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妖娆劫之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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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钟羽沫气呼呼的踏出了棋社,那横冲直撞的模样吓得路人乱窜。

    “姐姐,哎!小心。”曼儿急道,却不料,话音未落。

    “啊!”钟羽沫惊叫,不知不觉撞入一个人温热的胸怀。

    “对不起。”钟羽沫梦里雾里似得反射性的道了声,抬首,却在见到上首面容时,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男子不着痕迹的微微推开怀中的女子,也不禁讶异,是她!

    “天绫”钟羽沫仿若被雷击中,定定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面容,痴愣的低唤,满脸的不可置信,手马上紧紧抓住他的衣摆,仿佛那是生命的最后曙光。

    又是这个称谓,第一次亦是,这次亦是,眉心轻皱,打量着眼前清丽的容颜,似在思索着什么。

    曼儿不禁一惊,垂下首,敛下眸,不敢再看眼前俊美的居然不可思议的男子,剑眉英鼻,竟似天神降临大地般,似毫不逊方才那妖精般的男子。

    看到那男子那陌生的神情,心猛地一沉,钟羽沫一惊“天绫,我是小沫啊!”

    轻轻拂开袖上紧攀的白皙的手,淡漠开口:“姑娘怕是认错人了!”说罢便想离去。

    衣袖再一次被人紧紧抓住,男子不禁皱眉,下颚紧绷。

    钟羽沫一脸无措,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居是那铺天盖地的恐慌,竟是本能的抓住他的衣袖,不肯松手,骨节因为紧抓着,泛起青白。

    “你骗我的?对不对?”微带着乞求,轻轻开口,指甲已深深嵌入掌中,唯有这样,她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吓的晕过去。

    苦苦寻找的人,唯一的亲人,居然不识她!莫大的讽刺啊!老天!你在捉弄我吗?

    “沫儿!”紧随而来的风印寒辰上前,心疼的将她纳入怀中,刚才的一切一切,他看的真切,望着怀中失神的人儿,一阵痛心。

    回首看向对首男子,微微额首,“沫儿怕是认错人了,扰了兄台,还望恕罪。”

    钟羽沫仍呆呆望着眼前的男子。

    “无妨!”淡淡的开口,眼飘过女子身侧的风印寒辰,眼中光芒一瞬既逝,转身离去。

    “上官天绫!”钟羽沫对着那决绝离去的身影不甘的大叫。

    离去的男子听到身后嘈杂人群中那清越不甘的叫唤,脚步只是微微顿了顿,却只是一瞬,并没回头,慢慢消失在人海中,没有一丝痕迹。

    他没回头,没回头!没回头!

    钟羽沫还想再追,却奈何被风印寒辰牢牢扣住身子,只能无神的看着男子离去的方向。

    手无力垂下,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明明就是你啊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段,就连那蹙眉的模样,也如出一辙,叫我如何相信这不是你,天绫

    风印寒辰趁空将钟羽沫打横抱起,转身离去,心中却是一惊。

    他,还活着?玉苍山庄名扬天下的少庄主玉炎之,竟还活着!

    童曼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玉炎之离去的方向,眸色复杂,但继而小跑随上风印寒辰的脚步,有些焦急的看着他怀着的钟羽沫。

    群山缭绕,雾气袅袅

    男子立在万山之巅,紫色锦袍的衣袂随风纷飞,仿若那最邪魅的妖精,又如那称霸的霸主,俯仰万物。

    背后肃然立着面带银具的黑衣人。

    男子沉思片刻,静静地道:“玉炎之,死了?”

    “是!”

    风印寒辰又陷入沉思。

    凤痕的能力不可否认,毋庸置疑,那今日之人又是谁?

    真是沫儿口中的天绫?还是玉炎之?

    “但属下有一事觉得蹊跷。”

    “说!”

