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嗯……我还想再睡会儿……”之后，柯湛从电话里听到的就是柯以柔均匀的呼吸声。他摇摇头，嘴角带着无奈，宠溺的笑容。他就是拿她柯以柔没有一丁点的办法。她就是吃定了他柯湛。

    柯湛听了好一会儿才挂掉了电话。然后看着桌子上那些未处理的文件。想着今天好解决完了之后，提前回去。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就像是埋了颗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颗炸弹就会爆炸。而他最不想要看到的就是炸弹爆炸。

    今天柯湛提前下班。倒是让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因为总裁时常会因为那个妹妹提前回家。或者是突然出去做些什么。这在这些职员的心里都是很正常的。

    柯湛回到家的时候，所有的担心一下子就没有了。他一进门，换了鞋，就找刘妈问了柯以柔在哪里。刘妈说在房间里。于是，他就匆匆忙忙的去了柯以柔的房间。在门前敲了敲，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应答。他推门走了进去。就看到柯以柔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游戏手柄，带着耳机，正开心的打着游戏。

    柯湛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头疼的扶额。这家伙，亏自己这么的担心她。还这么急急忙忙的回来看她。可她倒好，居然就这么坐在这里打着游戏。看她小脸儿上的兴奋样，很是开心。

    柯湛走到了柯以柔的身边，手上的包都没有来得及放在房间。现在坐在了柯以柔的旁边，包也随手放在了一边。摘掉了柯以柔的耳机。他这个举动引起了柯以柔极其的不满。皱起了眉头，嘟起了小嘴儿，满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咱们家厨房太小，还要把油壶挂在这里吗？”柯湛说着，手轻轻的点了点柯以柔的嘟着的小嘴儿。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柯以柔看了看时间。相比较以往柯湛回来的时间，今天确实是挺早的。才五点半就已经到家了。这确实是早早的了。连下班的时间都没有到，他就回来了。

    柯以柔知道柯湛是疼自己的。其实她也知道柯湛之所以会这么早回来的原因是自己。她也不想要让他担心。她自己也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的担心自己。在家里，她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闲的呗。”柯湛耸耸肩，那样子还真是一副我就是什么事儿都没有。所以才这么早回来的。

    柯以柔想笑，也就那么笑了出来。这家伙会有闲的时候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柯湛看着柯以柔笑的这个样子，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也就是在柯以柔的面前，他才会这个样子。

    “怎么着，一起玩游戏啊？”柯以柔笑着问着。

    柯湛挽起了袖子，“玩就玩啊！反正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跟你一起玩游戏了。”

    柯以柔给柯湛拿了个游戏手柄，两个人开始选择游戏，一起玩儿着。真的很开心。现在的他们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没有任何的烦恼与忧愁。他们就是这样随意的玩耍着。开心的笑着。

    从柯以柔的房间里发出阵阵的笑声。这是在这栋别墅里并不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每一次柯震雄回到家之后，这个别墅的气氛总是凝重的。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来气的。柯湛和柯以柔两个人也像是被冰冻了一样。整天都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们就像是没有思想，灵魂的机器人。但是今天很不一样。他们是那么的开心。真的是让人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的开心。

    刘妈去叫他们两个人吃完饭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人这样，似乎比小时候的他们还要开心。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刘妈也很开心。虽然不想要打断他们，但是，这饭点儿还是要叫他们的。

    “刘妈。我们知道了。谢谢啊！”柯以柔甜甜的对刘妈说着。嘴角笑着。脸上还带着可爱的小酒窝。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她真的就像是个娃娃。

    刘妈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柯以柔和柯湛两个人继续打着游戏。过了好长时间，才洗了手，一起下楼。在走向餐厅的这么一小段的路上。两个人一路斗嘴。像是又回到了柯震雄还没有回来的时候。

    他们两个人是满脸的开心。但是，坐在餐厅里的柯震雄的脸色铁青，难看极了。他是他们的长辈。吃个饭，还要叫他这个长辈等他们小辈。而且，还等那么长时间。真是不像话！

    现在看着他们两个人这样走了下来。然后按照往常的位置坐了下来。

    柯以柔和柯湛还是对坐，柯震雄坐在主位。饭菜已经热过一遍了。他们现在坐下的时候，那些佣人正往外端着饭菜。

    “这个家，真的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柯以柔和柯湛坐下之后，柯震雄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那语气里全部都是不满。

