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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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南昭希并未把她与皇甫卓之间的交易跟她们说,如果她说了,她们也不一定会同意她去做这个王妃,尊贵与危险并存。
想想也是可笑,别人坐上王妃,肯定是开心地感激王爷的厚爱,甚至是千方百计的讨好王爷。而她呢,从坐上王妃的那天开始,她就要千方百计的提防王爷对她下毒手,提防王爷所有的女人使坏……额……她太悲催了……
南昭希郁闷了,吃的不是很多,在云罗千求万求之下,南昭希才勉强喝了一碗汤。
“厨房里有海鲜吗?海鱼,虾蟹一类的?”南昭希十分想吃海鲜。
云罗想了想,“蟹是没有,鱼虾倒是有点,不过之前我们在紫兰带回的厨子也走了,可能做不出你想吃的味。”云罗知道南昭希十分喜欢那厨子做的海鲜,所以才不远万里把他从紫兰带到了都城,大婚时,又把他带进了王府。
南昭希泄气的说道:“去找找看吧,万一能找到就把他带回来。过些日子,我让王爷在我们院里开个小灶。”云罗她们都以为南昭希会把怀孩子的事告诉王爷,否则王爷怎么可能同意轻雨院开小灶?因为轻风院也没有小灶啊!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的积雪上亮亮的闪闪的,远远的天边依稀渗出霞光万道,将云层染成赤橙丹彤的金灿,翠瓦叠金,琉璃碧檐,在晨光中连绵起伏,如同琼楼仙宇,庄严而高不可及。
这一日,两位王爷大婚,两位公主都是从宫内出嫁,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形成一条长龙,两位新郎官大红锦袍上挂着红绸花,一个冷俊威严,一个风流俊美,两位王爷都是华周不可多得的人中之龙,成亲的这一日,不知道碎了多少待嫁闺秀的心。
永勤王府,洞房内,红色铺天盖地,新娘子端坐在床上,在喜娘一步步的指引下,皇甫临挑开了红盖头,眼眸一愣,对方竟然还是位熟人?
“好久不见了,王爷……”艳丽的容貌在摇弋的烛光下有种惊人的美,一个顾盼眼神,便掩饰不住清秀高雅,姿态风流。
皇甫临的新娘子就是白舞,也是迪恩卢王的义女琳达公主。
“原来是你。”皇甫临失笑,眼色不明。挥手让房里的下人退了出去。
“失望还是意外?”白舞自个取下了沉重的凤冠,笑的风情万种,眼前这男人,依旧是挺拔身姿自有倜傥风流,眼底莹莹碎芒,似骄阳般璀璨……跟印象中的他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却又感觉他似是变了……
“林清梅也在都城?”皇甫临岔开了她的问题,白舞说道:“今晚怎么也说是洞房花烛夜,王爷不与我喝一杯酒吗?听闻华周朝的新郎新娘新婚夜都有喝一杯交杯酒?”皇甫临花眼微勾,“是有这种说法……但本王今夜不想喝酒。”白舞媚眼一挑,“王爷这是何意?”皇甫临妖娆斜眸越发缭绕,“华周不是西欧,新娘子新婚之夜若没有用元帕,是要被人不耻而被活活烧死的。”
白舞收敛了笑意,这个习俗,她早就知晓,原本以为,他们是老相熟,还有那种关系,他就算知道也不能拿她如何,毕竟华周并不想与西欧翻脸,而且,皇甫临之前不是很喜欢她吗?他们在床上是十分默契的,以至于后来,白舞都没有找过其他的男人,就算没有这次和亲,白舞也会来找皇甫临,这个男人太合她心意了。
“王爷认为我不是处子,不配为您的王妃吗?”白舞感觉到心痛了,她以为他不在乎,曾经,他说过,不在乎他的女人是不是处子,所以她才一直惦记着他,谁曾想,他………竟是在乎的?