    “五个月前,属下曾亲自潜入玉苍山庄,杀了玉炎之,却不料几日前,玉炎之重现玉苍山庄,庄内人恐惶,却在次日,一切恢复正常。”

    “嗯?”风印寒辰挑眉。

    “那哪个真?哪个假?”

    “属下不力,正在追查!”

    风印寒辰轻挥手掌,身后之人已无声无息退下。

    如果误杀的是他,他该如何向沫儿交待啊!他看的出来,那个唤天绫的男子对于沫儿来讲有多重要。

    玉苍山庄

    银白长衫,金带束腰,外罩轻纺雪绒纱,白玉逍遥蒄绾上万千青丝,俊雅如神般的如玉面容,如此男子,如此气魄,高贵的令人只敢远观。

    此时正独独斜倚在亭栏上,修长的手执了清茶,轻抿了一口,看着满潭睡莲,陷入沉思。

    五个月前,听闻迈家兄弟在泸州出现,居暗卫禀报,发现鹭月宫的人也紧随到了泸州,便急急寻去,却不料刚一回山庄,便是白绫遍布,下人们白衣素布,显然是庄内有丧事。

    庄内之人见了他皆是惊吓的连连败退,却见爷爷颤抖着身子跌跌撞撞跑出屋,那苍白憔悴的模样,让人看了心惊,看到自己,也是那一脸的不可置信,颤抖着身子立在原地,只怔怔看着自己。从小到大,自己何曾看过他如此模样,仿佛一击就碎。

    “爷爷”一步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小声轻唤,带着不解。

    “炎之”爷爷居然泣不成声,一代枭雄,玉海镧,此时此刻居显得如此脆弱。

    进屋详谈之后才了解,爷爷因担忧自己,便安排暗卫紧随他去了泸州,却不料阴差阳错,暗卫带回了昏迷不醒的“他”,当晚,昏迷不醒的‘他’便遭神秘人下毒谋害。

    “天绫?”男子低语,是他帮我阻了杀身之祸?成了代罪羔羊?脑中闪过那女子无措苍白的面容。

    心,居然痛了。

    轻抚上心口,满脸凝重。

    钟羽沫呆呆蜷缩在床角,一声不吭,苍白的脸上无一丝生气,仿若那木偶娃娃般,一片死寂。

    风印寒辰无奈的望着眼前的人儿,她有一天未进食了,那弱小的身躯怎抵挡的住?微皱眉,一把扯过她单薄孱弱的的身子,她却是乖巧的倚着自己,一动不动,目光空洞,仍沉溺在自己思絮中。

    “沫儿”无力叹道,轻唤。

    “辰哥哥”双手怀上男子的腰身,脸颊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无力垂下眼睑,掩下一眸杂乱,吸摂着男子身上的幽香,不禁安心,在他怀中缓缓磕上眼。

    风印寒辰怜惜的抹去钟羽沫眼角那末垂下的泪珠,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竟不愿再放开怀中温软,重头看着钟羽沫的睡颜,修长的指尖极小心翼翼的抚平她眉宇间的褶皱。

    心,却焦躁不安,当初下令杀害的人,到底是玉炎之抑或上官天绫?

    弹指熄灭烛光,放下钟羽沫,自己也滑进了被窝,小心翼翼的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笑,安心闭下双眸。

    次日一早

    “啊!”房内便传来某女子的尖叫声,响彻天地。

    “色狼!你怎么在我床上!”刚一睁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风印寒辰,钟羽沫立马抱着被子以风的速度窜到床的另一侧,死死护住自己,用眼神剜了眼前还睡眼惺忪的风印寒辰千万次,两人居然同床共枕,一夜!枕头使劲的捶打他,不断叫嚣。

    手腕一紧,便被他带入怀中,紧紧禁锢在他胸前,“别闹!再陪我睡一会。”

    钟羽沫再一次尖叫!这妖孽居然再一次磕上眼,还想再睡不成!

    “风印寒辰!”

