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我如果没有你的话，会更加的好！”柯以柔毫不犹豫的说着。眼神很是坚定。看着柯震雄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她在跟柯震雄对峙。而且，还不会输给他。

    一个人在自己的生活中有着那么一个糟糕的地位。每个人的生活中都有很多的人。然后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只是，只有自己才知道。走进自己生活中的那人到底是在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柯以柔很清楚，柯震雄在自己的世界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只是，跟他认为的相差太大。那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他想，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是个救世主。但是，在她看来，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是个毁灭者。她不会说，她生活里所有的灾难都是柯震雄造成的。但是，至少有一部分是他造成的。

    “你一个小孩子家，你知道什么？你了解的那些，就真的是真相吗？”柯震雄气急。

    柯以柔却笑了出来，“在这种时候，我就又成了小孩子了吗？所有的话都让你说了。你不觉得很矛盾吗？”

    是啊。他说了所有的话。而且，都是随着他的想法改变。他就像是一个支配者，做着这样的事情。每个人都要顺着他的意思才可以。但是，偏偏，眼前的这两个人却总是跟他过不去，跟他唱着反调。

    没有人会愿意在自己的生活中徒增烦恼。但是柯震雄却这件事情乐此不彼。

    柯以柔的话，柯震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接下去。之前自己一直都在跟她强调她不再是一个小孩子。现在却又说着这样的话。这真的是有些打嘴。

    柯以柔的状态有些不好。所以，她并不想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结尾，仍旧有礼貌的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去休息了。您也早点儿休息吧。”

    客厅里独留柯震雄一个人。柯以柔和柯湛去了二楼。柯以柔去了柯湛的房间，帮他将身上的伤口换药，然后又帮他处理了一下新的伤口。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平淡。之前忍不住的泪水也早就已经擦掉。脸上的泪痕也已经干了。只不过，那痕迹，却永远都留在她的心里。

    有些伤，好不了。

    有些伤，只能被埋葬。

    柯湛和柯以柔两个人都不说话。房间里有的声音似乎只有表盘上指针走动的声音还有他们的呼吸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两个人安静的就像是房间里没有人一样。或许，其他的人会觉得尴尬，压抑。但是对他们两个人来说，现在这样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开口，他们又能说些什么？

    柯以柔帮柯湛小心翼翼的弄好之后，将医疗箱盖上。然后，无声的离开。

    柯湛只是静静的看着柯以柔一步步的走出房间。开门，关门，然后，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很安静。每次这种时候总是会很安静。

    柯以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先是自己有些麻烦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将身上染上血了的衣服脱掉扔到了一边。然后，找了件居家服穿上。刚郁闷的单手解开绷带。门就被打开了。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柯湛。

    柯湛看着柯以柔那费劲的样子，不觉得有些好笑。他真的不知道，这丫头在他的面前在死撑着些什么。对自己开口，真是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难的。

    “怎么？这是要变成超人的节奏啊！怎么，把自己也当成是机械组装了吗？随意拆卸？”柯湛说着这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步态沉稳，他的身上已经换了一身休闲服。他走路的样子，让人觉得，他的存在真的是不现实的。光是看着他的外表，就会让人觉得，他根本就是应该存在在漫画里的。而现在，他却这样走动着。真的是太不现实了。

    柯以柔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大概是因为习惯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存在在她的生活之中。所以，她并没有那些什么夸张的想法。

    “我是有办法拆掉。但是，我却组装不起来。这对我来说，太过困难了。”这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柯湛一笑。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然后，伸手抓过她受伤的那个胳膊。因为伤口在胳膊肘的上面，而且，还是侧面往里的位置。所以，柯以柔自己动手的时候，那姿势异常的别扭。就好像是很无奈的被扭曲着一样。

    柯以柔将手里刚才接下来的绷带扔到了桌子上，由着柯湛帮她换药。

    “我刚才看你的感觉。似乎真的可以再组装起来。”柯湛笑着说着。

    柯以柔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有说话。

    柯湛一边认真的帮柯以柔换着药，一边面带笑容的对她说着：“你今天出去玩儿了？”