皇甫临神色不变,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只要我们不圆房,就不会有人知道你不是处子,没人有那个胆子来检查你。”
白舞嗤笑道:“王爷!我们不是早就圆过房了?难道王爷现在还想着跟我保持距离?”
皇甫临微微变色,斟酌道:“如今你是琳达公主,我的正妃,自然不同。”白舞嘲讽的表情有些松动,他是因为自已代表西欧,所以才疏远她?不愿意碰她吗?可是这身份已经定了,她又能如何?难道他一辈子都愿意承认自已是他的正妻?
华周朝有种风俗,洞房夜,新人之间必须喝过交杯酒才是真正的互相承认对方。
“来人啊!有刺客!……”
“有人放火!……”
“抓刺客!”
“你是因为我是西欧人,还是你自已不肯接受我做你的妻?”白舞对房外的动静无动于衷,直直的望着皇甫临,想从他疏远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来。
皇甫临扬唇轻轻笑了,眼中的温柔几乎把人溺毙,“白舞,我心里有人了,她……才是我心里真正的……妻。”
白舞一直在看着他,他那叫人心悸的温柔,从她心头沉沉压过,刻意的留下了一道无法忽视的辙痕。最后她酸涩的问他:
“她是谁?”
皇甫临脸色一片黯然,眸中沉寂的是叫人无法对视的忧郁和哀伤,“我把她错过了……”
白舞知道他没有骗她,没有说假话,因为她听到了自已心碎的声音,感受到心里苦苦涩涩的痛楚,她没想错,若是这世上会有一个男人能让她心酸流泪的,这个男人肯定就是皇甫临。没想到,这一刻会来得这么快,她自已都不清楚,自已心里真的有这么重视皇甫临吗?她的心比她自已看的更清楚……
皇甫临从袖袋里掏出一把匕首,猛的刺进了自已的左肩,一声隐忍的闷哼声紧随着喷射出来的鲜血,脸色渐渐苍白,皇甫临唇角却挂着满足的笑,摇晃着走出房外。
白舞麻木的看着他自残,看着他出去做戏,泪水悄然滑过,她也浑然不觉。
平南王府上,皇甫川与灵秀公主的洞房里,安静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到,皇甫川连盖头都未揭开,就打发房里的人全部退了出去。
房外站着一个人,皇甫川知道是谁,所以他的眉一直皱着,都没有舒展过,本就冷峻的脸,更添了一些阴沉。
皇甫雪靠在门上,双肩颤抖,一只手紧紧的捂着嘴,不让自已发出一丝的声音,双眼绝望的犹如死灰般无神,泪水似是决了堤的洪水,汹涌无比。
皇甫川的手在身侧紧紧握着,显然在极力隐抑某种情绪。
“夫君!你可以帮我把盖头揭开吗?”声音轻轻柔柔,语气恭敬,没有带一点委屈和不满,仿佛洞房里就应该是这般安静。
皇甫川紧抿的薄唇扬起一抹冷笑,下一刻,灵秀公主的盖头被皇甫川揭开,她含水眸子如两轮冰魄,那般清澈单纯,洁白脸颊如初绽的花蕊娇嫩细腻,淡雅清秀,“夫君总算是让臣妾透透风了。”绯红双颐格外动人,那娇嗔的眸子越发涟漪荡漾,携了浓浓的魅惑。
皇甫川墨黑的眸子不为所动,两指捏住灵秀公主的下颚,对望了片刻,覆上她的唇,柔软的触感,芳香在鼻间环绕,皇甫川闭上眼,推倒了灵秀,一声软软的惊呼声还未出口,就被堵在喉间……
皇甫雪内力高深,里面的一举一动,她都听得明白,衣服破碎的声音,女人的喘息声,娇媚的呼声……她还在希冀什么?她还在等什么?……那些声音以一种幻觉的姿态生成浮光般的刀刃贴心划过,皇甫雪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猛的喷了出来……
皇甫川的身子一顿,眼眸中存在着挣扎之色,身下的女人已经不着片褛,洁白的肌肤,光滑似锦,伴着明月清辉,暗香浮动,肌肤凉软柔嫩,似在他掌心恣意盛开的桃蕊……但这一切的美好都抵不过房外那人的极力压抑的哭泣声,皇甫川随手扯过被子扔在灵秀公主的身上,盖住了她妖娆多姿的躯体。
“夫君!……夫君可是对灵秀有所不满?”
