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时间的年轮啊，不知道到底要把人们碾压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树上的年轮，人脸上的皱纹，都是时间留下的。这似乎是在证明着，时间真的一点点的走过。我们的生活里，时间确实存在。

    时间在方以柔和柯湛的生活里，留下了痛。但是，时间似乎却忘记了要将他们的痛淡化掉。反而还有一种在补刀的感觉。伤口并没有愈合，血一直流着。似乎一直要流到血干为止。之后，他们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然后无限轮回。

    何七坐在离张宇渊和柯湛有些距离的位置上。看着他们两个人，很是无语。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翻出了电话号码准备给方以柔打电话。但是，当他编辑好电话号码的时候，却犹豫了。抬起头，又看了一眼柯湛。他忧郁是因为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柯湛是好还是不好。犹豫之后，何七想，柯湛这个样子。大概也就只有方以柔能搞定这件事情。如果她不来的话，接下来辛苦的大概就是他和张宇渊了。

    于是，电话拨了出去。但是，他听到的是那个所有的电话都会接的那个女人的声音。关机？这到底是在闹什么？不过看看时间，也能理解。已经是凌晨了。这个时间都在休息。当然，关掉手机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说，何七还是在心里埋怨了方以柔。不管怎么着，柯湛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的话，柯湛根本就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的。但是，想归这样想，他也就只能这么想想。他们几个人，谁还不了解呢？

    无奈，他只能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端起桌上的杯子，猛地喝了一口酒。他觉得现在真的是憋屈。柯湛和方以柔这两个人，这是要沦落为提线木偶啊！之后他们会怎么样呢？之后他们会变得越来越糟糕吗？

    第二天一清早。来“照顾”方以柔的管家就到了。她换好了衣服，提着一个包，走下楼，就在一楼楼梯口见到了管家。那人正直直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站在那里等了多久。

    那人看到方以柔下来，跟她自我介绍，一副很专业的样子。不过，方以柔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无所谓他是不是专业的。反正，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她是很清楚的。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包随手扔到了客厅。之后走到了客厅去吃早饭。今天开始，她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懒散的过日子了。她要早些起床，然后去風岚上班。处理公司的大大小小事务。原本她觉得应该是清幽的日子，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让她有些头疼。

    但是，有事情还是要处理的不是吗？

    管家一路走在方以柔的前面。在方以柔进入餐厅的时候，他已经让佣人将早饭都端了上来。她进来坐在那里，正好可以吃饭。

    佣人准备的很丰盛。但是，她方以柔却不是那么挑剔的人。一顿早饭，就动了一点儿，就结束了早饭时间。然后，由管家派车送方以柔去公司上班。所有的一切他都安排的很好。方以柔倒是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节省了自己的时间不是吗？

    方以柔一身的职业装。每一个小细节，她都处理的很好。很完美。前台的小姐看到她走进来，还有些不适应。毕竟，昨天她才来过公司。也在这第一天就成为了風岚的新任主人。如果惹到了她，那饭碗肯定是要丢的。于是，在方以柔经过的时候，弯腰鞠躬，并开口打招呼。而方以柔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点头。没有注意看的人，还以为，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呢！

    她径直的走入了电梯。然后按了楼层。今天一早，她就有会要开。这是她昨天离开之前交代下去的。她看资料是一回事。她还是要跟这些人接触一下的。毕竟，以后打交道的时间还是很长的。了解他们，是为了更好地用他们。她可不想要出现用人不当的事情发生。

    电梯门口，方以柔的助理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她是助理，理应要比方以柔来的早。而且，今天还有些东西要准备。所以，早来是应该的。再说了，就算是换一个人，她也得这样不是？谁让她是下属，不是上司呢！

    “我让你准备好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电梯门打开，方以柔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职业装，穿着高跟鞋。头发梳的很是利索。一看她的样子就是很强势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最好还是躲着走。