    柯湛和柯以柔两个人都不说话。低头拿着餐具，准备吃饭。就像是没有听到这话一样。

    柯震雄看着自己这话对他们一点儿用都没有，更加的生气了。满脸都是怒火。一拍桌子，倒是吓了柯以柔一跳。柯湛倒像是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出一样，没有被吓到。

    柯湛和柯以柔两个人也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了柯震雄。

    “越大越没有规矩了是吗？你们跟长辈吃饭，还要让长辈等着你们是吗？”柯震雄看着他们两个人，质问着。

    这话大概他们两个人都听出来了这话的意思。也似乎也早就知道柯震雄会对他们说这样的话。两个人也都有心理准备。况且，他们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有些错了。

    一个长辈等着他们两个小辈吃饭。如果，这个长辈换做是别人的话，柯以柔和柯湛都不会这个样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表现出无所谓的模样。

    柯湛还没有开口。柯以柔就已经露出了那痞子般的笑容，“爸，真是对不起啊！本来以为你早就吃完回去休息了呢！”

    这话不用仔细听，都能听得出来那里面带着刺儿。昨天柯以柔的反常还留在柯湛和柯震雄的心里。现在，又说着这样的话。柯以柔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就连柯湛都不知道。

    “柯以柔，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是你爸！不是一个陌生人。从我回来，你看看你的态度。”柯震雄对柯以柔发泄着不满。

    柯以柔倒是毫不介意。原本她就是这个态度。听柯震雄这么说，脸上的笑容也收起了来了。

    “爸，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们生活在现在。不是生活在古代。”

    “这跟我们生活在现代还是古代有什么关系吗？”柯震雄觉得这话很是奇怪。这到底说的都是什么啊！

    柯以柔倒是嘴角一撇，“您说我们错了。我们也没有说什么。您就说我们的态度问题。是不是我们还要在这儿跟您跪下，才能让你觉得满意？”

    “你……”柯震雄被柯以柔的话气急。看来这个家里还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

    “好啊。看来，这个家里真的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柯以柔，你这是想要上房揭瓦是吗？”

    “爸。这饭都要凉了。还让不让吃饭了？”柯湛开口说话了。

    柯震雄听着他这样的声音，原本就很生气。现在更加的生气了。这两个人，真的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而且，还都是一个样子。

    “看来，我这不在家，你们真的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要让你们记住柯家的规矩，我要在这里待长一点儿时间了。”柯震雄想着，一定要让他们记住柯家的规矩。就像是他们小时候的那个样子。

    “爸，这是您家，随便您想待多长时间。”柯湛说完这句话，就低头吃饭了。

    柯震雄看着自己还没有动筷子。柯湛就已经开动吃饭了。这样的没有规矩，明摆着是要跟他作对！

    柯以柔看着柯震雄那脸色，嘴角带着一丝隐藏的笑容。

    她刚准备动筷子吃饭。柯震雄却直接将碗摔在了地上。用力很大，发出的声响也很大。那碗碎裂的碎片溅起还差一点儿划到柯以柔。

    柯湛和柯以柔两个人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没有人说话。

    “你们俩真的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长辈都没有动筷子。你们就动筷子？这就是我教给你们的吗？”

    柯以柔似乎对这情况早已司空见惯。对于有没有规矩这件事情，柯以柔毫不在意。尤其是她面对柯震雄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的……柯以柔此时却露出了满脸笑容，灿烂之极，“爸，您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专门回来找茬的吧！柯以柔这么想着。

    从柯震雄一回来。他们就知道，这日子就不再平静了。所以，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两个人都习惯了。

    “你这到底是想要跟我说什么？”柯震雄冷脸看着柯以柔。语气严肃。

    “我想说的很清楚。现在是吃饭时间。不应该吃饭吗？何必要这样呢？”这一顿饭，就像是注定了不平静一样。柯以柔在家里一天，都没有发生什么。那就平静就好像是为了现在做了铺垫一样。

