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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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之后,江小枫又坐在电脑前刷新了一下网页,仍旧没有新的消息。她坐在那里开始发呆。她想要打个电话或者是通过其他的途径联系他们,问问现在柯以柔的情况怎么样了。但是,她最终还是放弃了。最终,她并没有用这样的方式联系他们。不知道是因为怕打扰到他们商讨柯以柔的事情,还是因为什么。总之,就是没有跟他们联系。
江小枫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的感觉。对柯以柔,她真的是担心的。对于柯以柔对她做的事情,她坚信,柯以柔不是故意的。她肯定也不想要伤害自己的。不管怎么样,她是关心自己的。她有很多在别人眼里以为很正常的事情不知道,但是她却用她自己的方法来学习着、或许会让人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她的真心是不会让人怀疑的。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会所有的事。她又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所以,她不会那些事情,也是很正常的。所以,那些尴尬,似乎也变的可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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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到底该怎么办,倒是说句话啊!总不能……”张宇渊真的不明白柯湛这到底是怎么了。柯以柔待在这里,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医生们也都没有什么方案。得出的结论只能是等。然后看看柯以柔的情况。
柯以柔在柯湛心里的位置,他们都是很清楚的。但是,现在看着柯以柔这个样子,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让他着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柯湛,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就这么坐在这里,一句话不说。方以柔她现在必须要接受更好的治疗!”方老爷子生气的出声。
柯湛不语,坐在那里沉默着。
老爷子怒火一下子起来了。他开口,厉声说道:“方以柔是我的外孙女。你能这么看着,我不行。”老爷子对柯湛说完,又转头对杜宇说道:“去给我把所有相关的医术精湛的医生给我找来。让他们过来给方以柔会诊。”
“谁都不许动她!”柯湛终于开口了。语气坚定,眼神里露出了阴冷。他抬起头看着老爷子,就算是在他的面前,他依旧像往常一样。似乎,在他的眼里,老爷子根本就不是一个长辈。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柯湛的这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匪夷所思。他坐在那里,沉默不语。浑身散发着寒冷和孤独。似乎还有一点点的恐惧。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上就只剩下了寒冷。
谁都不能动柯以柔。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能动她。
老爷子的火气也很大。柯湛这个样子,一个小辈在长辈的面前,用这样的语气也就算了。就这个决定来说,他应该更适合做决定。不管怎么说,她柯以柔都是他方誓骅的外孙女。但是柯湛却说得好像只有他才能做决定。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柯湛,你最好给我弄清楚,到底谁才能真正决定这件事情!”
“如果她醒着,在你和我之间,她肯定会选择我。”柯湛说的坚定。不容人质疑。
“柯湛!”杜宇不得已出声。现在柯以柔就这样躺着。他不想要他们再这样。最重要的是,柯以柔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不是吗?那么,为什么现在还要用时间来浪费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争论上面。
“我的决定,不会有任何改变。”
柯湛说出口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他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的固执。不能动柯以柔。这意味着什么?这根本就是在变相的让柯以柔……这个,是他们怎么都不可能妥协的。
“柯湛,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啊?你不让人动柯以柔……她……她会……你冷静一点儿!或许情况没有那么的糟糕……”张宇渊伸手扶住了柯湛的肩膀,对他说着。在他看来,现在的柯湛是因为担心柯以柔而失去了原有的理智。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理智。只有这样,才能作出最正确的决定。
柯湛转过头,看着站在他旁边的张宇渊说道:“我很冷静。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柯湛话说的倒是很冷静。但是,他这个样子,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却偏偏是最不冷静的样子。如果他足够的冷静,那么,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方誓骅不再跟柯湛争论那些,转身对杜宇说道:“去做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
杜宇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不再理会柯湛那无理的要求。
张宇渊的手拍着柯湛的肩膀,算作是安慰。
病房里机器响的声音让人有些坐立不安。躺在病床上的柯以柔仍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所有人只能等待。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柯湛真的没有让任何人去碰柯以柔。哪怕是医生也不行。他就那么坐在柯以柔床旁边的椅子上,似乎有一层迷雾的黑色眸子就那么看着柯以柔。老爷子在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他似乎拿这样的柯湛没有办法。而他也在打赌。赌柯以柔在柯湛心里的重要性。赌他不会就这样失去柯以柔!