    “已经准备好了。所有职员的名单也已经准备好了。通知开会的时间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助理跟在方以柔的后面走着。方以柔进入了办公室，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挂在了衣架上。然后，走到了桌前，坐了下来。看着助理早就已经放在那里的文件。伸手翻开，看了看，然后，又抬头对助理说道：“慕容，通知柯氏集团。柯氏集团的方案我们拒绝。”方以柔说的毫不犹豫。但是，站在那里听着的助理慕容却是震惊。这是什么意思？柯氏集团提出的方案拒绝？他们……不是已经……这些还能再改变吗？如果改变的话，这对風岚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吧。

    慕容站在那里有些犹豫。对她来说，这件事情还真是有些矛盾。方以柔是她的上司，她应该听从她的吩咐。但是，这件事情似乎有影响到風岚。方以柔才来这里第二天，而她已经在風岚干了有几年了。

    但是，想想，方以柔并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她是方誓骅老爷子的外孙女，風岚的继承人。她又怎么会做对風岚不利的事情呢？

    方以柔看着眼前还没有离开的助理，她没有离开，也就是说，她对自己的要求有疑问。所以，现在才会仍旧站在这里。

    “怎么了？”柯以柔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语气也很平淡。她就像是一杯白开水。看着好像一点儿都无害。但是，有什么藏在那里面，谁都不知道。

    慕容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些凉凉的。不知道为什么，手心里已经出了汗。这件事情对她来说，还真是一种莫名的体验。她应该是很淡定从容的不是吗？再者，这个方以柔新人的总裁看起来年龄要比她小很多。为什么，她却能给她这么大的压力呢？她身上的那股气势，还真是让慕容有些诧异。

    慕容很快地收拾起了自己的个人情绪。然后，开口对方以柔说道：“总裁，柯氏的方案……”

    “你觉得我会做出对公司不好的事情吗？”慕容还没有说完，方以柔就已经明白她想要说些什么了。对于自己这一个“空降”下来的总裁，他们这些人都不了解。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方以柔也不了解他们。了解这件事情，是需要时间的。

    大大的办公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方以柔说完话，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静的让人觉得害怕。

    “不，我……”我并没有那么想。但是，我却真的那么想了。这样的谎话，她慕容还真是没有办法说出来。于是，只开口说了那么一个字，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靠着椅子坐在那里的方以柔此时一点儿都不体贴。不但不开口替慕容解围，似乎还想要让气氛冰冻起来一样。

    方以柔妖魅一笑，“你觉得我这个总裁一点儿都不靠谱儿。俗话说的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吧？怕風岚毁在我的手里？”

    慕容并没有来得及细细的去品方以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唯一有的反应就是开口否定方以柔说出来的话。否则的话，后果应该会很严重。

    “总裁，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

    方以柔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慕容有些慌乱的样子。她这副样子，跟她身上的那身衣服，还有发型一点儿都不搭。现在的她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很专业的助理，而是一个遇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情况，有些慌乱的女孩子。

    方以柔忽然皱起了眉头。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看慕容的眼神改变了。

    “去吧。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不会让風岚毁在我的手里。虽然，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它。”

    方以柔的这话对慕容来说，是很有压力的。这话听在慕容的耳朵里，她觉得背后一直在冒凉气。心里的问号变得越发的大了。这个新来的总裁到底是什么心思？她到底想要将風岚领到什么道上去？

    “慕容，现在的你一点儿都不专业。总裁助理的职责你是很清楚的。但是，看看现在你做了什么。你现在这根本就是在怀疑你的上司。你知道这个时候，你的上司会怎么做吗？”方以柔眯着眼睛看着站在那里的慕容。那语气是淡淡的。却总是让慕容觉得，那根本就是一汪位于雪山顶的潭水。淡淡是那寒气，都会让人觉得刺骨。皮肤和血肉就像是不存在一样。一点儿用都没有。慕容也没有想过这个女孩子会给人这样的感觉。不是应该是那种很好相处的人吗？昨天见他们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白嫩精致的小脸儿上带着这样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一只小白兔。可爱而又单纯。想着这样的女孩子接任風岚，还真是担心的不得了。

    可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哪里是只小白兔。这压根儿就是一直披着小白兔装的小灰狼。慕容突然间想到了一句话，最简单的，才是最复杂的。方以柔就是这种人。看起来是单纯又简单的。但是，当你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就代表，你已经掉入了早就准备好了的陷阱里面。