    “爸，您要是不吃的话，您可以不吃。没有人逼着您吃啊！”柯湛也开口了。

    这效果完全是火上浇油。柯湛和柯以柔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柯震雄越发的生气了。

    “怎么。现在我这一个长辈还管不了你们两个小辈了吗？”这真的是让柯震雄生气。他们两个人这样。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把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爸，我们可谁都没有那么说。”

    “你们都没有那么说。做的这么的明显，还用说吗？”

    柯以柔和柯湛确实做的明显。这话根本就不用再说了。要不然的话，那他柯震雄可真的是要成傻子了。

    柯震雄坐在那里，佣人因为听到了摔碗的声音匆匆赶来。此时看着现在这样的场景，都低着头，战战兢兢的。

    “你们这是一点儿都没有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爸。该说的，咱们都已经说过了。现在还说这些，有用吗？”柯以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脸色变的铁青。

    他们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家庭。但是，他却想要让他们变得跟其他的家庭相处的一样跟他相处。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都是冤家，仇人。相安无事，已经算是很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柯以柔！”柯震雄伸手就要给柯以柔一个耳光。但是，那手却被柯湛拦住了，“你们这是想造反啊！”

    “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们生活在现代。至于你说的事情，从来都不存在。爸，我们就用陌生人模式相处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看看，您生气，我们也不高兴。这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柯以柔说完，将手里的筷子扔到了桌子上，转身离开了。

    “你……柯以柔你……你知道你现在有这样的成就都是因为柯家吗？啊！你姓柯，这对你来说……”

    刚抬脚离开的柯以柔听到这话，双手紧握，转身，目光犀利的看着柯震雄，冷声打断了他的话，“姓柯是我的不幸！这是我的悲哀！”

    “你……”

    柯震雄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手被柯湛甩开，之后，餐厅里就留下了柯震雄一个人，还有那地上碗的碎片。旁边低着头站在那里的佣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一幕，他们刚才都是看见的。这个时候，生怕再不小心弄出些其他的什么事情。这平静了一天，怎么到了晚上，这一天都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间又来了这么一出呢？

    柯以柔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她可没有想着要饿自己一顿。既然在家里吃不成，那就去外面吃呗。反正总有她柯以柔可以吃饭的地方。

    柯湛跟在柯以柔的身后，柯以柔走到了自己房间门口，突然转身，看向了走在她身后的柯湛，一脸笑容，问道：“出去吃饭？”

    “好啊！”

    “那我去换身衣服。”柯以柔说完，就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柯湛也抬脚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身上那身西装脱了下来。换上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换好了出来，柯以柔大概还没有换好。还在房间里。于是，他就开门进去，等着柯以柔。

    柯以柔也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看起来跟柯湛身上的那身像是情侣装一样。

    两个人都换好了衣服，就那么开心的出去吃饭了。

    这一顿晚饭，只有柯震雄没有吃……

    柯以柔和柯湛两个人出来，也没有开车。慢悠悠的走着。不过，天还是很冷。而且还有风。虽然不大。但是风吹着，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缩起来。

    “想吃什么？”两个人最终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柯湛问道。

    “去夏家馆。”柯以柔直接开口对司机说道。

    柯湛看着柯以柔，一笑。这家伙，还真是喜欢擅自做主。

    “不知道这个时间点，夏姐在不在。”这话，是柯以柔对柯湛说的。

    柯湛倒是觉得，夏姐在不在夏家馆都无所谓。他们是去吃饭。虽然跟夏姐很熟。但是，总不能想着每次他们去的时候，夏姐都在吧！这还让不让人家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她的新店，不知道定下来了没有。唉，等她新店开业的时候，我们去给她祝贺吧！”柯以柔说到这个问题，似乎很开心。满脸的灿烂笑容。

    柯湛点了点头，“嗯。好啊。她的新店开业，我们去祝贺也是应该的。”

