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过眼云烟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第十三届全国网球大赛少年组冠军——那是韦伦第一次丢掉冠军的桂冠。那一年，他输给了一个叫做贺清扬的对手。

    韦伦站在亚军的领奖台上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台阶的贺清扬，懊恼苦闷瞬间袭上心头。坐在第一排身穿白色网球衫的女孩笑的那么灿烂。她一直盯着他身边的贺清扬，眼中写满赞许。韦伦第一次尝到败北的滋味，而且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没错！他喜欢的就是第一排身穿白色网球衫的女孩子，圣学国中的蓝若纤。

    如果说韦伦是个网球奇才认识他的人应该都不会反对。韦伦第一次代表国中参加联合比赛的地点就是圣学国中。那是他遇到蓝若纤的地方。直到今天他仍然清晰地记得他们初遇时的画面：阳光下网球场上身穿白色网球衫自由挥洒球拍的少女就在那一刻攫住了他的心。他从来都不知道有人可以打网球打的这么美。无关于水准，单是姿势就令人沉醉的移不开目光。至于水准也绝对专业。至少比他看过的任何女子校级比赛都更专业。他就那样在场外愣愣的望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制服的男孩子走进了球场，两个人挥了两拍便说笑着离开了。

    后来他问了人才知道那女孩名叫蓝若纤，男孩叫贺清扬。据说这两个人是圣学国中的天才组合，无所不能。

    从那个时候开始韦伦就总是一个人跑去圣学追寻蓝若纤的影子。而她身边总是陪着贺清扬，他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也曾像那个年纪的所有少年一样向往过爱情，也想过给她写封情书、约她吃饭，然而最终都被自己扼杀在了思绪中。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暗恋。如果没有后来那个契机他或许永远也不会有机会把对蓝若纤的感情表达出来。

    第十三届全国网球大赛是这件事的转折。韦伦把它看成是他与贺清扬之间的“决斗”。筹码是输的人放弃蓝若纤。他记得他去找贺清扬的时候，贺清扬惊讶的半晌没有反应。当他以为他怯懦示弱的时候甚至对他冷嘲热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拙劣的即将发起了作用最终贺清扬还是点了头。这件事蓝若纤并不知情。现在想来也许是自己当时过于在意了，越是在意就越出错。就在比赛的前一天韦伦由于练习过度伤了膝盖，这个不大不小的伤直接导致他输了第二天的比赛。更深层的含义是他与未曾开始的爱情失之交臂了。故事的女主角甚至从来不知道有过他这样一个人存在。这件事使韦伦的情绪跌落到了谷底，甚至有一段时间自暴自弃。后来，他终于决定远走美国。

    他记得贺清扬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是若纤，所以我不能够退让。”那个时侯，如果没有受伤一定可以赢的。韦伦不止一次的想象过如果当初自己真的赢了比赛会是怎样？但是事实毕竟是事实，任谁也无法改变。

    蓝若纤在飞机检票前十分钟到达机场，韦伦仍然以一小时前的姿势站在那里。“前辈。对不起，我来晚了。”蓝若纤连声道歉，急忙走到他身边。

    韦伦望着她，眼睛眨也不眨。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一刻定格。“若纤，你要保重！”千言万语，他一时也没了说词。或许他根本不需要说什么，他只想静静地看着她。

    “你也是。要加油！我会一直为你加油的。”蓝若纤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算是鼓励。

    “恩！”韦伦点点头，“我……”有些话已经埋藏了太久，如今却不知该不该说出口。“没什么。”韦伦长吁一口气，摆摆手决定就此作罢。

    “没有话要说吗？”她特地过来就有思想准备他会说些什么。

    如果埋葬一些事情能令对方更安心的的话他不介意一个人承受。“不，没有。”

    “我有话要说。”这回轮到蓝若纤把控发言权。

    “你？”韦伦显然没想到她会有话要对他说，心下惊讶不已。

    蓝若纤伸出右手程式化的举到伟伦跟前。“我们握个手吧。”

    韦伦不明白蓝若纤为什么会提出这样古怪的要求，却还是没有犹豫的伸出了手。蓝若纤握着他的手低下头，刘海完全盖住了她的眼睛。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韦伦看到了她的眼中似乎有泪光在涌动。“若纤，怎么了？”韦伦不知所措的一把拉过她。

    “韦伦。”若纤压低了声音，“我好感激你。”

    感激难道不应该是一方为另一方提供了帮助才会产生吗？他确定除了为她带来麻烦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这是什么话？”

    “清扬说过如果那次你没有受伤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赢过你。”那场所谓的赌局她从头到尾都知道。

    “你知道？”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韦伦终于明白了贺清扬最后一句话的真正意思。“因为是若纤，所以我不能够退让！”那个时侯他以为是他的炫，原来那是他的感激。他做了一件伟大的事！韦伦最终决定放弃蓝若纤是因为他终于明白她只有在贺清扬身边才会幸福。如果因为自己的关系而使她失去那种灿烂的笑容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所以他故意让自己受伤，故意输掉比赛。一切都是故意。这样做只是给自己找一个放手的借口而已。

    “清扬一直都想对你说声谢谢。”他只是再也没有机会亲口对他说。“即使他是天才打网球也并不是你的对手。”从事实的层面上来说的确如此。

    “他有责任让你幸福。”这是他们之间未出口的约定。

    贺清扬从来没有失信于人。蓝若纤嘴角噙着笑意，“我想他没有食言。”

    “他抛弃了你！”无论原因是他已经不在这个人世或是其他，毕竟他没有如诺给她幸福。

    “清扬一直都在陪着我，我知道。”

    韦伦和蓝若纤之间结束了。或者说他们从来没有开始过。而他之所以得不到蓝若纤的爱原因简单的近乎残忍。只因为他是韦伦，而不是贺清扬。他以为她的生活一直笼罩在贺清扬的阴影中，或许真正不懂的人是他而不是她。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