    “看来我真的要换助理了。”方以柔的一句话，让正在沉思中的慕容一下子回过神来。她说的换助理，意味着她慕容要离开風岚。她不能选择这个。也不能让方以柔选择这个。所以，那股子的专业范儿立刻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包收拾了一下，扔了出去。

    “总裁的意思，我会通知柯氏集团。”她又抬手腕看了看表，抬起头，又看着方以柔说道：“离开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总裁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方以柔听到慕容这么说，似乎是满意了。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让人觉得妖魅极了。如果她生活在幻想的世界里，那么，她一定是个妖魅的小妖精。妖魅的让人觉得她就像是一种毒药。哪怕只是一眼，你也会陷进去。

    方以柔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沉默了一小会儿的时间，才开口说道：“没有。”

    慕容点头，抬脚离开。

    方以柔看着慕容走了出去，然后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嘴角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来，手指不停的轻敲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她白嫩的小脸儿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许她想了很多的东西，或许，她什么都没有想。只不过是在发呆而已。

    开会的目的，方以柔已经达到了。她就是为了要了解他们。所以才会通知早上开会。从会议室里出来，她就一直没有说话。慕容拿着本子跟在她的身后。在办公室前，方以柔停了下来。想了一下，开口对身后的慕容说道：“跟柯总的见面时间定在后天下午。”不明不白的说了这么一句，推开门，走了进去。

    慕容看着关上了的门，有些奇怪。不明白这方以柔到底是个怎样的姑娘。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方以柔说这句话的意思。

    慕容刚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电话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的响了起来。她拿起电话，接了起来，对方是柯氏集团。原来是预约时间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方以柔不满意柯氏集团提出的方案。而她也想到了方以柔在进入办公室之前，说的那句话。说了时间，挂了电话，叹了口气。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继续忙碌着。

    柯湛原本可以直接给方以柔打电话。但是，他并没有这样选择。毕竟，他们现在谈论的是公事儿。不是私事儿。既然在这个时候，方以柔提出了不满。那么，肯定是有她的用意的。她不是那种会这样找麻烦的人。

    江小枫再一次见到柯小湛是在一个月之后。临近过年。在拥挤的超市里，两个人再一次的相遇了。或许，他们之间真的是有缘分存在。在人挤人的环境里，一眨眼的工夫，不知道有多少人就跟你擦肩而过了。可是，江小枫却偏偏看到了柯小湛。她正在买排骨。那人刚给她称好，贴上了价格标签，抬头就看到了正在苦恼到底买哪一种速冻水饺的方以柔。

    她连排骨都没有放下，就开心的挥着排骨，叫着方以柔。方以柔转头，看着这样的江小枫，方以柔倒是也不介意。冲着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江小枫看到她这样的笑容，不觉得在心里咒骂着她。这样一个笑容，是想要让超市里发生点儿“事故”是吗？

    两个人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了一起。江小枫看着方以柔那空空的购物车，有些郁闷，“你刚来？”

    方以柔摇了摇头，“来了一会儿了。”

    这话说完，江小枫被惊着了。既然来了一会儿了，那怎么购物车里什么都没有啊？这家伙，来超市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

    方以柔看着江小枫那满满当当的购物车。跟自己真是相反。这家伙，这么小的体格，买这么多的东西，可以搞定吗？

    “一个人来的？”方以柔开口询问。

    “嗯。”江小枫点了点头，“还没有想好要买什么吗？”想好了，那自然购物车也不会这么空了吧。哪怕是一块儿巧克力都没有。

    “呃……嗯。还没想好。”

    江小枫叹了口气，“你还没有想好，就来超市了啊？那这样等你想好了，那些东西都要被别人抢光了。”江小枫说的很是夸张。方以柔也毫不在意。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是那么重要的。一样东西没有了，她可以选择别的。反正，有很多可以选择不是吗？

    方以柔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江小枫的话题已经岔开了。开始跟方以柔说着在超市里面买东西，一些省钱的办法。听的方以柔只是笑而不语。

