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无尘2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你这笨女人，我们会把这么隐蔽的事情告诉你？”皇甫乔一脸“你是猪”的表情，让人心里一阵火大。

    我邪恶地笑了笑：“如果你还想几天不出门，本姑娘可以高抬贵手帮帮你。对了，小秋那里还有好几瓶呢，正愁没有地方用。”

    这招果然奏效，百试百灵，估计皇甫乔想到自己经历的种种压迫，连忙乖乖闭上了嘴，眼神也不敢望我这边飘。

    “澈，事情查的怎样？”皇甫玄问道，眼里有些隐隐不悦，然而他这一问，自然表明我可以“参政”。和他有关的，除了朝廷，就是天下第一庄了。他特地从皇城出来，进了这烟花之地，会见轩辕澈，定是和那个庄有关了。而且——他刻意引我出来，喜公公对他的忠诚我绝对不怀疑，他不忠诚我才觉得奇怪，所以我一路都是明目张胆的，大家彼此内心明了，何必躲躲闪闪。不过皇甫玄让我这个“外人”知道他们的所谓秘密，心里还是有种莫名感受，似喜似悲分不清。

    轩辕澈神色也正经起来：“庄子里一切如旧，而现在寒绝楼逐渐恢复势力，洛殇宫自上次大会威望大增。我看江湖三鼎说不定哪天就裂了缝隙，而且，我觉得其他江湖人士也有参与，来头还不小。皇宫里，似乎也有江湖内应，我怕是丞相和江湖人士勾结起来了。玄，你最近是不是行踪暴露了？”

    皇甫玄剑眉微锁，似乎在回忆着些什么事情，眼前闪过那晚这个女人的侃侃而谈，心里一阵子怪异：“没有，除了上回，刺杀不遂。”他瞟了我一眼，眼里的怀疑清清楚楚显现，“今天，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

    质问的语气传入我的耳膜，耳朵有些痛，屋里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的心仿佛变成漆黑的铁块，很重地往下落去，偏偏一直没有落到底，一直那么难受地往下落。这人，不信任我？！

    “我说不知道，你会信么？”我直接迎上他的眼光，四目相对我却无缘无故心很痛。我可以笑，可以哭，可以和任何人动手，就是不可以被质疑。这就是我的性格，绝不认输绝不妥协。

    皇甫玄没有回答，他的神色，一如既往让人捉摸不透。似探索，似质疑，似无情，就是不似信任。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人？是那个没有大脑的宫女，是那个“无才无德”的皇后，还是什么……

    “本姑娘不稀罕你们的什么机密大事，谈到多晚都没关系，怀疑谁都没关系。你们就继续说吧，不打搅了。”我转身离开，没有留意身后各异的表情。

    我不知道想什么，暗运莲花荡离开翠红苑。一路冲冲撞撞，越过一道道逝去的黑影，飞过一波波阻碍的人流，我亦不知道在做什么，在那里，去哪里，心里一阵子难受。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撞上一堵墙，还被墙死死抓住。

    “让开！”我见不惯眼前这个叫做“无尘”的人，就像一粒讨厌的灰尘，还无尘呢。

    他戏谑地笑着：“看不出，逍遥的轻功这么厉害，本尊真是费劲全力才追上的。”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阵子温暖传上脸庞，“怎么哭了？哭起来真难看。”

    我哭了？我猛地推开他的手，摸摸眼角，果然有些湿润。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为什么人，我哭了？不是为了皇甫玄吧？三下五除二擦干眼泪，再次抬头的我依旧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我。四周的景色很是熟悉，我怎么跑出城了？

    “你就直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本姑娘没有时间和你废话。”

    无尘一脸无辜：“目的，没有什么目的啊？逍遥你可不要冤枉人家。”还人家，听着就很怪。

    “你以为我会相信杜风娘口中那个地狱般的人，会是一点心机也没有？你口口声声自称‘本尊’，那是多么高贵的称呼，你的地位该是不低的。”我就是不喜欢这类高深莫测的人，总给人无限的距离，“本姑娘到皇宫，不贪什么荣华富贵，不贪什么权力势力。我看你可能会认为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和我联盟达到你的目的吧。我记得不久前皇甫玄遭遇了一场暗杀，被我阻止了，还让李东沉损失了左膀右臂。你这才想要用下我。你想要的，江湖、权力、还是所谓天下？可惜我告诉你，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从来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野心，更没有耐心和你这颗灰尘纠缠。”

    我转身，想要离开。却蓦地发现眼前陌生的风景，杨柳依依，碧草连天——我该去向何处呢？回皇宫继续那个没有做完的事情？回江湖继续混个名号？还是回家和洛妈讨东西吃。没有留意道身后那人眼里的赞叹神色。

    “你这样聪明的女人，本尊更想要你了。”手臂被有力的手拉住，心里顿时气闷无处发泄，我干脆反身攻了过去。

    “打过我我就考虑。”

    “这可是你说的。”

    两人衣袖飞舞，你攻我守，郊外的草地上旋着凌厉的弧度，杨柳依旧在风中摇曳着碧绿的发丝。和这个自称“本尊”的灰尘缠斗了好半响，似乎两人势均力敌。

    最终，我的判断是，这人的功夫，和皇甫玄差不多，我判断的依据是——打不过他，他似乎一直让着我。发带被弄下，一头长发肆意在风中飘零。

    “好啦，我暂时认输。下回好好连本带利算回来，你给本姑娘等着！”我一边很没志气地投降，一边威胁着，暗想：还是回宫吧，拿了那本没人看得懂的落雁神书好好修炼一番，到时候在找你们算账！

    无尘痞痞地笑道：“这才乖嘛，我等着你，不过你要兑现你刚才的话，你输了就是我的人。”

    我摆摆手，你倒想的美：“我这人健忘，和你打了一架更是什么都忘玩了，再说我又不是皇帝，没有什么金口玉言的。”

    “莫不是我出手太重你受伤了，我看看下？”说着覆上我的脸，轻轻撕开我那张清清秀秀的人皮面具。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