身后传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皇甫川出门的步子被拦住了,灵秀公主绯红的脸上似羞似愤,眼中更有一抹还未褪去的欲潮,眼见皇甫川停下了离开的步子,她以为皇甫川犹豫了,所以她顶着寒意,赤着脚,裸着身体从床上走了下来,从后背紧紧的抱住了他,把全身最销魂的地方紧紧贴在他的身后。
“灵秀公主,很抱歉,本王不喜欢女人!”皇甫川用内力重重的震开了灵秀公主,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个本该属于他的洞房。
灵秀公主不知是被伤到了,还是被惊到了,还是被气到了,玉体横地半天都未曾爬起来。
皇甫川出了门,寒风刺骨,他的心头却暖成一片,终于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什么才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地上的血迹红的他心口发痛。
随着自已的直觉,皇甫川跃上了房顶,周围的暗卫虽奇怪自家主子洞房夜不在新房里享受春宵一刻,反而冒着寒风往府外跑,但他们没胆子出来问一句,黑夜中皇甫川停了下来,朝着暗卫的方向打了几个手势,暗卫头领目力极好,看懂了手势后神情一正,暗想:原来主子的新娘有问题!
皇甫雪神情呆呆地出了王府,连马都不骑,两眼无神,只是泪水不断,寒风再猛,也吹不干她脸上的泪水,心里,脑子里想什么都痛的生不如死……为什么自已要去紫兰呢?为什么他也去了紫兰呢?为什么后来他对自已那般好?为什么我们是堂兄妹?为什么我现在这么没用?想忘都忘不了,克制不住的心痛绝望……
皇甫川跟在她的身后,不过十来步远,以皇甫雪平时的耳力,她应该早就听到,可惜现在皇甫雪脑子一片茫然,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只顾着朝前走,身影单薄,在一阵一阵的寒风中,衣袍被吹的咧咧作响。
“雪儿……”一声低低的呼唤,情之浓,到了极至。
皇甫雪依旧未闻,直直的朝前走着……
皇甫川的心头似被虫啃噬,一下下缓慢而密集的疼。不过数步就来到皇甫雪的身后,长臂一揽,拥她入怀,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皇甫雪从心神中醒来,起初的挣扎很快就停止了,熟悉的青草味,干净的味道,清爽的味道……是她最爱的味道啊,她怎么会忘呢?眼泪纷纷落下,比之前更急更汹涌。
“雪儿……”
亲昵的呼唤,熟悉的呼唤,可是心境呢?皇甫雪徒然无力的依靠在皇甫川的胸膛里,她没有气力了,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感觉灵魂都没有了,她活着好累……好累……
“雪儿……我没有要她,我爱上你了……”臂中一紧,皇甫川的声音带着痛苦,却坚定的响在皇甫雪的心里。
皇甫雪身子一僵,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想要挣扎着回头,却被皇甫川死死的抱住,动不了分毫。
“不要动……”皇甫川用尽了力气去拥抱怀中的女人,这份爱一说出来,他就知道他要失去的是什么……是皇位……还有皇家的身份……
皇甫雪身上被勒的发疼,若不是用内力抵抗,可能她现在已经被拦腰抱断了,脸上明明有止不住的泪,却偏又笑着,眸光清清澈澈,春波般柔亮,几可鉴人。
“皇甫川!我爱你,爱了七年……每一天每一夜我都会想象着,有一天,你能这样的抱着我,温柔的说一句:我爱你……若是用全部的生命能换取到这一天的来临,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跟上天去交换……”声音逐渐低不可闻,颤抖的双肩,不再压抑的哭泣,滴滴温热的眼泪落到皇甫川冰冷的手上,暖进他的心里,安抚着他矛盾的心。