    柯以柔皱眉，想着，这是要查自己的行踪吗？

    “我身上有长脚。”柯以柔并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她知道，柯湛肯定都已经知道了。现在问，也不过是想要从她的嘴里听到罢了。但是他就是不随他的愿。就是要跟他作对。

    “你又去找孟小小了吧？又整人家了？”柯湛倒是不介意柯以柔的反应。继续开口问着。

    柯湛这话让柯以柔又想到了自己在恶作剧之后的想法。一时间，没有了跟柯湛斗嘴的想法。

    她满脸的认真，看着柯湛，皱了一下眉头，目光没有任何的闪躲，问道：“柯湛，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嗯？”柯湛不知道柯以柔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他知道，她不会无故这样问的。看着她或许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其实，她是个极其敏感的人。在她那大大咧咧的掩饰之下，没有人能看到真正的柯以柔。但是那些人却在看到柯以柔之后，就会张嘴评论。那些完全不是柯以柔的标签就这么贴在了柯以柔的身上。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永远都不可能管住别人的嘴会说些什么。

    那些根本就不曾跟你见过面的人。仍旧对你说三道四。就算是说的不对，也仍旧说的理直气壮。好像，错的永远都是你，而不是ＴＡ。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陌生人突然间毫无理由的闯入自己的生活。就算是有，而那理由也不过是因为她自己。这样的人，真的是太自私了。”柯以柔在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方式生活。

    柯湛想对她说的就只有，你开心就好。但是，她似乎现在很苦恼这件事情。如果改变了，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如果改变了，她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柯湛想了想，觉得，与其让柯以柔换一种方式，还不如就这样的好。于是，开口说道：“既然已经走入了别人的生活。不管走进去的理由是什么。都是得到了别人的许可的。否则，你根本就不可能走进她的生活，不是吗？再说了，一个人的世界里，突然间多了一个人一时或许会觉得有些难适应。但是，突然间少了一个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会有一样的感觉。这话，柯以柔无法反驳。多一个人，一开始会觉得吵闹，烦躁。但是，之后，就会觉得热闹。少一个人，一开始会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但是，之后，就会觉得失落。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突然的闯入别人的生活，是不是最后会变得热闹。也不知道自己如果这样突然离开别人的生活，是不是最后会变得失落。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柯以柔一直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会想很多的人。现在，她却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片空白。她没有想到，会这个样子。

    她想过，自己有可能会觉得混乱。混乱的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脑子里的事情就像是一团乱糟糟找不到线头的绳子。解不开的同时，似乎打的结越来越多。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她的脑袋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像是被清空了的电脑，什么都没有留下。

    柯以柔想了许久许久，一直到柯湛将她的伤口处理好，然后再次帮她绑好绷带，最后打了个结，才听到柯以柔那呢喃一样的声音，说道：“或许吧……”

    柯湛看着她。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容易想明白的。就连１＋１是不是等于２都有人发出疑问。更何况是这种事情。

    而他也没有什么好对柯以柔说的。于是，开口只是说了句：“早点儿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快十二点了。时间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时间真的是过的太快了。快的让他们都不知道那最难熬的时间是怎么过去的。转身看的时候，是个孩子哭的一塌糊涂。眼泪鼻涕同飞。她是那么的痛，却又那么的无辜。可是，她能怎么办？除了无辜之外，有的，还有就是委屈！再一转身，看到的就是现在的自己。中间的种种早就已经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儿都看不见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怎么走到现在的。只记得小时候，只能哭的自己……

    柯以柔梦到自己走在一个漆黑的隧道里。身后有的是一片漆黑。她努力的往前走着，只不过是因为那有一点点的光亮。那光亮就像是夜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却给了柯以柔希望。给了深处黑暗的她一丝的希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条路似乎很长很长。长到她根本就走不到一样。而那光亮真的就像是天空中的星星一样，看的见，却怎么也摸不到。她的两条腿走的都有些僵硬。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不堪。她费尽了自身所有的力量，努力的抬着腿，往前走着。那沉重就像是要彻底的压垮她一样。

    这漆黑的隧道很安静，只有她沉重的脚步声还有她疲惫不堪的呼吸声。她整个人都疲惫不堪。她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眼神空洞的望着那星星般的光亮……