张宇渊则是满满的担心的看看柯以柔,又转头看看柯湛。他不知道柯湛打算怎么做。同时,担心柯以柔的状况随时都有可能会改变。这种感觉真的是一种煎熬。张宇渊曾以为,他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了。但是,它又出现了。只是,不同的是,现在的他似乎站在了另一个角度上。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柯以柔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伤的这么重,躺在这里。柯湛的状态,老爷子的样子,现在实在不是问着些事情的时候。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老实说,柯以柔这样的女孩子,真的是让他很担心。她表面上永远都是那副样子,但是,谁都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有的时候,你甚至可以认为,她其实跟普通的女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她也不曾经历过那些事情。她会让人产生错觉。而他现在多么希望,躺在床上的柯以柔,真的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所有人都希望这只会一场噩梦。但是,却没有人可以让自己清醒过来。所以,他们现在只能被这噩梦折磨。
※
“你不能回国。”江小枫在家里等了好久,等到的就是这样没有改变的结果。你不能回国。这样的一个通知对她来说,太过冷静了。
江小枫皱了皱眉,紧了紧握拳的手,最终,抬头,对父母说:“我不能继续这样待在这里。或许,你们的决定是对我好的。但是,对我来说,这并不好。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办法继续留在这里。”在这种时候,真的不能就这样留在这里。
江家父母对视了一样,顿觉这件事情有些麻烦。或许,应该要更加小心一点。如果没有让江小枫知道这个消息的话,或许,现在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如果,你现在有这样的能力的话,那么,你可以回去。”江爸爸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想要听从别人的话,那么,除了让自己变得强大之外,没有任何的方法。不要再用你那套小孩子的做法来看待这个世界。都已经成年了,还要这么的幼稚吗?”
江小枫原本握拳的小手儿握的更加的紧了。从父母那里听到这些话,她真的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大冬天,训练非要穿着夏季的服装一样。寒冷刺骨,却无可奈何。
江小枫知道这世界是残忍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残忍到这步田地。或许,这只不过是针对她一个人。
她一副倔强的模样,看着自己的父母,再次开口说道:“爸爸,这是你们的世界,但是并不是我的。我也不希望我的世界变成那个样子。就连跟自己的父母,也要这样。”
江小枫这样倔强,坚定的模样,还真是让江家夫妇俩有些意外。因为之前的江小枫,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她的改变,对他们来说,似乎连过渡都没有。不过,对于江小枫的改变,还真的是让他们感到意外。
看来,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学会。现在的她,终于学会了反抗。
终于,学会了反抗……
“不要再继续说那些会从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了。太过幼稚了。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江妈妈毫不留情的说着。说完这话之后,两个人就打算转身离开。
但是,却在转身之前停了下来,只听到江小枫开口对他们说道:“我已经成年了。我自己会为我做的选择负责。“
江小枫一直不在他们的身边,这是一种遗憾吧。只能怪他们真的是太忙了。所以,才会长时间的不在她的身边。所以,对于她成长的那些事情,也只能通过报告的形式知道。但是,对于江小枫内心的想法,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因为,彼此都没有机会……
“既然你都已经说你成年了。那么,就别再做小孩子会做的事情。成熟一点儿,你现在要做到就是好好准备你的学业。其他的那些事情,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江妈妈楞了片刻,开口对江小枫说道。
江小枫听着妈妈对自己说的话,真的有一种互相说不通的感觉。他们明明就是一家人,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这样的。这应该是件很悲哀的事情吧。
他们都在各自的世界,用着自己的思考方式,跟对方交谈着。这真的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按照我想的方式想这件事情呢?既然你们无法理解我的方式,那么,我也无法做你们替我安排好的事。”江小枫咬了一下唇,又继续说道:“我不懂你们的规则。在你们的世界里,我就像是个傻瓜一样。所以,我也不想要走入你们的世界。”只是,并不是全部都不愿意。只是不愿意走入这样的冰冷的世界。
“江小枫,别再说那些说出来会让人觉得好笑的话了。不想要进入我们的世界?你从一出生就已经存在在我们的世界里。你想要改变的话,方法已经告诉你了。”江爸爸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而这语气也深深的刺伤了江小枫。
江小枫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她是他们的包袱,累赘,可是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要放她走的吗?为什么知道她的生活里多了柯以柔,就要这样对她呢?怎么了?柯以柔,怎么了?
