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拼命纠缠(26)
小说屋推荐各位书友阅读:倘若痉挛不再酥麻【倘若痉挛不再酥麻】为您开始 第二十七章 拼命纠缠(26)
最新网址:www.xiaoshuoge.info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膀胱“哗啦啦”的释放了那一泓倦意,她兴致勃勃的回到妹妹的房门前。在竹竿上扯下薄薄的毛巾后,边用冷水洗她那张织满幸福的老脸、边探头探脑的朝妹妹那虚掩的门缝里瞧了瞧——连她自己也不懂她到底要瞧什么,这是人类最原始的无意识。她只是根本就控制不住两只眼睛的朝向,恰如每天清晨她打开门不是俯首看黄土地,而是翘首寻找希望和朝阳。
尽管看得心不在焉,但她还是不经意间看到,妹妹床上的被子好像是揭开了,似乎睡觉的人已不在床上,好像早就已经起床。不用说,她心头肯定瞬间就紧了好几紧。这从她把湿毛巾按在脖子上好几秒一动不动就看得出来,等那股惊韵散去后,她才又慢慢的擦脸。
心肠堪比特蕾莎的母亲如是想:“人家美美的小鄢护士好不容易啊,在这破家蜷了一晚上,也真够委屈人家的,好像被子被踢开了,山村的早晨凉,怕这好女娃着了凉,感了冒,回县城又得打针又得吃药。”
她只管这么想着,逐渐苍老的意识哪里是那双健脚的对手,在猪圈门前的竹竿上挂好洗脸帕后,她径直踮起脚尖朝妹妹的房间走了过去,准备去给鄢护士盖好被子。
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她立在门边看见一张空床,惊,惊,惊!
鄢护士人哪儿去了?不会......想到这里她右手禁不住在哪破裤子上紧紧的捏了几个捏捏。
这死小子竟也太够胆了吧?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人家小鄢护士还不到20岁啊,而且也没听儿子说喜欢人家啊。哎哎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行为思想是用光速抛弃我们。
她往前挪了几步,眼珠不禁在妹妹的房间里转动,地上的那块卫生棉等够了似的扑入她惊恐的眼帘。看来,这死小子已经把人家鄢护士给那个了。
她惊韵难消,就如当年伦敦上空的化学烟雾,难消。
再次轻轻的踮起脚尖,悄无声响,她像个小偷似的来到儿子房前,伸手轻轻掀开那门帘朝里面投以惊魂的一瞥,模模糊糊的晨光中她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子正搂着她赤-裸着上半身的儿子睡得沉甸甸的呢。儿子那摔断了的右手安静的躺在儿子的胸膛上。那女孩光溜着细细的、窄窄的肩膀。
一排羞涩感掠过她的脑际。
她赶忙放开门帘,越狱似的,心扑通扑通的退了出去,连退了好几步才记得要转身。
回到做豆腐的那块空地上后,她伫立在猪圈边心猿意马的看了半天睡得纹丝不动的猪,接着又心不在焉的在鸡鸭圈边看了半天熟睡中的鸡鸭。
其实,都是女孩子长大的,并不见得谁生下来就是老女人。出生在那个穷苦年代的她尽管没有在年轻的时候“兴够风作够浪”,但女孩子的心思她还是懂点的,毕竟她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过来了的女人。她早在县城医院的时候就看出来那鄢护士喜欢她宝贝儿子了,而且是那种她宁愿放下手中工作不干,也要来陪儿子侃大山的喜欢,到她看到那鄢护士从县城买一堆水果亲自跑到乡下来寻他儿子的时候,她欣喜得只差去拜菩萨呢。只是她思想的塑像还蹲坐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月台上。她想不到——进展竟是如此的神速!一日千里已经不够资格拿来形容,而是一日跑过孙悟空几个跟斗才能翻完的距离。
渐行渐近,她磨磨蹭蹭的来到灶火边,灶火散出来的腾腾热气更加鼓舞了她悸动的心情,她准备把大铁锅安在灶火上做豆腐。
四个儿女常不在家,往昔她熟悉的灶火上多了一道风景,她看到儿子在灶火上晒着衬衫,还像小时候给儿子捉虱子那样自然而然的伸出她那皱纹横生的手去摸了一下衬衫的衣摆——她要试试晒干了没有。没干肯定继续晒,即使不晒也得拿离灶火;干了就拿到一边去,因为接下来她要用火棍插火,准备放大铁锅,会有像电视里首都北京那样的沙尘暴,倘若不把衣服拿开,那还得再重新洗一次。
干了!