    她累了。很累。即便现在这样努力，也不过是想要走出这片黑暗。她不喜欢这片黑暗……

    柯以柔满头大汗的醒来，似乎真的走了很久很久的路一样。床头灯开着，她扭头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闹钟。两点十分。原来入睡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梦里的她就像是走了几个世纪一样。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了疲惫。

    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蜷缩着腿，头侧着放在两腿之间，眼睛却不再敢闭上。似乎是害怕，当她闭上眼睛的时候，那片黑暗再次来临。压得她喘不过来气。这一夜，她就那么坐在那里。再也没有入睡。腿都麻了，却依旧没有改变姿势。她的眼神很空洞。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刘妈敲门叫她吃早饭，她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应答。很安静，就像是她不在房间一样。刘妈敲门叫了一会儿，就不再叫她了。想着，大概她现在还睡觉。柯以柔睡懒觉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没有多想什么。而且，这两天又连着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这样多休息休息也是好的。等饿了，她再给她热饭。或者，她想要吃什么，她再给她做就是了。

    刘妈不再敲门，也不再说话。转身抬脚走了。

    在房间里的柯以柔当然听到了。她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听到了刘妈的声音。但是，她却不想要开口说话。那嘴唇就像是被强力胶黏住了一样。嗓子被人掐着，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窗外已经渐渐的变亮。房间里的窗帘仍旧拉着，阻挡了那阳光的进入。床头灯依旧开始。柯以柔的房间的感觉就像是遇到了一个阴雨天一样。总感觉昏沉，压抑。

    这个房间就像是个被尘封已久的地方。被人遗忘，忽视。站在门外，幻想着里面的一切，似乎每个地方都染满了尘埃。厚厚的一层，似乎彰显着它的古老。家具也都陈旧不堪。伸手推开门，似乎你还可以听到门发出的低沉呢喃。

    柯以柔就在这里，与世隔绝。大隐隐于市，柯以柔羡慕极了。因为她做不到。

    柯以柔终于动了动。但是，胳膊和双腿都传来了麻麻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但是，柯以柔却毫不在意。她就那么侧着躺在了那里。眼神依旧空洞。她呆滞的样子让人有些担心。只是，现在的她却没有被任何人看到。她在自己的房间，这个唯一属于她的地方。唯一可以让她稍稍躲起来的地方。只是，这道门随时都能被别人打开。

    柯湛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背对着门躺在那里的柯以柔。身上盖着被子，似乎还是在睡觉的样子。但是，柯湛知道，她没有睡觉。

    “怎么了？不想要吃早饭？还是，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带你出去吃？”柯湛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你不应该在吃饭吗？”柯以柔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却开口说着。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因为刚刚睡醒的原因，她的声音才会这个样子。

    柯湛走到了柯以柔看着的那一边，然后，坐在了一边，开口说道：“你要是在古代啊，一定是个算卦的。但是，肯定没有人找你算。因为你算不准。”这算是个笑话吧。这算是他想要缓和一下这气氛吧。只是，这话有些太糟糕了。不单单是调节不了这气氛，似乎还将这气氛弄的越来越糟糕了。这话说出来大概只会让柯以柔生气。

    果然，柯以柔免费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满满得意的说道：“哼。我也没有打算要算卦。”

    “是吗？”

    “废话！我怎么可能会去做算卦的？这样的事情，跟我一点儿都不合适。一点儿都不适合！”柯以柔那语气简直就是要起来跟柯湛打一架。当然，柯以柔是不可能会打败柯湛的。但是，这嘴上，还真是说不定……大概也就只有嘴才能赢了。不过，这话又说回来。柯湛怎么可能会舍得打柯以柔？所以，也就是任由她打的份儿。

    “好好好。你不做这件事情。随便你做什么事情都好。现在还是先解决吃饭的问题吧。饿着肚子不管要做什么，都会不舒服的。”柯湛说着，想要伸手将柯以柔拉起来。但是，手还没有伸出，却听到柯以柔淡淡的说道：“去吃你的饭。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我自己会解决。这就像是她的标签一样。她总是会这样对别人说着。她会自己处理所有的问题，不会带给别人麻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哪怕是他柯湛，她也极少开口对他说：“我有件事情要你帮忙。”她开口说出这样的话，大概都会觉得有些难受吧。所以，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柯湛看着柯以柔的目光中总是带着宠溺，却又隐藏的那么的好。