    江小枫和方以柔一边走着，挑着东西，江小枫一边给方以柔讲着。方以柔很好奇她到底是在怎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对于这些东西，会这么的了解。自己在她面前，真的算是一个生活白痴了。她买东西，从来都没有看过什么标签之类的。看上了，就放在购物车里，然后去算账离开。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现在，她看着江小枫拿起一样东西，看了半天，然后又拿起同款的东西，两个做着比较。还真是有些没有耐心。想着，为什么买一个东西也要这么的麻烦？

    江小枫说完，方以柔仅有的反应就是点了点头。饭后，自己仍旧是用自己的方式选择自己要买的东西。她这样大手大脚的习惯，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了。

    “嗯？柯小湛，你怎么拿的都是一些速食啊？”这人还真是奇怪。

    方以柔听她这么问，看了看自己的购物车。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买这些速食，回去才方便吃不是吗？难道要麻烦的弄些“乱七八糟”的饭吃吗？还不如就这样吃呢！

    “怎么了？”方以柔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你的家人也吃这些东西吗？”

    “嗯。”

    江小枫还真是被惊着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一家子全都是吃这些东西。难道就没有人做饭吗？

    方以柔眼珠一转，小灯泡亮亮的。

    “我说，江小枫同学。你买这么多好吃的，家里应该有很多人吧？”江小枫那购物车里真的是放满了食材。能做出很多很多的好吃的。不过，这东西买的也有点儿太多了。要不是他们家人多的话，肯定不用买这么多的东西。

    江小枫看着方以柔看着自己的满脸笑容。为什么觉得这根本就是个陷阱呢？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点了头，肯定会有倒霉的事情要发生。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看到方以柔的这个笑容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倒霉了。居然就那么点了点头。她还在想着啊！她明明是要拒绝的啊！她的答案不是这个啊！现在，她还能后悔吗？这个时候后悔大概也不管用了吧？

    江小枫真的是欲哭无泪。她想着，遇到柯小湛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儿。要不然的话，现在的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江小枫的小模样把方以柔逗笑了。但是，没有笑的那么的明显。这段时间过的一点儿都不开心。现在，好不容易能让自己开心一下，又何必要这么快的结束呢？

    “既然人多的话，那么，多我一个人，也不算什么吧？方便吗？”方以柔那可怜的小眼神儿，跟刚才那脸上的笑容完全不一样。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让人一点儿都不忍心拒绝。

    江小枫再一次的在心里“问候”着柯小湛。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祸害，祸害啊！自己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祸害呢？她想，他一定能活很长时间。人家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吗？嗯，一定能活很长时间。

    小天使最终还是战胜了小恶魔。江小枫艰难的点着头，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就写满了不乐意。方以柔当然也不是那么不识趣儿的人。这不是为了逗江小枫，所以，将她脸上的表情直接忽略掉了。

    “既然这样，那这么多的好吃的，应该也有我一份儿吧？”方以柔笑着。

    江小枫真的有一种要被她给弄哭了感觉。不过，她是小天使嘛。这样的事情，也是无可奈何的。与其看着他这样回家吃速食，还不如让他去自己家吃饭。反正，不过是一顿饭而已。本来她就喜欢人多热闹一些。多柯小湛一个人，也不算什么。

    “嗯。你想要吃什么？”最终，江小枫还是没有变成那个邪恶的小恶魔。不但没有因为方以柔这样的话而生气。反而开口问她喜欢吃什么。

    这点，倒是让方以柔有些意外。她想，或许，这些闯进自己生活里的这些人全都是奇葩。要不然的话，怎么都不按正常逻辑走啊？不过，她似乎没有想，如果他们按照正常的逻辑想的话，大概她早就被揍了吧。虽然，不会怎么样，但是，总是会挨骂的。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方以柔觉得自己也是幸运的。生活当然不可能会让人顺心顺意。但是，有的时候，它总是会安排一些好事儿发生。让你意想不到，又觉得幸运之极。

