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堕如红尘（3）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由于公交车上人摩肩擦背的挤，有个矮我半个脑袋的女孩子被挤在了我面前，只要一俯下眼神，就可以看到她浅浅的乳沟以及黑色的蕾丝胸罩，此乃都是勾魂之物，本来我对丑女无性欲，但悲剧的是此女不仅不丑，反而长得可圈可点，是那种可以饱吃进而吃饱的秀色可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乘客随着公交车的颠簸你挤我我挤你的，我的下身老是会顶在她肥软的臀部上，合情合理的联想到我做过的那些性事，没多久我就无法遏制的在她身后硬了起来，然后使劲猛喝奶茶转移注意力，奶茶杯都被我吸得老扁，恨不得连杯子都给喝到肚子里面去，死死憋了他妈的半个多小时才憋到了留下镇。

       眼前涌动的纷繁和耳畔刺耳的嘈杂携手赶跑了那股欲望，我软了下来。鄢然岚的“软硬”理论真是说得鞭辟入里——果然该硬的时候它会硬，该软的时候它会软。

       一是那大乳房中年妇女的循循善诱，二是我自己本身也喜欢。于是，我在人头攒动的地下商场买了两条牛仔裤，买了双休闲鞋和几件高领的T恤。无所事事的逛遍了商场后，坐上电梯来到地面，宛若一个煤矿工人，下去的时候天还是亮的，但出来的时候发现暮色已经笼罩大地了，到处一片灯火。那灯火，辉煌，照亮了半边天空。宽阔的沥青马路上，车水马龙。

       有人的地方就要解决吃喝住行性需求的问题。这不，商场旁边就是个广场，广场上是个几乎什么都卖的夜市。此时夜市哪里人群摩肩接踵，“毛泽东”是他们围绕的主题。从广场往后两百米，就可以进入那些幽深狭长的巷道，大一上半期的时候经过那里，听同学说那里是红灯区。其实就是，那次是傍晚，我们见到那些玻璃门后，红色鬼魅的灯光下，妖娆的女人露着性感的大腿，坐在沙发上含情脉脉的看着路面上的男人。

       好奇，加上我本身也饿了，肚子里除了零食而外，就是前天在老家吃的那顿饭。我拎着东西不由自主的朝夜市那边走去，想去吃点东西，顺便也想去看看市井热闹。左手还摸摸下嘴唇上那个小小的疤痕，想起前天在县城汽车站鄢然岚那叫我措手不及的一咬。

       向额头上汗溜溜的老头叫了一碗牛杂粉后，我就在闹哄哄的广场上找了个地上不是那么脏乱的位置坐了下来。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那些摆地摊的、卖烧烤的、卖牛杂粉的、卖衣服的，以及卖其他一些乱七八糟东西的人。这些人一个个灰头土脸，但却满面红光，有说有笑，手舞足蹈的招揽顾客。他们眼里，幸福估计只与“毛泽东”有关，与生活环境、社会地位毫无关系。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我只感觉心是悬着的，看这世界的时候，自己仿佛是一个局外人，有的不再是当局者的那种切身实感！似乎自己和外界产生了距离，无法再天衣无缝的把自己融入现实了，既像是一个人在月球漫步，也像是一个来自地球之外的人。

       为了避免水蒸气模糊镜片，摘下眼镜后，把它放在那有一层油腻污垢的木桌子上，我若无其事的埋着头，闻着那香喷喷的牛杂粉，挑选着把那仅有的几块牛肉慢慢的送入嘴里，进而津津有味的咀嚼着。耳朵立得像只等待老鼠出洞的猫，细细的听着四周的说话声。牛杂粉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在嘈杂的人声中捕捉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那声音说了好几句话后，我才慢慢的把它跟记忆中出现过的声音作对比，就如脑海里有把筛子，我把那声音放在筛子里筛，最后发现那声音没有从筛子的孔洞中漏下去，反而是留在了筛子里。慢慢发现，那声音和往史里的某些记忆有瓜葛，产生了数学上交集那般的吻合。我伸手抓过来眼镜戴上，下意识的抬起头寻着那声音望去，心里是一种“验证”的心情。我突然就停住了嘴巴的运动，宛如五雷轰顶，当头被别人闷了一棍，好几秒才缓过神来。

       那不就是顾颜眸吗？

       在疑惑的高压下，我用光速眨了几眨眼睛，接着又把眼睛眯起来，仔细又看了几眼，没错，的确就是她，那张招牌一样的圆脸蛋，以及她蛮横刁野喋喋不休的样子，自从在小瓦屋出现以来，我可是一直没有“舍得”忘记。故人，我们可是快半年没见了！自从上次在浙江旺国大酒店一别后，我就没有再见过顾颜眸。

       我看到她和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挽住哪个男人的手臂在离我十米左右处的一个馄饨店坐了下来，显然是来吃东西。她只顾和那男人说说笑笑，你捏我一把、我摸你肩膀一下的，仿佛是在拍戏，丝毫不在乎外界的干扰，动作自然得这世界好像就他们两人。

       那男人看样子快三十了，显得比我干练和老成。虽然无法肯定他是不是个胸无点墨的草包子，但看来他是有幸躲过了中国教育的摧残，没戴一副象征中国教育的眼镜。约比顾颜眸高三分之二个脑袋的身体微微发福，西装领带，不像个书生，面色看起来更不是个穷光蛋。

       问题是——顾颜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难道她跟夜市后面巷子里的红灯区产生了瓜葛？

       冷笑一声，呵呵，也是说不定的事情，一个在大酒店上班的女孩子沦落到街头巷尾来混饭吃也不是什么特别特别不符合中国逻辑的怪事！

       可刚回杭州的第一天，我偶尔出来就和她不期而遇，这是概率极小的一个偶然，还是她经常出现在这里而导致的必然？

       那么，她的净妹和梳情姐呢？

       怎么现在三姐妹不是同进同出了？

       不会、不会是蓝梳情发现了我和白净雪的“奸情”后三姐妹搞得鸡飞狗跳了吧？

       切！我那远在贵州的农民妈啊，我有那么大魅力吗？要真是这样，那我的故事流传下去，岂不是要骄傲到曾孙那一代？

       顾颜眸的突然出现让我很天然的想到了这些个问题，慢慢才又埋下头继续吃牛杂粉。

       咀嚼了几根“索然寡味”的粉条后，我总有想去问问她蓝梳情和白净雪下落的冲动！毕竟好久都没有那两个又骚又美的女人的消息了！人都是有感情的，血管里流淌的不是冷血。不要说是身体和你交融过无数次的女人，就算是经常陪伴过你的阿猫阿狗，都叫人缅怀啊！脑海里翻滚的问题浪潮一样，几度将嘴唇拍打，但屁股却岿然不动，稳如泰山，仿佛被万能胶水粘在了椅子上。

       风骚的蓝梳情，文静的白净雪，这两个曾在我怀里睡过的江南女人，如今又睡在了那个男人的怀里？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如果我背叛她她不会让我好过的蓝梳情，为什么可以做到几个月来和我没有半点联系？难道，女人心冷起来的时候，真的比冰雪还凉？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难不成她们兼是婊-子和戏子，既无情又无义？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