    “你说，夏姐怎么会想起来再开一家呢？以前都没有听到她说过有这方面的意愿啊！”夏家馆的生意很好。他们第一次去的时候，生意就很好。之后熟了，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他们也都没有听过夏姐说想要再开一家分店。这点，他们虽然感觉奇怪。但是，又觉得陈玲根本就没有撒谎的理由。

    “人家突然间想了呗。”柯湛倒是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想的。就算有事儿，他们想要帮她。但是人家不开口。他们又怎么好就这样出手相帮呢？

    柯以柔扭头看了柯湛一眼，看到他那满脸无所谓的样子，鄙视的翻了个白眼，“不管怎么说，夏姐也是我们的朋友。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关心啊！”

    “怎么会不关心呢？夏姐是我们的朋友。如果她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一定会帮忙的。但是，人家这不是没事儿。而是开分店嘛！再说了，我的电话，他们也有。你的电话也有。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一个电话不就解决了吗？”柯湛倒是觉得柯以柔对这件事情太上心了。弄的好像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样。

    “算了算了。还是等到去了，再问问陈玲吧。实在不行，今天晚上就给夏姐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呗！”

    两个人又谈论着其他的话题。然后就在这不知不觉中，车子到了夏家馆。在门口停下车，柯湛付了钱。柯以柔却早就已经下车，冲进了夏家馆。

    柯湛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了柯以柔跟陈玲笑着打着招呼说着：“嗨！我来了。陈玲，夏姐在吗？”

    “……她不在。”陈玲看着柯以柔，开口却有些犹豫。

    柯以柔听出了陈玲的语气。想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口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陈玲听了，并没有着急否认。她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就是让人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事情。

    这种感觉，她真的觉得挺奇怪的。“是吗？夏姐还在忙着开新店的事情啊！好了。我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就是来吃饭。想到夏姐的新店，就关心一下。”

    “走了。去吃饭吧。”柯湛走了进来，直接将柯以柔带进了他们最常进的包间。然后点了菜，坐在那里等着。

    “唉，柯湛，你觉不觉得，陈玲有点儿奇怪？”柯以柔现在还在捉摸着这件事情。

    柯湛向来是对其他人的事情毫不在意。也不想要费那心思。看着柯以柔这样，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唉，我问你话呢！你光这么看着我干嘛？你倒是说句话啊！”柯以柔对柯湛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柯湛却笑了出来，“你想要让我说什么？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们来的时候，不就已经在车上说过了吗？夏姐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肯定会跟我们说的。到时候，我一定会帮忙的。”

    菜一盘盘的上来。两个人开始吃饭。只是柯以柔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柯湛给柯以柔夹着菜，希望她能多吃一点。

    两个人吃到一半，陈玲走了进来。她满脸的纠结，犹豫。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他们说。但是却有些为难一样。

    柯以柔在陈玲开口之前，就开口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柯以柔还以为是馆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夏姐不在。陈玲想要让他们帮忙。

    “我……其实……”这话对陈玲来说，真的是有些为难。这样真的好吗？她不确定。真的不确定。夏姐一直都不让她说的。而她也一直替夏姐保密着。

    “哎呦，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嘛！我和柯湛一定会帮你的。有人在馆子里闹事儿吗？”柯以柔说着就想着要出去看看。

    “没有。”陈玲慌忙伸手拦住了她，“不是，没有人在馆子里闹事儿。”

    “那是怎么了？”柯以柔听着陈玲这话，有些奇怪。这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其实……其实……”陈玲一直在重复着这两个字。

    柯以柔倒是极了，“陈玲。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行吗？你这一直重复这两个字。是机器坏了？卡带了？”

    陈玲大概也受了柯以柔的影响，一闭眼，将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夏姐住院了！”

    她这一句话，直接弄懵了柯以柔。什么？她刚才听到了什么？柯以柔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回事儿？因为忙新店的事情，累着了？”柯以柔似乎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夏姐……夏姐她没有想要开新店。那是，那是我骗你的。对不起。”陈玲为了自己说谎的这件事情道着歉。柯以柔到是毫不在意。她知道，即便陈玲说谎，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夏姐她现在在哪家医院？”柯以柔皱起了眉头。她就想着，之前为什么会觉得陈玲有些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第一医院。”陈玲说了地址。然后又继续说道：“这个店，大概要保不住了。”