她的手尽管皱纹爬满,但并没有丧失敏感的触觉。
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灶火上的纸壳小心的避免碰到灰尘,她把儿子的衬衫摘了下来,拎在面前走过去挂在了猪圈边的竹竿上,其实,也就是挂了几块毛巾的那根竹竿。
她小心放好儿子的衬衫,确定不会掉下来后刚一转身,竟然有一股什么东西烧焦了似的味道没扑面就大来。熏得她鼻子不由得耸了几个耸耸,像是突然看到了山珍海味。
好奇怪,哪里突然跑出来的怪味?
是猪圈吗?
她在圈门边嗅了嗅,像正在觅食的蛇。没啊,圈门边是“鼻熟能详”的猪粪味道。这味道她老人家太熟悉了,毕竟任劳任怨的闻了几十年,就算割掉鼻子后都还能辨别得出来。估计在地狱做女鬼的时候她忘记了令她朝思暮想的大人民币,她断然也不会忘记她曾经绞尽脑汁的养过猪。
她下意识的往灶火哪里望去,灶火上正在冒青烟。这不是祖坟啊,冒什么冒?
忽地一下,她两条腿用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虽然整体速度比不上刘翔,但加速度一定比刘翔的大。
心惶惶的冲到灶火边,她眼睛捕捉到如下画面——灶火上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冒烟。她第一感觉还以为是电视里那样、被八路军拉开了栓的手榴弹。
管它什么弹,是刀山油锅老娘也不怕!
她大得“火中取栗”的精髓,一手就从灶火上把那团冒烟的白色东西揪了出来。
放到眼前一瞧,那冒青烟的东西竟然是条内裤!——而且是一条十分性感、质地良好、她从来没见过、更没有买过的女性蕾丝内裤。于是她立马就排除了是儿子内裤的可能。内裤已经烧掉了三分之一,烧焦的部分和未来得及烧焦的部分呈现——黑白配!拎出来的内裤好大半天才慢慢不冒烟。
她傻眼啦!女儿没在家,她自己也没晒女裤,何况她哪来这样的好内裤!
你可不要看这山间妇女,大字不认得几个。她逻辑思维可是比大学教授差不了多少,甚至于比好些个完全混饭吃的教授还要好。
仅有的几个可能被她挤敌人一样一一排除掉,最后她肯定的得出结论——这是鄢护士的!
谁告诉她该咋办?
不要说你,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咋办。甚至于这烧剩下的部分她也无处安放,只得傻傻捏在手里,活像捏着一封遗诏,诚惶诚恐。
她还近乎幻想般的认为这不是鄢护士的,于是她侧身走到儿子衣扣扣住的衬衫前,解开扣子一看——黑丝袜还挂在衣架上,衣架上撑开了白短裙,儿子的衬衫则围在了外面。
坏了,坏了,这死小子简直!咦,老娘!
她徘徊了好久,比鲁迅还《彷徨》。最后她一脸囧色的把那烧剩的内裤放到了女儿房间的枕头处,还“恋恋不舍”的看了好几眼。
接下来她心事重重的忙里忙外,和猪食,打豆浆,包豆腐。八点半左右老汉起来,看到她这样子,问她是不是病了。她说自己没病,只管做活。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最新网址:www.xiaoshuoge.info
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按CTRL+D键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