    柯以柔闭着眼睛假寐。柯湛嘴角带着笑容。这丫头，自己真的不知道要该怎么样才好了。只是，这次真的可以听她的吗？怎么感觉都是有些奇怪的。这家伙不想要去吃早饭，大概就是不愿意看到柯震雄。只是，这样……她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要跟自己去公司。这是要在家里吗？

    “要去找孟小小吗？”柯湛开口问道。

    柯以柔听到这话，不自觉的在心里腹诽。柯湛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用这样的一句话问她是不是要跟他去公司。还不如直接问呢！

    “不要。”柯以柔连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了。她可没有整天都要往柯氏集团跑的想法。再说了，现在是她的休假时间。她就是要让自己好好的休息。但是，为什么，就是无法好好地休息呢？这感觉，太过糟糕了。

    她想着，前两天忙的时候，还在想着，可以好好地休息了。她会睡懒觉一直睡到下午。但是，在发布会的当天又知道了那样一个噩耗。还真是一盆冰水泼的她冰冷彻骨。再加上这两天的事情，她确实是累了。心累。这比身体的累让她更加的难受。

    虽然不知道今天又会是怎样的一天。但是，她想，还是好好的睡上一觉吧！越是这种时候，自己应该越淡定的。而且，自己现在的心情极为重要。她可不想要让自己一直这么疲惫下去。

    自己的人生不知道到底还有多长。原本就已经有些疲惫。现在只会越来越疲惫。但是，她却不想要让自己越来越疲惫。她想要改变这种生活。她想要换一种方式。她一直都是在努力的生活着。真的很努力的生活着。

    她不想要让自己的生活一直都循环在一个怪圈里。她知道，她必须要改变。否则，自己将不再像是自己。而且，也不可能找回自己。所以，她改变着。努力的改变着。

    柯湛知道柯以柔想要休息。但是，他不知道，她这样待在家里是不是能好好的休息。他想，她应该跟自己待在一起更好。而且，自己不管怎么样，肯定会让她休息好的。在家里，自己走了之后……这还真是让他很担心。这该怎么才好？真是让他有些伤脑筋。

    “真的待在家里？”柯湛开口问道。

    “嗯。”

    “真的？”

    “嗯。”

    “确定？”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婆婆妈妈了？什么时候要确定一件事情，要问这么多遍了？”柯以柔气恼的坐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老大，似乎是很生气。那撅嘴的小模样真的是可爱极了。

    柯湛不由得笑了出来，伸手抚了抚柯以柔的头发，然后，才对她说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也知道我的意思。”柯以柔拍掉了柯湛的手。他的动作让她觉得他根本就是在摸一只小狗！她又不是！这感觉，真的很讨厌！

    “我的决定，没有可能改变。你知道的。”柯以柔不满的说着。

    柯湛看着她的小样子，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他多么希望她是一只小白兔，自己随便恐吓一下就可以让她按照自己的安排走。但是她却偏偏是个小狮子加小狐狸的综合体。不禁胆大，还很狡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做出了决定之后，就不会再有所改变。她是固执的。在很多的时候，你对她的好，她会直接忽略。然后继续按照自己的方式做着事情。她并不是有意的。只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

    柯湛并不是那么喜欢回忆的人。而且，那回忆并没有什么快乐可言。有，还不如没有的好。他只看现在。只看当下。

    他刚伸手又想摸摸柯以柔那乱糟糟的头发，但是柯以柔先发制人！他刚抬起手，柯以柔就已经拍掉了。发怒的小狮子的样子真是可爱。

    “为了我不能改变一下吗？我还要换药！”柯湛说完，又呢喃了一句，“也不知道我这是替谁受的伤。”

    柯以柔就坐在他的旁边，而且，她的听力一向好到有一种错觉的感觉。所以，柯湛后面说的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她柯以柔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大大方方，没心没肺的说道：“又不是被人强迫。不过是自愿的。那还在这里唠叨什么？发什么牢骚？”