江小枫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但是,心却越来越远……
她低下头,紧咬着唇,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用力。唇被她咬破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嗅觉和大脑。闷闷的,只能自己忍着。
他们之间相处的气氛从来都没有让人觉得轻松过。他们三个人是一家人。应该是亲密的。但是,他们在一起的感觉,总是有种陌生人的感觉。好像江小枫对他们来说,是个让他们有些无奈,无法赶走的寄住者一样。他们的不喜欢毫不掩饰。也是这样的感觉,让江小枫觉得,她在这里也是他们的麻烦。还不如自己选择离开。可是,现在却有碰到了这样的结果。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形容自己的这种感觉,很纠结,很矛盾。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自己的决心在他们看来,那简直是玩笑。而且还是那种根本让人不屑于听的笑话。她的决心,对他们来说,真的就只是这样吗?
江小枫一个人愣愣的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双手支在膝盖上。让人看不到她的脸,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却从她的身影里,让人觉得有些心疼。很落寞,很失望。
江小枫一直都是给人一种向日葵的感觉。整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带着灿烂笑容的病毒,传染着每一个人。而她现在的感觉,真的是让人觉得心疼。就好像是遇到了阴天的向日葵。一点儿生气都没有。让人看着可怜极了。
※
所有的医生都被堵在了外面。不管他们怎么说,柯湛就是不让他们进来。老爷子急的原地打转,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杜宇皱着眉头,心里也是万分着急。张宇渊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柯湛。或许,他们现在都不应该那么早的下结论。并不能因为他们认识柯湛,就这样轻易的下结论。张宇渊虽然着急,但是还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老爷子看看病床上的柯以柔,又看了看被挡在外面的那些医生。他满脸的愤怒,“柯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柯湛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很快的就又恢复了。
柯以柔现在的状况真的不能让柯湛这样。但是,双方一直这样,老爷子的人进不来,柯湛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老爷子这样质问着柯湛,却得不到答案。这种感觉,真的是一种煎熬。这是柯以柔带给他们的煎熬……
柯以柔其实是一个特别绝望的人。而那些绝望总是深藏在眼底,不让人发现。她总是面无表情的说,让一切顺其自然。她不想要去跟人争什么,也不想要整天喊着什么我要改变命运,我要反抗!这样的话,对她来说,毫无意义。而且还是浪费时间和口水的事情。所以,她总是沉默着。
她有的时候,会一个人坐在花园里,一言不发,呆呆的,不知道眼睛在看些什么。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雕塑一样。只是,看起来让人觉得悲伤,惆怅。她那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被悲伤占领,却又倔强的不肯投降……
而现在的柯以柔,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无视着所有人的焦急,担心,郁闷,不安……她仿佛是有着黑色翅膀的天使,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的话,大概她也会创造发生这样事情的状况。这样说,好像有些太过……但是,这似乎也最贴近柯以柔的心理。
对她来说,这世界似乎没有任何的幸福可言。除了那无止境的痛之外,什么都没有。
