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他们的不得已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木屋内——

    看着躺在床上的她；嘴唇发白发紫、眉头拧得不成样子、甚至整个身子还不住地抽搐…

    侧坐在床边，宛如阳光的少年紧握着昏迷中痛苦人儿的手，“阿阋…”

    “原来…到极限是这个意思。”低低地说完话，牧轩转头看着她，略带深意探究的眼光。而其他人，也宛若明了地沉默；极限？这就是她的极限么？

    “木头会有事吗？”牧眩抿唇，转头看向医术高明的回哀。刚刚把完脉的回哀，唯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一闪即逝；带着些许没有感情的语气道：“她的脉象，有那种毒…十二倍的药量。”“十二倍？！”惊呼出声；破晓不可置信地捂嘴；也就是说、她所承受的…是他们痛苦的十二倍？那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帮昏迷的她掩好被子，破晓起身低声道：“出去聊聊吧。”“可是木头她？”牧眩不解。倒是回哀和牧轩已然迈出步子出去，回头再看了一眼，牧眩抿着唇不语地跟着出了木屋。

    “你们怎么看？”破晓别着头，似挣扎了好些道：“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我不会说出去。”“呵。”唯美的人儿背靠着门道：“不说出去什么？是指她还是指咱们的事？”“都不会。”坚定的眼光看着回哀，破晓坚决道：“且不说她是怎样帮我们恢复正常的，好不容易正常了难道我们还要自投罗网去被自愿受控吗？”“呵呵。”回哀双手环胸道：“怎么可能那么笨。”

    像是有些意外，破晓不确定道：“你真的不会说出去？”照回哀默不在乎的性格，怎么这次会这么配合？像是看清他的所想，回哀耻笑声道：“最大的问题不在我吧？咱们小师妹的三师兄会不会知无不告才是问题。”“我…不会说。”牧轩迎上他们俩的视线，肯定道：“真的不会。”

    得到了回答，比起意外破晓更是欣喜。而牧眩在他们询问的眼光下更是气急道：“我更不可能说出去啊！且不说咱们正常的事，那个人可是木头啊…”说着自己也顿住；为什么…会这么坚定地、像是保护着她一样的口气呢？

    而就在他们在木屋外“聊天”的时候，屋内却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

    床上昏迷着的、不住抽搐和痛苦的她，项间的银戒发出一道柔和的光；温和的光芒包裹着昏睡的人儿，缓缓褪去的光芒，剩床上面色缓和不再抽搐的人儿。

    “吱呀。”木门重新被推开，四个少年的视线回到她的身上。侧坐在她身旁，重新帮她把脉的少年唯美的脸上多了丝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睁开眼；有些诧异地看着木屋内浅眠的少年们。趴在木桌边睡着的三个少年、以及床边靠着闭眼的唯美少年，脸上皆是疲倦后的少许歇息。

    他们…是守了很久？

    最近的回哀忽的睁开眼，对上她迷茫的眼光有些讶然；条件反射地拉过她手腕把脉…她不见，少年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和惊讶。

    “我…睡了多久？”“一天一夜。”难得好脾气地回话，回哀指指外边的昏暗道：“昨天这个时候你就在昏了。”是昏不是睡。她没有纠正少年，反而轻声道：“你知道了？”

    “不知道。”回哀耸肩，“可以解释下吗？昨天这个时候你身上有很严重的毒、可是现在却什么都没了。”

    “呃…”她还没开口，那边便起了一声惊呼。“木头！”牧眩的嗓门把其他俩人也吵醒了，少年们来回看了几眼；皆是急忙地上前，把她团团围住。

    “哇阿阋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还是那般阳光的笑靥，破晓眼里却是无比真实的喜悦。“早知道木头是在我们睡着的时候才会醒我就早睡好了，足足守了一天没合眼…”虽是抱怨，却满是欣喜的口气；牧眩和破晓一人抓着她一只手，自然毫不拘束。

    “我说…”唯美的人儿不动声色地拽起她，鄙夷道：“你们会医术吗？”一句话呛着激动的俩人，只得讪讪地停下喋喋不休的嘴。牧轩看了眼她被回哀扣住的手腕，漠然道：“她怎样了？”

    “这要她解释了。”回哀重申，“为什么我们四人的毒性会以十二倍在你体内、为什么一天一夜后你再醒来身体却又没事了？这些、你该说说吧？”

    另三个少年惊讶万分地侧目；不管怎么说…回哀的话、也太让人惊讶不已了吧！

    “呃…”她默默鼻子，有些心虚道：“我…呃可以反噬别人的痛楚。替别人承受…而且好像体质不错自我调节的能力也很好。”“就是说、你把我们的毒性全反噬过去自己承受？”回哀拧眉看着她，“而且是承受别人痛楚的三倍？”这样…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是十二倍的毒性了。

    “呃就是这样。”她点头，又有些无奈地轻笑，“很难相信对不？”随即摊手道：“可事实就是这样。”她还想说爱信不信，还想说可不可以帮她保密。

    可是她还没说出口，就见少年们脸色深邃和严肃地看着她。牧眩按着她的肩膀道：“木头、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知道不？！你这种能力的事！”“哈？”

    “就是说、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这种能力。”回哀盯着她有些深邃，“我们、也会守着这个秘密的。”守着、秘密？她努努嘴，怎么连她自己都不用说就个个都先警告她了呢？“哦…”她点点头。

    ……

    启明星升起的时候，少年们因疲惫不已还在沉睡；她坐在台阶上有些惘然…抬眸，是不见边际的天壁。

    察觉声响，侧目却是那个唯美的人儿。她摸摸鼻子，“有事？”回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移开视线道：“他们也知道？”“呃？”

    “五年前仑栌奚的怪病是你治好的、五年后仑栌箬的毒也是你解的。所以、他们俩都知道你的能力？”最后一句，说不上是肯定还是疑问。

    她摸着右耳垂，认真道：“现在的仑栌奚不知道。”是的、知道她能力的，只是五年前那个少年；而不是现在已然和别的女子圆房后的仑栌奚。

    而她这样，也算是在承认仑栌箬知道的事。回哀笑了声，“还真是坦白。”略停了会，回哀沉声道：“为什么救我？”明明…她知道他是怎样的无情和冷漠，可以那般不在乎看破晓死在面前不是吗？

    “……”她努努嘴；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救就是救了哪还来那么多理由。

    “知道吗？我们有多不得已。在没有恢复正常之前，也许死才是真正的解脱。”随即嘲笑了声，继续道：“可是现在…好像有其他的不得已了呢。”

    她不明白他在咬文嚼字什么，却还是侧目浅叹；随即故作深沉地伸手拍了拍唯美人儿的肩膀，轻声道：“不管什么…都会过去的…”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