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丝绢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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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漓月一下楼便看到祁邺寒一身绛紫锦袍,正优雅地捻着茶盖,轻拂茶面,浅饮杯中茶。
举手投足间尽显气质非凡,在他身旁坐着的车夫则是略显局促的样子,眉眼间尽是敬畏之色。
店小二拉开椅子,漓月在他对面的位置落座。
四目相对,祁邺寒面色如常,漓月脸色有些不自然。
“上菜吧。”祁邺寒率先撇开视线,转头吩咐一旁的店小二。
“好嘞~”店小二连忙去招呼其他伙计端菜上桌。
不一会儿,桌上便摆满了各色美味佳肴,让人光是看着就很有食欲。
上完菜店小二便带着伙计们退下了。
偌大的客栈里,只剩下四人相对而坐。
漓月看着摆在面前的菜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算起来她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早就饿得抗议了。
见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动筷子,她也不好先下手。
“那个,之前进你房间看到你……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们是怎么出谷的?”漓月见祁邺寒脸上的表情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由得松了口气。
“梨花谷有个规矩,凡首次出谷者,必中迷时香,中香者需出谷两个时辰以上方可醒来。”祁邺寒破天荒地开口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都中了迷时香?那你呢?你好像一点事都没有!”漓月追问道。
“本王不是第一次出谷。”祁邺寒微顿,像是了然漓月的心思一样,继续道,“慕容小姐应该没忘记出谷前蔚神医说过的话吧。”
漓月一怔,她刚才的确想问为何第一次出谷就会中迷时香,听到祁邺寒这么说,募地想起蔚时送他们出谷前是说过那么一句话。
“慕容小姐,梨花谷不足为外人道也,看在老夫救你性命的份上,切记不可向世人提及梨花谷,莫要让世俗凡尘扰了梨花谷的清幽恬静。”
同样的话,父女俩都说过,漓月也很能理解他们守护家园的这种做法。
梨花谷就像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没有世俗纷争,没有喧嚣吵闹,她也很喜欢那里的一景一物。
不管将来如何,她都不会让世俗玷污了梨花谷的圣洁。
……
是夜,三王府护院的厢房。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祁邺舜缓步走进屋内,屋里的几人皆是一惊,连忙放下手头工作,跪地行礼。
“参见王爷。”众人纷纷向进来的男人恭敬地喊道。
“都起来吧。”祁邺舜扬了扬衣袖,示意众人起身,眼眸直直看向那个正躺在床上的身影,绕过众人径直走到床塌边,扫了眼正躺在床上的徐亮,他身上的伤刚被包扎好。
“他怎么样?”
“回王爷,徐侍卫经过草民一天一夜的救治,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因失血过多,身体还是很虚弱,需要好好调理静养一阵子。”苏大夫恭敬地据实以报。
昨夜当他看到满身是血、身重数箭的徐亮时,也着实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探,指间鼻息微弱,以为徐亮会撑不过去,没想到却被他救活了。
“王爷,属下……属下无能,请王爷治罪!”徐亮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看到祁邺舜站在床榻边,作势就要起身行礼,却被祁邺舜抬手阻止了。
“你们都退下吧。”
祁邺舜说完,众人全都躬身而退,一时间屋里就剩下两人,一人躺着,一人站着,皆沉默不语。
“说吧,昨晚是怎么回事。”祁邺舜率先打破沉默,一撩袍袖坐在床榻旁边的靠椅上,背靠椅背,沉静地看着面色苍白,嘴唇无一丝血色的徐亮。
“昨夜属下按照王爷之前的吩咐守在书房四周的暗处守株待兔,果不其然,蒙面黑衣人出现了,但只有一人,而且此人武功高强,即使属下布下天罗地网,还是让他逃了……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徐亮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对此事颇为自责。
他带着府中一干侍卫,却连一个黑衣人都抓不住,不仅没抓住,还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徐亮话音刚落就听见坐在靠椅上的男人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看不到男人此刻的表情,只看得到他微微抖动着的双肩。
“呵呵,责罚?怎么责罚?责罚你就能让本王的月儿出现在本王的面前吗?责罚你就能让曼陀罗的解药重新回到本王的手中吗?责罚你就能让那些蒙面黑衣人束手就擒吗?”祁邺寒好笑地看着徐亮,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眸色越来越冷。
徐亮满眼愧色地看着祁邺舜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知这个男人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为他的办事不力,为他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他找寻慕容漓月的下落他找不着,让他擒拿蒙面黑衣人他抓不住,让他暗查那些蒙面黑衣人的来历他查不到。
徐亮突地生出一种莫名的无力感。
“你说,你让本王怎么责罚你呢?”