    “恩?”懒懒的,哑哑的嗓音,说不出的蛊惑迷人。更加抱紧了钟羽沫,埋首在她颈窝处,轻轻蹭了蹭,对她的张牙舞爪选择视而不见。

    钟羽沫全身一僵,自己何时如此和一个男子亲密过!心跳不禁加速,紧咬了下唇,暗恨自己的心颤。

    被窝中有着两人一夜的温热,暖意慑人,令人缠绵其中,不愿再起。

    指尖不小心拂过风印寒辰的腰身,却感受到了他瞬间的紧绷,全身一热,不敢再动,僵直了身子,虽两人都是和衣而睡,但这样紧拥着,被别人看见,自己的冰清玉洁不全毁在风印寒辰身上了!

    “风印寒辰,放开,我要起身,”呐呐看着他垂落在枕侧的的青丝与自己的发丝悄悄缠在一起,一阵慌然,带着无可奈何,只能来软的了,等等被曼儿看见,自己的清白不就全毁于一旦啦。

    “怎么办?一世清白已毁在你手上,沫儿要负责!”风印寒辰终于抬起头,挑眉看她,附在她耳旁,唇似乎近的要碰上她敏感的耳后,酥酥痒痒的,钟羽沫身子一僵,不敢再动。

    “恩,沫儿,”颈畔的死妖孽还在磨蹭着,声音有些暗哑,唇慢慢上袭,含住了钟羽沫小小如白玉般的耳垂,轻轻啃咬着,搁在她腰间的手滚烫滚烫。

    “啊!”钟羽沫瞬间石化,这妖孽居然咬她耳垂!使出吃奶的劲挣扎着,“风印寒辰!你在干吗!”

    紧紧捉住钟羽沫不安分的手,让她不能动弹,唇一路顺着她优美的颈项下滑,轻如鸿毛的吻着,最后流连在她微敞着的肩头,毫无预兆的一口咬了下去。

    钟羽沫痛呼,这死变态!属狗的!

    “呵”风印寒辰埋在她颈窝闷笑,温热的指尖轻轻抚着钟羽沫圆润的肩头,虽是咬的不重,却还是有着微红的痕迹,淡淡的齿印,好像印记般,永不磨灭。

    变态!疯子!

    见他不再禁锢着自己,忙挣脱出他的怀抱,一下跳下床,有些连滚带爬的意味,此时这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模样,像极了活脱脱被蹂鞫过的良家妇女,将肩头的衣服拉好,微微蹙了蹙眉,肩上此时还有丝丝痛意,怒目看着床上单手撑颚,怡然自得的风印寒辰,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般,想起方才,脸微微一红,不想再跟他作无谓的吵闹,就当被某疯子轻薄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总让它明白什么叫“无可奈何。”

    转念一想,钟羽沫又笑嘻嘻的凑近斜倚在床上风印寒辰:“辰哥哥?”

    风印寒辰眯了眯狭长的凤眼,这丫头吃错药了?反差这么大!

    “帮我找昨日街上的男子,可好?”继续笑眯眯。

    “沫儿!”却见他一个翻身坐起,“你还不死心?”

    钟羽沫正了脸色:“是!”

    “他是谁?”略有些醋意,她如此在意他!

    “最最最重要的亲人。”

    风印寒辰挑眉,“他是否就是你寻找的哥哥?上官天绫?”

    钟羽沫重重点了下头,见风印寒辰不语,上前讨好似的推了推他:“找不找?帮不帮?”

    却见他一脸沉思望着她,仿佛要将她吸入那幽黑的眼眸中,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轻轻拥住她:“沫儿,你眼中可有我?”

    钟羽沫垂下那长如羽翼的弯睫,再不敢看他,却不语。

    “哪怕一点”仿若自语般,轻轻放开怀中的人儿,低道,吻若羽毛般轻柔落在她眉心。

    钟羽沫心中一惊,何时开始自己竟不排斥他的亲昵了呢?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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