每个人都有传染病,身上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痛都会传给别人。然后,这些痛,不知道累积到了那里就爆发了。很显然,柯以柔就是爆发的那一个。而现在,她躺在病床,似乎就是在惩罚他们。
谁都弄不明白柯湛的心里在想着些什么。他这个样子,就好像是要眼睁睁的看着柯以柔离开他们一样。这种感觉,很轻易的就让人觉得,柯湛其实是在报复她。
“柯湛,你别总是坐在那里。你说一句话,你到底想要怎么着?“老爷子再一次的开口,他实在是不知道柯湛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躺在床上的是他的外孙女,不是别人的。她出了什么问题,大概也就只有他才会觉得心疼,难过。只有他,或许,真的只有他……
“……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许久,柯湛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黯哑,听起来似乎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很平淡。就好像是在说“这个,我要了,老板付账”的感觉。
老爷子一听,他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的效果,那火势似乎瞬间就发展到了不可控制的状态,“你说你不会让她离开你。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老爷子一敲拐杖,然后又接着说道:“把我找来的专家全部都拦在外面。这就是你要救她的态度?你难道不知道,她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改变吗?”她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问题。
“……我知道。”只是这三个字,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话了。
“你知道?你还敢说你知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做什么!”
“……”
“说话呀!”
柯湛再一次的沉默了。现在对他来说,似乎说话是件很浪费的事情,所以他现在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他不在乎别人的感受,眼睛直直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柯以柔。眸子里不知道隐藏了些什么情绪。
又过了好一会儿,柯湛的一个手下过来,在柯湛的耳边说了几句。一直“装”雕塑的柯湛终于有了动作,只听他开口说道:“让人进来。”
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去看门口。看着从门口一众人中走进来的人,都觉得诧异。不知道柯湛叫这人过来做什么。这人的外表实在是让他们觉得不靠谱……
“呦,这么多人欢迎我啊!还真是……哎呀呀,这不是方老爷子嘛,老爷子,您好啊!”来人完全没有这里的人严肃,忧伤,急躁。反而是一种很轻松,就像是在阳光明媚的天气,恰好出门郊游一样的心情。实在是跟他们两重天。
“你怎么来了?”
“哦,是柯湛叫我来……哎对了,应该不着急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向柯湛问道。
老爷子一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皱着眉头说道:“何七,你……”
“着急。”柯湛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快去看看。”
何七从柯湛的口气里听到了焦急和愤怒,然后转头去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又转过头来,很有礼貌的对方老爷子说道:“老爷子,看来,这个时候还真是不适合聊天。这样,回头,我找您喝茶……等等,您怎么在这里啊?”何七现在才发觉方老爷子在这里,有些奇怪。这事儿,没有听柯湛说过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出事儿的不是柯湛他老婆吗?怎么这老爷子也在这里啊?