    “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夏姐病的很严重？”柯以柔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如果听到夏姐病的很严重会怎么样。

    “嗯。癌症晚期。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夏姐是因为实在忍不了了。所以，才住院的。”陈玲说着，眼眶都红了。那眼泪很快的就流了出来。

    柯以柔看着陈玲这个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慌忙拿起了桌上的纸巾，帮陈玲擦着眼泪。

    “你先别哭。别哭啊！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的。放心好了。”柯以柔安慰着陈玲。

    “我一会儿就去医院看夏姐。”

    看来，今天这麻烦不止那一件。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件事情。夏姐得了癌症，不知道会不会好起来。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希望夏姐能够好起来的。

    陈玲点点头，“我真的很担心。夏姐一直说不要让我告诉你。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说。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万一……”

    “什么万一？这个时候先别说这个了。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夏姐的。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帮夏姐照顾好夏家馆。这段时间，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柯以柔安慰着陈玲。

    柯湛从始至终都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只是淡淡的看着柯以柔。然后，跟柯以柔一起起身离开。去往第一医院。

    时间很晚了。他们去的时候，夏姐已经睡着了。他们也没有打扰她。找了主治医生，说明了情况。然后，了解着夏姐的病情。然后，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夏姐。

    两个人从医院离开，坐上了出租车。柯以柔的脸色从知道夏姐病了之后，就一直冷着一张脸，皱着眉头。

    “别担心了。这件事情，我也会帮忙的。总之，夏姐如果好了。那么皆大欢喜。如果……”接下来的话，柯湛突然间觉得有些难以说出口。柯湛一直都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其实不会有什么情绪。但是，想到了柯以柔，却突然间觉得，这话说出来似乎有些太残忍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谁会没有事情会想这样的事情呢？

    “别担心。事情总是会解决的。”在柯湛的印象里。柯以柔不会这个样子。但是现在，却像是失控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她在这个时候终于绷不住了。还是只是太关心夏姐。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柯以柔的情绪不要一直这样低落。否则的话，就像是突如其来的洪水，所有的一切都将淹没。

    “我也想。柯湛！我也不想要这样。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夏姐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要经历这样的事情？”柯以柔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这个样子。她不觉得自己是个厌世的人。但是，为什么，现在，这种感觉，她却觉得是那么的……厌恶？

    柯以柔提出的问题。柯湛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每个人的经历，要经历些什么。要什么时候结束。没有人知道。可以快到连下一秒都等不到。也可以慢到几十年。对上帝来说，这都是写好的事情。但是，对于人类说来说，这都是未知的。没有一个人可以确切的知道，自己在什么时间会经历些什么事情。自己最终结束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每个人都可以知道的话，或许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惊慌失措。

    柯以柔有一种深深地失败感。她觉得自己真的彻底输给了生活。因为她总是可以让她过的很混乱。就像是现在。它让所有的事情都聚集在了一起，向她袭来，一点儿都不会替她觉得难过。它冷漠，毫不留情。它随时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它冷血的让人觉得，心都是空洞的。

    这一夜。生活注定让你不好过。回到家之后，他们并不能休息。事情还没有结束。

    “出去了。还知道回来？”两个人换好鞋，进门，经过客厅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带着愤怒，不满。

    柯震雄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两个人。这是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这个样子的。他们都没有办法改变。改变现在这样的情况。所以……只能这样。

    相比较之前冷静的柯以柔，现在的柯以柔一点儿都不冷静。当她听到柯震雄开口问这句话的时候，她开口说的就是：“如果你不想要看到我。直接说。我可以从这里离开。而且，我也不稀罕这里！”虽然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她柯以柔又是个念旧的人。但是，这话，她还是脱口而出。她可以离开这里。真的可以离开这里。而且，还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

    柯震雄嘭的一声敲了桌子。在他看来，现在柯以柔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真是管她管得太少了。才会这个样子。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棍子，缓缓起身。然后，走到了柯以柔的面前。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