    方以柔大概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在最痛苦的那段时间里，她曾想，如果自己从这样的生活中消失，是不是就可以不再这样的痛苦。她就不会再有绝望？或许，她注定了没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但是，当亲情抛弃了她的时候，生活又给她带来了友情。或许，也不是那么的“靠谱儿”。但是，有总是比没有要好一些吧。

    方以柔想到了孟小小，她曾那么唐突的去她家里吃饭。她家里人却那么热情的招待了她和柯湛。眼前的江小枫，她出现的地方是快餐店，咖啡厅。她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不知道。可是她能感觉的出来，她对生活很是热情。不像自己那样的消极。孟小小和江小枫这两个人都像是小太阳一样。有着用不完的能量。还很能温暖自己的周围。靠近他们，方以柔觉得，自己的那些阴暗面终于见到了阳光，不再那么的嚣张。

    至于柯湛，方以柔大概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是哪一种吧。大概都有。所以，才会让她觉得分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柯湛在她的生活里，很重要。丢了他，就像是丢了心一样。

    想到柯湛，方以柔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看着她的江小枫有些纳闷儿。她想，现在该郁闷的是自己，不是她吧！她的表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了吗？”江小枫开口问道。

    方以柔的思绪被江小枫拉了回来，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

    “以后不要再这样吃这些速食了。不好的。”江小枫因为担心方以柔的健康问题，劝说着。

    方以柔笑了笑，“嗯。”

    不过，大概不会改变吧。不过，生活中多了一个关心自己的人，这感觉真的很不错。

    突然间，方以柔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江小枫，开口问道：“你怎么回家？”

    江小枫以为她是在介意回去用的方式。所以，试探性的开口回答道：“公车？”

    方以柔看了看江小枫那满满的购物车。光是这么看着，她都觉得很头痛。她居然要带着这些东西去坐公交车。她这个样子，可以吗？应该不行吧？别说是上车了，光是将这些东西带出超市，都是有些困难的吧。

    方以柔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江小枫略想了一下，就点头说道：“也好。省的你找不到地方。”

    方以柔毫不在意，所以也就没有解释。自己之所以会这么说，不过是在逗她玩儿而已。如果她知道了的话，会生气吗？这个，她还是挺好奇的。

    “柯小湛，那个乞丐的事情，谢谢你。”江小枫想了想，虽然是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说了出来。如果那天不是她的话，嗯，虽然她也不能确定，柯小湛那么做就是因为她。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给了那个乞丐一个机会。给了他一个改变自己的生活的机会。

    原本因为这些天的事情，方以柔都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再者说了，就算没有发生这些事情，她也不会记得这件事情。她做了她能做的事情。那么，剩下的事情，她大概也就不用管了吧。

    “如果没有你的话，他大概还在这街上过着悲惨的日子。”方以柔没有说话，江小枫又继续说着。街上的流浪者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这个，江小枫很清楚。但是，她想，如果能够帮一个的话，那麽就去帮一个。哪怕她能做的很少很少。就像是那天，她只是买了衣服和食物送到了那个乞丐的面前。真正改变了他的人是眼前的人，柯小湛。

    她很想开口询问柯小湛到底是做什么的。居然可以这样轻易的帮一个人改变他的生活。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自己这样开口问的话，似乎有些不礼貌。不管她是做什么的，他都做到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两个人买的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两个人推着购物车往结算口走去。边走江小枫边给方以柔讲着健康饮食的重要性。方以柔那叫一个崩溃啊！这算是什么节奏啊！怎么来趟超市，遇到了一个熟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似乎在她方以柔的生活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她这样的唠叨。她的年纪不大。但是，现在方以柔却怎么都感觉好像是在跟一个老太太走在一起。难道她认错人了？难道，她的眼睛出问题了？难道，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她在做梦？够了，方以柔真的觉得自己够了。这都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丫头，你还真是‘童颜’啊！”方以柔看着站在她前面正滔滔不绝的讲着那些话的时候，感慨的来了这么一句。

    江小枫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方以柔说这句话的意思。刚才还开心的脸上，瞬间就被不开心代替。自己也是关心他，才这么唠叨的。他居然还嫌弃！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