徐亮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嘴唇,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脸色如同一张白纸,苍白得有些吓人。
事到如今,他的确什么也做不了!
“属下该死。”徐亮挣扎着要跪在祁邺舜的面前。
这一挣扎,身上的伤口又被牵动扯裂,血色很快蔓延在白色的绷带上,一红一白,显出强烈的视觉冲击。
伤口牵扯时传来锥心的痛感,徐亮痛得闷哼一声,冷汗岑岑,艰难地用双手撑着床板起身,脸色愈加苍白,白色绷带上的血色不断扩大。
“如果想死,本王现在就可以让你自行了断。”祁邺舜冷眼看着他这不要命的举动,语气里怒气更甚。
“属下自知罪孽深重……”
“不,你没错,错的是本王,归根究底,是本王信错了你。若不是太信你,本王怎么可能把月儿托付给你!若不是太信你,本王又怎么可能失去牵制那群蒙面黑衣人的唯一筹码。说到底,还是本王太信你了!”祁邺舜勾起唇角自嘲道,眸色晦暗不明。
徐亮脑袋“嗡“地一声,特别是在听到“筹码”二字时,募地瞳孔一缩,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王爷,属下突然想起,昨夜盗走曼陀罗解药的蒙面黑衣人。”徐亮顿了顿,看着祁邺舜正色道,“……是个女人。”
“女人?你确定?”祁邺舜眸色一凛,闪过一抹阴鸷。
“属下有证据证明,昨夜逃走的蒙面黑衣人确实是个女人。”徐亮苍白的脸上神色笃定道。
“证据呢?”
“王爷,属下的那身衣袍里有一方白色的丝绢手帕,是从蒙面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徐亮伸手指了指屏风上他昨夜换下的衣服。
他清楚地记得他和那个蒙面黑衣人交手的时候,顺手接住了从她衣袖里掉出来的一方白色丝绢手帕,当时他就是因为接手帕而失神,被黑衣人用白色粉末袭击,才让那黑衣人侥幸逃走。之所以这么肯定地说蒙面黑衣人是个女人,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因为那方白色的丝绢手帕,试问有哪个大男人会用女人的丝绢手帕呢,而且还是放在衣袖里。
第二,当那个蒙面黑衣人中箭时,他清晰地听到闷哼的女声,只是他当时一门心思要生擒她,便也没有想太多。
如果说丝绢手帕可以是男人的,那女人的声音总不会错吧!
祁邺舜依言从屏风上取下徐亮那身染血的衣袍,刚提在手上,一方白色的丝绢手帕就从衣袍里掉了出来,飘落在地上。
丢下衣袍,弯腰拾起地上那方丝绢手帕,摊开在手心。
一朵娇艳欲滴的红梅赫然出现在丝绢上,又是红与白,两种让人产生强烈视觉冲击的颜色,而且丝绢手帕的右下方还有一个很特别的雪花型图案,像是一个组织特有的标志,又像是为了衬托那朵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红梅而绣上去的。
祁邺舜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方丝绢手帕,这方手帕的图案是他从未见过的。
拿着手帕,祁邺舜踱步到床榻边站定,眸色深深地看着坐在床塌边捂着伤口的徐亮。
“你可认得这丝绢手帕上的图案?”祁邺舜把手上的丝绢手帕递了过去。
徐亮伸手接过手帕,平放在被面上,仔细地看了看,摇了摇头。
“属下从未见过这种图案,王爷怀疑这是那群蒙面黑衣人特有的标志吗?”
“本王一开始还怀疑那个盗走内线名单的蒙面黑衣人是老四的人,但如今看来……需要让一个女人涉身犯险,有意思~”祁邺舜看着手帕眸色一寒。
“那王爷的意思是……”
“看来有些深藏不露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祁邺舜墨眸微眯,眸中冷色昭然。
这般对他痛下杀手,这般对三王府的一切了如指掌,可见那个藏在暗处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可是除了四王爷,还有谁有能力与王爷抗衡呢?”徐亮把丝绢手帕递还给祁邺舜。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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