    柯湛真的是对这个丫头无语了。他是那么了解她的性格。自己又何必在后面加上这么一句，砸了自己的脚呢？真沉，砸了一下很疼很疼。

    不过，柯湛到是觉得，柯以柔这样的性格挺好的。她并不是冷酷。她有她的热情。不过，这样，她可以保护好她自己。就算有的时候会受伤。但是，也不至于伤的那么的深。伤口……或许，会很容易愈合。

    “好了好了。随你吧。”最终，妥协的是柯湛。这似乎早就已经是排演好的事情。这是一种守则。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守则。柯以柔会妥协的事情只是“好，在你发给我短信的时候，我会回复你。”给我打电话，如果没有接到的话，会给你回电话。但是，这妥协，大概也就只在于嘴上。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之后，柯以柔还是会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做。

    她会因为打游戏而忽视柯湛给她发的短信。她会因为玩的正开心而忽略掉柯湛的电话。而且，还不会给柯湛回电话。每次都让柯湛很担心。在看到她笑嘻嘻的面对着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就像是她说的傻瓜。明明知道，不会有什么事情，却还是那么的担心。他明明就是那么的了解她，但是，却还是会多心的瞎想。他总是会担心她。但是她却总是那么没心没肺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公平吧！

    柯湛在走之前，留下的就只有那声叹息。

    柯以柔听到了他关门的声音，不觉得轻笑了出来。她想，自己的生活似乎也没有那么的糟糕。她就那么直直的躺了下来。本来是很放松的。原本以为自己的头会倒在软软的枕头上。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嘭的一声直直的磕在硬硬的床头上。疼痛瞬间向她袭来。刚才的那种美好感瞬间消失的一点儿不剩。而且，她一边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柯湛的坏话。疼痛，会让一个人改变感觉。就像是现在的柯以柔。前一秒还在想着有柯湛的世界有多么的美好。但是，现在，却一边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边骂着他。

    柯湛在开车门之前打了个喷嚏，偏死不死的正好磕在了车框上，红了一块儿。他大概完全不会去想，自己这么的倒霉是因为柯以柔那丫头在他的背后说他的坏话吧！

    柯以柔愣神儿了那么久，睡了那么短的时间被惊醒。之后，又那样。她觉得真的是累了。虽然闭上眼睛的时候或许会害怕，但是，她还是想要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这大概就是强迫症。

    她闭上了眼睛。漆黑中她仍旧能看到孤单的自己。只是，她仍旧闭着眼睛。没有睁开。虽然，心强烈的想要让她此刻睁开眼睛。

    柯震雄起床之后，想着，不管怎么样。总是会有人跟他一起吃早饭的。但是，却不想，今天并没有人跟他吃早饭。他到了餐厅的时候，空空荡荡的。桌子上放着热腾腾的早饭。但是，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暖意。这似乎真的不像是一个家……就算是柯震雄，他的心里也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点的感觉。如果没有，那他真的就不是一个人了。

    “刘妈，叫过少爷了吗？”柯震雄边坐下，边开口问道。

    刘妈一听，犹犹豫豫的，但是还是说了出来，“……少爷已经去上班了。”

    柯震雄不再开口询问柯以柔。因为，她在这里陪自己吃饭，还不如没有。自己吃饭，总好过她在这里陪着自己。不过，柯湛这样不吃早饭就去上班了。他倒是有些奇怪。因为，柯湛一直都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陪他吃早饭。但是今天却没有。他想着，是不是因为昨天他说的那些话。还是，他现在在告诉他，他的选择，是真的？

    想着，如果是真的。那这件事情真的就会很糟糕。他在吃饭前，就皱起了眉头。这就像是一个糟糕的信号。它让你做好迎接它的准备。但是，往往，你都会选择忽略。然后，你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来的是那么的突然。让你应接不暇。

    在这栋别墅里。在柯震雄还没有回来之前，这里还会有些欢声笑语，还会有些温暖存在。但是，现在，不要说欢声笑语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少。他们遇到的结果就是争吵。无休止的争吵。他们总是在互相的揭着伤口。这似乎就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他们乐此不疲。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