皇甫川松开了手,皇甫雪转过身,正面对着他,小脸上的泪迹斑斑,两眼发红,如兔子般委屈又执着的看着他,皇甫川
原本幽静的星波深处,缓慢地搅动起一点点细微的漩涡,越来越深,越来越急,直要侵吞了她整个的人。
“对不起……”
皇甫雪知道他不擅言词,更知道他从未对别人说过这三个字,心里早就一片柔软,此时此刻,她用一生去换都不会吃亏,眼角唇边不由自主的笑意连绵。
“我想听的不是这三个字……”有些娇羞的呢喃,却也说明了,她根本就不怪皇甫川当初对她的冷漠与疏远。
皇甫川的心狠狠的一震,眼前的她笑容明亮,仿佛日光下的一泓春水。他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微笑,从心里散发的笑容,惊艳动人,让他心魂皆醉。更在这一笑之间,洗去了他所有积累下来的苍白和哀伤,冰雕一样没有生气的脸转瞬变得温柔而宁静。
“雪儿!我爱你……”
尽管他们会遭到所有的阻拦和唾弃,但此刻,他们宁愿忘记除他们之外的所有……安静享受寒冬里的春意。
新婚三天后,只有皇甫川一人上朝,皇甫临在大婚当日被刺客所伤,伤势严重,皇上准了他三个月的假期,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弥补,也许是前些日子,他不分日夜的查出了海运走私案的内幕,总之皇上默许了皇甫临耍的烟雾计,并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休养,这个儿子不动情风流无比,动情后,却绝对痴情,这两种极端,都不是帝皇该有的感情。
皇甫川的大婚表面上看比皇甫临的顺利多了,实际上,皇甫川自已都没想到,那个灵秀公主居然没有把他好男风的事情透露出去,反而让她自已身边的侍卫与侍女交合,元帕上鲜艳的红,刺目又讽刺。
堂堂平南王爷的洞房里,缠绵悱恻的却是侍卫与丫鬟,灵秀公主胆大心细,不亏是木桑国特意安排过来的人,思维周密,她即保全了皇甫川的颜面,也自认为地博得了皇甫川的好感,就算他不喜欢女人,但若想问鼎九五之尊,一个好男风的男人肯定是没有机会的,所以灵秀公主肯定,她这般受尽委屈却还是想法设法的保全了皇甫川的名声,在他心里,肯定也是感激她的吧?
这一份感激,在没有爱的婚姻里,也是灵秀公主的一份依靠,父王临行前的嘱托,她铭记在心,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弄清楚华周与西欧之间的隐藏的秘密,关于紫兰。
翠瓦金檐,早春的晴朗在重阁飞宇流溢了琉璃色彩,阳光下渐渐透出些清晰。远望梨花正盛,冽风中几树繁花落蕊芬芳,雪压春庭,衬着朱红宫墙莹莹铺了开来,暗香浮动。
招安成功的奏折摆放在御案上,皇上看了两遍,浓眉处也克制不住地露出喜悦之意,好一个西楚宇!文是状元之才,武也能安邦定国!好!好!
除了西楚宇上的奏折,还有一份密折随桌西楚宇的奏折一同被送到皇上面前,西楚宇在西部的一举一动,都被皇上看在眼里,焚风的狂妄霸道都被他四两拨千金的化解于无形之中,虽然西楚宇失去了一根手指,但焚风的头领海云天却与西楚宇英雄惜英雄般的结为异姓兄弟。三万八千人被收编为西部水师代号依旧为焚风,海云天被封为水军总督,与西楚宇一起赴都城正式受封。
安平王府里,西楚飞飞带着两个孩子来了轻雨院,南昭忠与一二三,两人年纪相仿,近些时间也是越发谈的来,形影不离,就是西楚飞飞也拆不散他们两个。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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