羽沫的身侧,伸出双手强行的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你不是要见我么?我现在来了。”
钟羽沫睁着一双清眸,里面却毫无神采,只是呆呆的看着风印寒辰的面容:“我要离开。”
风印寒辰只是皱了下眉头,虽早已知道她会对她这么说,可是心却还是难免一痛,伸手从施然手中接过一碗白粥,用勺子舀了一些递到她唇边:“昏迷了两日不曾进食,今日也滴水未进,何况现在还受着伤,你不要命了么?”
钟羽沫一侧头,却偏开了头:“除非你答应我。”
风印寒辰一双眉彻底纠结在一起,眸中满是呼之欲来的怒气,回头对着施然道:“你先下去。”
施然愣了一下,看着隐忍着怒气的风印寒辰,又望了眼依旧一副淡淡表情的钟羽沫,终究没说什么,关上门退了下去。
彼时,偌大的房中只剩下风印寒辰与钟羽沫两人。
“沫儿,把这粥吃了。”风印寒辰沉着声音将勺子重新递到她唇边,却不料钟羽沫再一次的避了去,如此反复几次,风印寒辰彻底恼了,伸手将粥含进口里,强势的将钟羽沫的脸扳向自己,一个俯身便准确的寻到了她的唇,趁着她惊愕微张的唇将粥渡到她口中。
钟羽沫瞬时瞪大了眼眸,淡漠的表情总算在这一刻被打破,还未来得及挣扎,风印寒辰的唇再一次覆了上来,轻而易举的再次将粥渡到她口中。
“沫儿,你是自己吃还是我喂你?”风印寒辰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满脸通红的面容,怒气顿时烟消云散,这脸红的毛病,怎的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改变。
“风印寒辰!”钟羽沫怒极,只能瞪着他。
“还是由我喂你比较妥当。”话音未落,唇却再一次覆上了钟羽沫的唇瓣,却不料她牙关紧闭,并不让他侵进。
风印寒辰低低笑一声,越发肆无忌惮的靠近,钟羽沫一惊,身子一惊往后靠去,风印寒辰却趁机用舌尖抵开了她,长驱直入的将粥再一次渡了进去。
钟羽沫刚想破口大骂,却不料这次风印寒辰却未离开她的唇,灵巧的舌尖缠上她的舌,轻轻的纠结在一起。
钟羽沫怒极,不顾三七二十一,挣脱掉风印寒辰的纠缠,张口便往他舌上咬去,却不料被风印寒辰灵巧的避开,退而求其次的吮上她的唇瓣,轻轻吮着,似乎并不打算放开。
直到唇瓣微微发痛,风印寒辰才悠悠不舍的抬起头,用鼻尖顶着钟羽沫的鼻尖,近在咫尺间,两人呼吸已经不知不觉中完全交缠在一起:“沫儿,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好不好?这辈子都不要!我要你留在我身边,留在我随时都能看的到,摸得到的地方,好不好?”
钟羽沫咬着下唇,刚刚还在欺负她的男子,现在却用这么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她,用着如此低声下气的语气说着话:“风印寒辰,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好不好?你明知我们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能回去!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的!”风印寒辰皱着眉,看着身下神色淡漠的女子,心中不可遏制的阵阵紧缩,继而便是铺天盖地的疼痛:“沫儿,你不知道,三年来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现在我怎么还可能放开你?除非我死,否者你休想再逃离我身边。”
钟羽沫心一颤,生生沦陷在那一眸痛楚中。
“月哥哥中毒了。”钟羽沫盯着风印寒辰的眸子,强迫自己放低了嗓音,对于眼前的男子,自己万万不能强来,现在唯有动之以情了:“他需要凉皿。”
“我知道。”风印寒辰只是神色一沉,早就知晓沫儿此次潜入鹭月宫的目的便是凉皿,可万万料不到秦月竟然中毒了。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早就知道秦月并不如外表那般无害,这个世上,怕是没有几个人能伤的了他,此时,却为何无缘无故中了毒。
钟羽沫顿时气急,既然知道,为何还将她囚禁在鹭月宫,难道风印寒辰不知道人命关天吗!
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风印寒辰低低的叹了口气,俯身轻轻在她艳红的唇上啄了一口,在她未反应过来前道:“就因为你拿着凉皿要救秦月,我才不愿给你。”
钟羽沫咬着唇,一边气恼风印寒辰无缘无故又轻薄了她一回,一边又气恨他的固执:“难道你要见死不救么!”
风印寒辰只是幽怨的看了眼即将喷火的钟羽沫:“沫儿,你难道让我救我的情敌?”
钟羽沫顿时有些欲哭无泪:“风印寒辰!月哥哥不是你的情敌,他是我的夫君!”
唇却再一次被堵住,挣扎间却忽然听见风印寒辰咬牙切齿的声音:“不许再说!”
“这是事实!”
风印寒辰无可奈何的瞪着身下倔强的女子,心中涌出一阵阵的无力感:“我只管你是否在我身边,其他我一概不管,除非你答应留着我身边,不然秦月必死无疑!冲着他将你藏起来的三年,我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钟羽沫被噎的无话可说,这个男子,一旦决定的事,似乎真的没人可以逆转。
心中还在想着对策,身子却忽然一轻,方才还压在她身上的风印寒辰已经站起了身子,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要想着怎么逃跑,不要想着怎么虐待自己的身子,秦月的事我会处理,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
说罢,不等钟羽沫回答,修长的身子已经消失在门扉处。
那身影,似乎在逃。
正拧着眉头想着风印寒辰最后的话,窗户却忽然晃了晃。
眼神猛地一凌:“谁!”
眼前一黑,在看时面前却多了位黑衣人。
看身形,似乎是个女子。
刚想张嘴,口中却忽然被塞进一颗药丸,接着便是黑衣人暗哑的声音:“这是解你身上软筋散的解药,想离开鹭月宫,你便乖乖闭嘴!”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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