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在她腿上，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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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足，没有痛苦，过一种平淡无奇的日子，这可是件美好的事情；在这平淡无奇的日子里，痛苦和欢乐都不敢大声叫喊，大家都是低声细语，跟着脚尖走路。

                                     ——赫尔曼·黑塞名著《荒原狼》

       

       像个西瓜一样，我的瓜肉被生活捏着勺子抠了个中空，只剩下空壳。

       就如赫尔曼·黑塞说的那样，满足，没有痛苦，过一种平淡无奇的日子，这可是件美好的事情；在这平淡无奇的日子里，痛苦和欢乐都不敢大声叫喊，大家都是低声细语，跟着脚尖走路。我们学生的生活，似乎就停滞在了一个满足的状态，没有狂喜，也没有痛苦，就如小溪流水一般的任凭日子从我们的青春石上流过。

       让我们都无法抗拒的是——不管你是开心快乐还是沮丧颓废，只要你尚存人世，就得迎头朝日子走上去，即使迎来的是棒喝当头。

       日子的琴弦在我的视野里拨动着单调的旋律，在这旋律的伴奏中，我尽量调试自己，让自己变得平和一些，不要那么容易就对身边的一事一物感触怀想，争取让青春河上的泡沫少一点。这样对自己情绪的人为遏制，显得会让蓬勃的自己感到窒息，但的确对焦躁和担忧产生了一定的杀伤力。我得以比较精心努力的复习备考——一个鸟儿啁啾，晨雾笼罩小和山起伏山峦的时候，考试就从朦胧的迷雾中走出来了，来到我的身边，来到所有大学生的身旁。

       在中国的每一所高校里，临近考试的这段时间是往昔的回光返照。这段时间里，为了顺利的通过考试，大学生们无所不用其极。拉关系找人给自己抄的，抱佛脚的，哀号的，喊爹喊娘的，咒骂教育制度的，抨击教育模式的，无所不有，应有尽有。

       但对于这个喜欢闲言碎语的民族，闲言碎语的力量薄如半透膜，一切还是如期而至。

       考试前的一个星期，学校都会大发慈悲的放假，在这个难得的星期里，我因为没钱，再加上要复习考试，我断了网费，手机欠费停机，把自己人为的和外界隔绝。但我还似乎放不下某些人，我还是在空间心情上留了这么一条心情，或许我是怕某两个人担心我的去向吧。

       清晨朝雾迷离：如此一个被信息充斥的时代里，我不得已要去找找和外界隔绝的感觉，去体味一下恬静。考试的这段时间，我断了网费，手机欠费停机，无法联系到各位我无法释怀的朋友们了，黄尽欢在此希望你们开心快乐，有事请留言，我会在看到留言的前一秒，就开始准备回复。我常常是踩到荆棘，脚底的疼痛才悻悻的告诉我，荆棘不是花朵，祝愿看到这条心情的人，你们都将顺利躲过。

                                                                        ——黄尽欢

       这样一来，手机成了我看时间的工具，在这平淡无奇的日子里，痛苦和欢乐都不敢大声叫喊，大家都是低声细语，我跟着脚尖走路。

       将近一个星期的考试下来，我做到了不去抄袭别人的，尽了自己的力量去考。或许是应验了付出就有回报的那句话，复习的结果让我勉强应付了接近十门的考试。

       但在考试的过程中，还是发生了一见颇不愉快的事情。

       有个来自北京的家伙和我一个学院，都是浙江工业大学药学院，只是不在同一个专业。他英语课和我在一块儿上。据说他妈妈是北京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名律师，爸爸是什么狗屁局的局长，天然的优越环境，一手悲哀的打造了他让人难以忍受的性格，他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一个学期下来，十六次英语课，他去了两次。仅仅去的两次还是因为在寝室打游戏实在觉得太寂寞难耐了，去看看英语班上有没有让人垂涎六尺的美女，否则他宁愿在寝室呼呼睡大觉，也懒得去。

       这个来自首都北京的家伙，长相让我这个没有去过北京的人对祖国首都产生了相当程度的恐惧——他比我高，一米七，微胖。但满脸络腮胡子，皮肤蜡黄，满脸骚痘，不善言辞，目中无人，仗着自己来自北京，爸妈有钱有势，对其他同学爱理不理，甚至有时候你主动理他，他也只是领导看望下属一样面无表情、冷霜冰霜的马起那张难看的痘痘脸朝你礼节性的点头。

       长期不去上课的结果，使得这个不是天才的家伙在考试时候焦头烂额，于是，他因为我一是和他同学院，二是我和他也相互勉强算是认识，就找到我说黄尽欢，英语考试时我坐你身后，你给我抄点，我不求七十八十九十，只望个小小六十，毕业混个文凭了事，你给我抄了，抄过了，不挂科，回头我请你去KTV，美若天仙的吧女小姐请你把玩一个彻底。我给你我的电话号码，你来考试的时候叫一下我。

       听了他的话，我说，其实我英语也不是很好，自从进了大学就没怎么学过，考试都是靠吃高中积累的英语老本，如果你不怕抄我的不及格，你就抄，至于什么KTV啊，吧女小姐啊的，我还没有开始栽培那嗜好，就算了。

       英语考试的时候，一进教室，因为后面的位置全部被别人占满，我无奈就只有坐在第一排，他老师开始发放试卷的时候才趿拉着双拖鞋走进教室，看到我坐在第一排，他朝教室后面瞅了瞅，发现位置早就被具有竞争意识的同学们抢空了，无奈他坐在了第二排，我的身后。

       两个小时的考试下来，三个监考老师，看政治犯一样的把守着教室的前、中、后，想给他抄都不行，只要试卷歪斜一点，监考老师就会来咚咚咚的敲打桌子示意说你小子不要给我太嚣张了。学校明文规定，监考老师提醒超过三遍还违规者，就没收试卷。本来我就是坐吃老本，还得顾我自己这张嘴巴，因此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帮他作弊。于是，就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他零零碎碎的抄了一点选择填空，但翻译、选词填空和作文总共接近四十分的试题他基本上慷慨的交了白卷。本来选择题总共就有十多一二十分的错误误差，加上他没有做的试题就有四十分，毫无疑问，他除了拿几匝人民币去贿赂一下愿意受贿的英语老师，否则他是绝对要补考的。

       考完刚一走出考场，我脸上的疲倦和眩晕感都还没有来得及消散殆尽，他就愤愤的追上了我说，黄尽欢，你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不是说好给我抄的吗？

       我说是啊，可我们都来得比较晚，没有作弊素质，被迫坐在了老师眼皮下，你插翅也作不成弊。这次长经验了，下次作弊记得天刚亮，就来教室占据有利地形。再说了，你怎么来得那么晚啊？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