只是,何七并没有得到答案。因为,柯湛那头狮子已经发威了!他不得不慌忙走到病床前,然后看着躺在病床上人,跟他进来的那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箱子,那箱子里的东西都是他要用的东西。何七检查了好一会儿,皱起了眉头。脸上也不再有刚进来时的清闲。
他转头看了一眼柯湛,又看了看方老爷子,这话他还真是有些说不出来。于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一句话,但是似乎所有人都读懂了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方老爷子,杜宇,柯湛还有张宇渊都出去了。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所有的人沉默着。似乎搜有人都不敢大口呼吸。
何七,何家的老七。学的是医学专业,也很喜欢研究医学。在医学界,有一定的名气。只是,这人的脾气很怪。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而且,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让你找不着的。所以,找到他是有一定的难度的。但是,对柯湛来说,并不是。他们有特殊的方式,可以找到对方。所以,柯湛一直在等,就是在等何七过来。
现在老爷子看到何七来了,也不再那么的着急,质问柯湛为什么不让那些医生给柯以柔检查。现在大家担心的都是柯以柔到底能不能……好好的回道他们的身边……这个,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柯湛紧紧的握着拳,深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这眉头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抚平。
柯以柔出事儿的时候,他们都不在现场。一行人各自接到消息之后,慌乱的全都赶往医院。现在这状况真的是让他们快乱成一团了。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好好在家里的人,出了门之后就会发生些什么意外。虽然,柯以柔的身份不一样。但是,不管怎么样,她出门又不会在身上挂一块儿牌子表明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就……
夜深了,原本就很安静的走廊里更加的安静了。在这段时间里,柯以柔被送进了手术室,做手术。亮着的红灯提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心。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灯才灭,也不知道这灯灭了之后,柯以柔的情况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两种情况都是让人抓狂的,焦急的。在生命的面前,谁都没有办法做出什么保证。就连何七也不能。所以,他只能说,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杜宇在担心柯以柔的同时,还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柯以柔想要找江小枫,而现在,得到的消息是,她在欧洲。至于在欧洲的哪个国家,就不知道了。当然,他在找江小枫的同时,也在努力的找柯以柔为什么要让他找到江小枫。只是,却没有任何的进展。这个问题,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他原本想要等到帮柯以柔找到江小枫之后,就会知道这个答案。但是,现在看来,原本以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现在却变成了这样。真不知道这到该怎么办才好了。现在,柯以柔成了这样,江小枫的具体位置仍旧没有找到。这个问题,还能找到答案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件事情的答案。其实,柯以柔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做这样奇怪的事情,真的一点儿都不奇怪。但是,他却偏偏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问题。所以,他想要找到答案。于是,这件事情,就一直纠缠着他……
他转头看了一眼柯湛。他一定知道这件事情吧。只是,为什么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呢?只是因为柯以柔没有找他帮忙,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其实,他觉得今天的柯湛有些反常。说不出来是哪里,但是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今天这样的柯湛是有些反常的……
张宇渊时不时的担心的看着柯湛。他真的不知道,如果柯以柔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会怎么样?他能承受得了失去柯以柔吗?他真的想象不出来,柯湛颓废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会像那些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吗?只是,柯湛并不是那些男人,他跟那些男人是不一样的。那么,他会怎么样?
他一边担心着现在在手术的柯以柔,一边担心着柯湛。他看着柯湛这个样子,真的很不想要有意外存在。只是,这意外,却不是他能说了就算的。
他觉得无奈。似乎他的生活中出现了很多让他很无奈的事情。他现在才有很深刻的体会。原来,生活本来就是无奈的。这一点,他其实早就已经知道的。只是,以前却不像是现在这么的清晰。就好像这“无奈”就是一件生活中的物品,你可以触摸到。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现在的柯湛也应该是一样的无奈吧。因为,柯以柔在里面,而他却只能坐在这里干等。不过,柯湛的真实想法,他真的猜不到。他跟柯湛还有柯以柔打小就认识。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了解柯湛的。有的时候,柯湛做的那些事情,就连他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他却一直都没有对他做出的那些事情说些什么。他知道,柯湛有自己的判断。他的选择,他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也一定有他那么做的理由。他不想要干涉别人。况且,还是柯湛这样一位。所以,能省心的时候,他就省心。
他知道,用着他的时候,柯湛会开口说话的。他不是那种会客套的人。他一直都是个王者。所以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命令感。即便,他其实并没有那种意思。但是,还是会让人觉得他就像是下命令。他面无表情,加上那很平淡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但是,他邪魅的笑,却让人着迷。但是,这邪魅的笑也意味着有人将倒大霉。想起柯湛的笑,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只因为他那笑容。
手术灯依旧亮着。看看时间,已经三个多小时了。没有人出来,他们也无法进去。等待结果真的是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焦躁不安。
“老爷子,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们年轻人在这里盯着就行了。”杜宇看着老爷子,开口说着。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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